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的力气突兀间消失殆尽,眼前阵阵泛黑。
近些日子,所有努力,所有带给员工的希望,全部都没了……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重安是她剩下的唯一一个可以将东胜做起来的信心。
恒远的压力,银行的压力,债务压力,许诺给员工未来的压力。
念头纷涌而至,她初次体会到彻头彻尾的绝望。
她还精心打算着,等重安第一批款项拨下来,可以还一部分借来的预付款,能给员工多发点半年奖……种种打算,全是泡影。
现在别说拿重安的钱,她所交付的那笔巨额押金,想索要回来,都将不再容易。
合约上本就写明,东胜如果违约,押金会根据所影响的大小进行扣除……
至于如何算是违约,这概念太模糊,只有重安说了算。
她签合同之时看的是重安这个庞然大物良好的信誉度,认为只要规规矩矩做事,合同就是摆设。没料到,真应了翻脸如同翻书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