陈忠良听到林寒说到“合作”两个字,愣了愣神,才面带苦笑的说道:“林主任,我也是在军统局待过这么多年的人,虽然并没有从事具体的业务工作,但是我知道军统局的差事可不好干啊!我可不合适做这样的事情的,请林主任放过我吧!”
林寒本来还想委婉的表达自己和陈忠良合作的意愿,没想到陈忠良就这么直接的拒绝了,就解释道:“陈师傅,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你为我们做什么冒险的事情,只是想让你能够为我们多提供一些你所掌握的,有关杜贵成的情况而已。”
陈忠良听到这话,才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恳切的说道:“林主任,这倒没有问题,但是要想我为你们做什么具体的事情,我确实是干不了,我就是一个厨师,除了炒菜做饭,其他的真的不会。”
林寒当然不会为难他,就笑着说道:“陈师傅,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做什么的。”然后他又笑着问道:“对了,陈师傅,我还有一件感兴趣的事情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够尽你所知,如实的回答我。”
“林主任,不知是什么事情?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陈忠良赶紧回答道。
林寒脸上轻松地笑了笑,说道:“陈师傅,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对一些往事比较感兴趣,我想知道当初杜贵成离开老军统局的真正原因,还有,他心中的对头到底是谁?”
陈忠良迟疑了片刻,才慢慢的说道:“林主任,这件事情,我确实是了解一些,只是不一定和后来官方的说法一致,我怕说出来后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林寒连忙安慰他道:“陈师傅,你不必担心,我只想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的真相而已,不会涉及到现在‘中统局’或者‘军统局’的任何人的。”
陈忠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林寒,显然他还是有些担心说出一些内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寒笑着对他说道:“其实我只是想通过了解这件事情的缘由,来推断杜贵成的内心转变的原因。”
陈忠良沉默了片刻,可能他也想明白了,今天不说这件事情,可能也过不了这一关,就把他所知道的当初老军统局机构调整时,在杜贵成身上发生的事情,给林寒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杜贵成当初在老军统局一处担任科长,曾经一度还是一处的风云人物,主要负责对**等其他党派的情报工作,因为曾经破获过几个大案,还一度深受上级的赏识。
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和同样为科长的钟易轩交恶,两人一度闹得风风雨雨,形同水火。加上杜贵成为人有些飞扬跋扈,也得罪了不少同仁,不知不觉的大家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让他在一处里越发孤立。
而在接下来的机构调整过程中,他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虽然他后来全力挽救造成的负面影响,但是都有些为时过晚。
杜贵成一直认为是有人给他故意下的一个套,让他犯下了这个错误。结果在接下来的机构调整中,不仅没有当上他心仪的处长,而且他还被调配到了一个不太重要的科担任科长。也就是说,原来老一处的同事大都获得了升迁,而只有他原地踏步不前。
以杜贵成的性格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冤枉气,在通过各种关系都没法改变现状的情况下,他愤而离开了新成立的‘中统局’,凭借他所学专业的关系,调到武汉市邮电系统当了一位副局长。
后来,他在邮电系统却混出了一些名堂,因为机缘巧合,他参与到地下黑市的交易,并逐渐建立起了自己的地下渠道。
所以他来到重庆之后,只去政府挂了名,一直都没有固定的工作,其实他一直在从事自己的地下黑市生意。
林寒听完陈忠良的讲述之后,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陈师傅,我现在已经基本明白了,这样吧,我也就不耽搁你了,待会儿我还要赶往宽仁医院,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
陈忠良听到林寒这么说,如释重负的说道:“谢谢林主任,那我就先去忙了。”说着站起来给林寒和马宝驹道别。
林寒笑着对他说道:“陈师傅,你不要忘记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及时和我联系,我不会忘记你的。”
陈忠良感激的点了点头,还对他们鞠了鞠躬,才转身离开。
林寒待陈忠良走出小客厅之后,才对马宝驹说道:“这样说来,我也弄明白了,杜贵成心中的对手应该就是‘中统局’钟易轩,钟处长啊!”
马宝驹也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件事情就是这个原因引起的,因为受了委屈,杜贵成才一直怀恨在心,想办法通过其他的手段来报复钟处长。”
林寒点了点头说道:“宝驹,你有没有想过,在‘中统局’和杜贵成走得最近的人会是谁?”
马宝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立刻说到:“主任,我认为那个谢组长,谢鹏飞最有怀疑,而且从钟处长的口中也可以看出,他对谢组长是很有意见的。而且谢鹏飞的性格和当初杜贵成在老军统时局时候一模一样,这样的人是不受人待见的。”
林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宝驹,你的这个看法我认为非常有道理,我也认为谢鹏飞和杜贵成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甚至有些怀疑,当初沙坪坝‘新知识书店’被查封和杜贵成也有关系!”
马宝驹略微沉思了一下,也点了点头说道:“主任,现在想来,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