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曹性,士农工商这种阶级已经流传了几百年的时间,如今你真认为单凭你一己之力,能够推翻这条铁律吗!”
“事在人为,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百年前战国纷争,烽火连天,连年都在征战,致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然而秦国却使用商鞅变法,励精图治,从西边最弱一蛮夷之国,成为泱泱大秦,最终一统天下!某种制度已经过于落后,必须变革,否则落后即将挨打!”
“就算你说的在理,我年轻之时也曾与商旅打过交道,虽说他们表面上对人客客气气,看似很好相处,但是我却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唯利是图,若是一经放开,他们哄抬物价,那么岂不天下大乱!”
“刺史说得在理,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但正是基于此点,我们可以定制商业法,就相当于给那些商人加了一道限制,就比如说在某个地方,若是出现今日这种情况供不应求,商人可以适当的抬高物价,毕竟唯利是图也并没有什么错,但是我们可以给他限定一个高度,不得高出那个价格,否则就将受到官府处罚,又比如说,若是出现什么战略紧急情况,我们甚至可以限制某种物品的交易,如此一来可以稳定局势!”
韩遂和曹性的这一番辩论,也可谓是非常之激烈,大概半刻钟之后可以看见韩遂不说话了,他的眉头开始深深的皱了起来,半晌之后,韩遂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鼓掌之声,韩遂抬头一看,鼓掌之人不是别人居然正是马腾。
马腾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很显然他也在积极的思考,其实早些时候,曹性就已经在书信中给他说明他的想法,所以现在的反应自然是要比韩遂快一些。
“秒啊,我还正愁,我们西凉乃苦寒之地,每年的赋税太少,甚至有一些普通士兵,连一样像样的装备都无法凑齐,若是改变商人地位,不再提倡士农工商,使得人人平等,那么相信天下的资金流动将会加快许多,只要繁荣昌盛,那么税收就会多上许多,届时我们也不用再受资金紧张的困扰了!”
马腾的这一番话说出,曹性微笑着点头,看起来马腾是真正的理解了他的意思,而旁边的哈多利闻听此言之后,也是略微点了点头。
其实他倒是不会在意这么多改革,哈多力所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金钱人口土地,既然曹性能够给他这些,他自然而然的会为曹性卖命,至于说往日的恩怨,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将会变得不值一提。
虽说在场之人三个人都表态,不过韩遂还是无法下定决心,看到这里曹性上前一步,再度拱手说道:“刺史大人,相信从最近那件案子中,你不能得出一个结论,只要稍微有一点脑子的商人,他们的力量都是无比的巨大,至于说那些世家面对这种困难之时,就只能借助官府的力量,高下立判,相信你也该看得一清二楚了!”
……
两日之后,在当地着名商人法行的府邸中,此刻法行正皱着眉头,淡淡的喝着酒水,而此刻他的儿子,则是走了进来。
他儿子四处瞅了瞅,又观察了一下法行的神色,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爹,我已经派人再次去打听过,官府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追究!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哦,知道了,不过孝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今你爹我已经得罪了当地的世家贵族,你认为,将来我应该何去何从!”
法正思虑了片刻,随后直接说道:“爹,其实我们可以就此搬迁,从西凉这个地方搬到益州,益州那个地方地广人稀,据说新上任的益州牧刘焉,对于治下的百姓也是与民为善,对于经济的管理也是非常的松,那你正好是我们的发展之地,而不像这西凉苦寒之地,民生凋敝,世家贵族的力量也实在过于强悍,因此我认为迁往蜀郡对我们家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法行静静的听着法正的这一番言论,半晌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法正说道:“孝直,若我没有猜错,这场粮食的价格,再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吧,还有迁往蜀地,估计是你已蓄谋已久的事情,是也不是啊!”
一听这话,法正心中一惊,当他再看向他爹法行那睿智的目光之时,整个人心道一声完了,他的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过于心急,以至于他的目的已全盘暴露。
更为重要的是,法正有些小看他这个爹,虽说他爹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商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法行在年轻之时也曾入仕为官,只是后来时运不齐,所以辞官没当,利用一点家才,做起了一点小生意。
不过法行也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前半生的利弊得失,法行也同样是一个读书人出身,他之所以会在官场上失利,在他看来,首先是因为他的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支持,其次,也是因为他没有强大的学识,不足以应对一些麻烦的东西。
总结出了这两点之后,他将自己的希望,全部寄托到了他儿子法正的身上,因此法正在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到中原四处游学,不仅学习礼义廉耻,更是学习了不少谋略。
在法行看来,以目前法正的法行,已经完全达到了他所预期的标准,想要入仕为官完全不是问题,他在这县城中少说也有一些名声,毕竟是一个较为有名的商人,他完全可以去官府上下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