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朱翎上眼中复杂之色消失不见,又再次道:“因此,我要和三位比一比功夫,谁输谁死,再也公平不过,你们就算是死了也怨不得我,只能怪你们技不如人。当然,你们年纪轻些,我就让你们占个便宜,兵刃、拳脚、元力、暗器、身法,随便哪一样,任由你们自己选,朱某都一一奉陪到底。”
木清竹道:“你口气倒是不小,比什么都成,你可说话算话?”她听了朱翎上的言语,心知今日朱翎上是绝对不会放过这岛上所有人,而盘龙山却是悬在大海中的一座孤岛,天鹏教又自恃有巴赵两大坛主在场,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池,自然也没有安排其他强者作为后援,现在已经只能背水一战,但朱翎上却实力强大无比,故此她话虽说得硬,语音却已微微发颤。
听闻此言,朱翎上一怔,心想她若要跟我比赛缝衣刺绣,梳头抹粉,那还不如自己主动认输自尽!一念及此,朗声道:“当然,但只能是以功法为限,难道要跟你比吃饭喝酒吗?嘿嘿,不过就算比吃饭喝酒,你也胜不了我这酒囊饭袋。咱们以一场定胜负,你们输了便当自杀。唉,如此人才,我可真舍不得下手。”
穆璇玑却是眼中闪过一道光彩,眼神灼灼的盯着朱翎上,说道:“你可得说话算话,倘若你输了,你必须遵守诺言,自杀!”
朱翎上一怔,随即笑道:“此事不用姑娘多言,我朱某人是不可能输的!”
穆璇玑道:“你这话未免口气太大,既然是比试,那就一定有输赢,林宇虽然修为没有你高,但不代表每一样都弱于你,说不定有一门功法能胜过你,到时候你耍赖,我们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朱翎上笑道:“他年级轻轻,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修为也差我十万八千里,纵然他武技再鬼神莫测,没有雄厚的元力支撑,也只是花架子而已,我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定可立于不败之地,姑娘多想了。”
林宇听着三人口舌相争,心下盘算:“要使用什么功法我才能侥幸和他斗成平局?身法么?剑法么?”突然间灵机一动,说道:“朱前辈,你既然一定要逼在下动手,那在下就迫不得已要献丑了,要是我输于前辈手下,自当伏剑自尽,但若侥幸斗成个平手,那便如何?”
朱翎上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没有平手一说,第一项平手,再比第二项,直到分出胜败为止。”
林宇道:“好,就依前辈所言,但倘若晚辈胜得一招半式,也不敢要前辈如何如何,只是要前辈答应一件事即可。”
朱翎上点点头,道:“一言为定,你划下道儿来吧。”
木清竹大是关怀,侧身低语道:“你跟他比试什么?有把握么?”
林宇也低声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尽力而为。”
木清竹低声道:“若是不行,咱们见机逃走,总比束手待毙好。”
穆璇玑道:“既然他决定出手,那就有一定的把握,咱们静观其变就好,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木清竹道:“希望如此吧!”
林宇却是苦笑不答,心想:“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制胜把握却是没有,至于逃走,却是痴人说梦,船只已尽数被毁,在这小小岛上,又能逃到哪里去?”随即整了整衣带,从背后拔出戮仙剑。
朱翎上道:“修道界中盛称真武宗以剑道闻名于天下,那神兵御雷真诀更是拥有神鬼莫测之威能,今日正好让我的火焰枪领教领教。”
林宇道:“前辈误会了,在下剑法粗浅,自然不敢跟前辈比试剑法,倘若是我师傅用出神兵御雷真诀,自然可以让前辈一睹风采,在下不敢堕了师门威严,我只是我前辈比试写几个字而已。”
说着不待朱翎上答应与否,缓步走到左首山峰前一堵大石壁前,吸一口气,脚尖轻点地面,拔地而起。在此生死存亡关头,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浮光掠影”身法施展到极致,众人但见眼前一花,他身形已经升至五丈之高,左脚伸直,右脚弯曲在左腿膝盖处,好似凌空虚坐,好不惬意。
元力运转于右手,手腕一抖,手中戮仙剑对准石壁,九彩剑芒疾吐,但听得嗤嗤嗤几声,一个“洪”字已经跃然壁上,一个字写完,身躯就要下落。
他右脚伸直在虚空中一点,但见一朵九彩莲花一般的波纹出现在脚底,左脚弯起的一瞬间,又是嗤嗤声响起,跟着又写了个“荒”字。这两个字的一笔一画,好似铁画银钩,笔走龙蛇,笔力雄健,看上去好似龙飞凤舞,犹如快剑长戟,森然相同。
两字写罢,跟着又写“至”字、“尊”字。越写越快,但见石屑纷纷而下,或如灵蛇盘腾,或如猛兽屹立,须臾间二十四字一齐写毕。这一番石壁刻书,当真如李白诗云:广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恍恍如闻鬼神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雷,状同楚汉相攻战。
林宇写到“锋”字的最后一笔,剑锋直竖,势若奔雷,两脚同时在虚空中一蹬,数道残影之后,已经面不改色的落在穆璇玑和木清竹中间位置。
这时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石壁上‘洪荒至尊,神器轩辕,号令九天,莫敢不从,锋锐既出,谁与争锋’二十四个字,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二十四个字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写出来的,仅仅是那书法,就难倒无数人,更不用说还要配合精湛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