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大堆家丁,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哎哟,怎么了这是…”
“六国大封相哈…”
“哎哟,小姐身手还真不赖,喝!你瞧那一脚,啧啧,搞不好断子绝孙嘿…”
方雄回头忍住笑,怒视众人,“看什么看?还不去干活去!”
家丁们哄笑着一哄而散。
萧灵儿支楞小手,“不要打我的小熊熊…”
萧大娘把女儿护至身后,上前拉住唐玉,“有什么话好好说嘛…问清楚了再打也不迟…”
薛先也跟着扯住欧若妙,“你这样会把他打死的,先打屁股,不要打头…”
李泰乌龟似地趴在地上,背后布满脚印,不知是死是活。
箱子内的女人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吵够了没有啊?我要出去,还不赶紧伺候着!”
唐玉瞪起眼睛,“你是什么人?”
“呵呵…连我都不知道…我可是武德楼的头牌美人,柳絮儿!”那女子坐在箱子里,挤眉弄眼,搔首弄姿。
“扑通!”唐玉按下箱子盖,高声喊道:“来人!给我丢进河里去!”
几个小厮上前,抬起箱子起身就走。
舞女吓坏了,拼命拍打箱子盖,闷声闷气,不住哀嚎,“唉,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回来!”唐玉摆摆手。
几个小厮抬回箱子,猛的把箱子丢在地上。
舞女小心探出头,“嘿嘿!谢谢!谢谢!”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被送到铸剑山庄…”欧若妙凝目问道。
舞女小心递上赎身合约。
欧若妙接过仔细观瞧,叹了口气,“看来是我们误会李泰了,是他帮这位姑娘赎身的…”
“那你怎么不穿衣服?!”唐玉瞪眼问道。
“那王妈妈非得让我净身出户,一个子儿不让我带走…所以就脱了我周身的衣物,用这口箱子把我送来了…”舞女低下头。
欧若妙不禁扼腕叹息,“方雄,取套衣服给这位姑娘换上…”
“是!”方雄抬手唤来几个老妈子,将那舞女带至偏厅,宽衣打扮。
唐玉踮起脚尖点了点地上的李泰,“喂!你死了没有啊!”
李泰摇摇头。
“没死还不起来!”唐玉又踹了一脚。
“我就不!”
“你起不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起来就不起来!”李泰似乎有了脾气。
“你!”唐玉抬手要打。
欧若妙拦住她,俯身温言说道:“李大哥,我们错怪你了…起来嘛…”
李泰蹭地站起,扬了扬脸上的灰土,骄傲地斜视四十五度。
“唉…玉儿,你怎么下手那么狠…你看看,这都青了…”欧若妙抱怨着抬起手绢,点弄着他脸上的青紫。
“哦…吼吼…”李泰疼的挤眉弄眼。
“亏心不亏心啊!刚才不知是谁打的那么痛快,绣花鞋都踹烂了…”唐玉撅起小嘴,满脸的不乐意。
欧若妙缩缩脚,“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说瞎话了…李大哥,还疼不疼啊?”
“哎吆…疼…”李泰捂着胸口呻吟。
“哪里疼?我看看…”唐玉抬起他的胳膊。
“哎吆吆…浑身都疼…”李泰呲牙咧嘴。
“你个混蛋!我一碰你你浑身都疼!”唐玉甩开他的手。
欧若妙皱眉嗔怪,“玉儿,你慢点嘛…”
二人一左一右,不住安抚。
小金鱼看着她们不禁笑出声。
“怎么回事?”欧若飞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小金鱼白他一眼,“你没瞧见啊,打成猪头了…”
欧若飞满意地看着这场面,忍俊不禁,“呵呵呵…”
“相公!”娇呼传来,舞女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两只眼睛花痴般的盯着欧若飞,身上的绣衣微微抖动。
欧若飞听见那声音,脸色登时变了。
小金鱼惊得罔知所措,她看向欧若飞,神色间竟有些怒意。
“相公!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如啊!”舞女步步逼近,表情如痴似癫,口中的口水滴滴落地。
欧若飞看看舞女又看看李泰,登时明白了,他上前一把薅住李泰,“是你小子把她带回来的?!”
李泰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是被逼的…”
欧若飞恨恨地推开他,闪身躲过扑来的舞女。
舞女扑落桌面,桌椅哗啦啦摔的粉碎,“哎呀!妈呀!”
她不依不饶,挣扎爬起,看见欧若飞,再次逼近,“相公~!”
欧若飞恶狠狠瞪着李泰,“你小子给我等着!”转身穿出屋外。
舞女拔足飞奔追去,“相公!你去哪?带我一起走啊!相公!”
众人看着他们走远,目瞪口呆。
萧大娘笑着对薛先说道:“你这老头子,我服了你了,这简直太热闹了…”
薛先尴尬笑笑,“现在的年轻人,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李泰莫名其妙,“她到底是谁?”
欧若妙仔细回想,若有所思,“她说她叫阿如?”
欧若妙唐玉对视一眼,脱口而出,“西门如!”
“那是谁啊…”李泰揉着脸蛋。
唐玉嫣然一笑,“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话说这夏秋镇有一县令,复姓西门,单字名达,这西门达为官,清廉若水,颇有政绩,奈何不通门路,又不会走动,因此迟迟不得升迁。他膝下有一女儿,取名西门如,长得颇有姿色。自幼与镇上的富户王老虎协定姻亲,订立婚约。”
小金鱼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