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春申君入宫,楚威王带病接见。
“微臣,见过王上。”春申君行礼。
“爱卿平身。”楚威王摆手。
“多谢王上。”说完,黄歇立起身子。
“怎么样?那个荆焰,有什么可说的!”楚威王问黄歇。
“目前,荆焰尚未透露秦君真实的意图。我不相信,赢驷就那么好心,特意送上礼品,为您祈福。依微臣看,探病是虚,打听国情是真。不过,那厮嚷着见王上。您说,见也不见?”春申君问楚威王。
“嘿嘿,我岂能不知?目前,秦军围困汾阴和皮氏,打得天昏地暗!不出几日,阴氏必破矣!”楚威王看着黄歇说。
“嗯。王上言之有理。那,您的意思是?荆焰那边,又该如何回复呢?”春申君问楚威王。
“荆焰,乃是秦国郡马,又是赢驷派来的使者,我们不可怠慢呀。你,替寡人好好招待他。”顿了顿又道,“什么时候见他,寡人自有安排。”楚威王嘱咐春申君。
“请大王放心。微臣不负使命。”黄歇拱手领旨。
“寡人这一病,恐怕凶多吉少呀。我知道自己的身体……”
“大王,您会好起来的。”春申君打断楚威王。
“爱卿不必难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寡人不怕死,只是、放心不下太子。他心性懦弱,很容易受制于人。等我百年之后,你要替寡人辅佐芈槐。”楚威王说得很伤感。
“大王请放心,微臣谨记您的嘱咐,好好辅佐太子。”春申君跪倒在地,泪眼婆娑。
“爱卿平身。”楚威王干咳两声。
“王上,您好好休息,我先告辞啦。”春申君立起身子。
“爱卿,多注意阴氏的战况。魏惠王拜公孙衍为将,那厮、不会放过楚国的!”楚威王赶忙说。
“王上,您就放心吧。微臣,会注意的。魏国的事儿,就交给太子罢。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黄歇赶忙说。
“嗯。把这件事交给你,寡人放心。”楚威王点头。
就这样,他们又交谈几句心里话,春申君拜别离去,不言楚威王休息。
…
…
黄府,后院。
“哥,春申君啥意思哦?”周嫣然问荆焰。
“我也不明白。他,必有文章。”荆焰看着面前的蜡烛,微弱的火头,随风摇曳。
“那,我们该怎么办?”周彦晨接着问。
“总不能干等着罢。丞相飞鸽传书,让我们早点觐见楚威王。等咱们回去,就发动阴氏的总攻。要是因为我们,反而误了战机,岂不是大罪人?”沉芳赶忙说。
“哈哈。你这丫头,说得真好。跟我这么多天,有长劲哦。”荆焰立起身子,转身面向冰莉。
“我,我没说什么呀?”冰莉指指自己,样子非常可爱。
“我又没说你什么?”荆焰苦笑着摇头。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晨、然、芳那点窝囊气,埋藏在内心深处,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的,暗地里、依然不敢大意。
这些,冰莉比谁都明白,简短两个月,她跟冰鬼王通信十几次,把这里的情况,全部给门主说个详细。
“那,你看我干啥?”冰莉心跳加速,玉颊嫣然。
这么多天的接触,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敌人啦。
“哈哈。我没见过西施郑旦,但我、见过她们的翻版。”说完,荆焰向外走去。
晨然芳撅着小嘴,紧跟荆焰身后,冰莉心里非常高兴。
“他刚才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吗?”冰莉心想。
“哥,你刚才,为啥说那样的话?难道,我们的容貌,就比不过西施郑旦吗?”周嫣然问荆焰。
“嘿嘿,这丫头,又不高兴啦。”荆焰面向周嫣然。
“我赞成嫣妹的话。那个冰莉,来路不明,你却对她那么好。只因,她是未悦的表妹吗?在你心里,未悦比我们还重要吗?”沉芳问荆焰,一番话、说得那厮目瞪口呆。
“咳咳。不是,你们都是这么想的?”荆焰问周彦晨。
“哥,我没说。不过,她们说得很有道理哦。你看,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只因她的空口白牙,你就对她不加设防。我要是说,我是西施的表妹,你也相信晨儿?”周彦晨看着荆焰问。
“嗯。我相信,你的确是西施。是我荆焰的西施。”那货打量周彦晨多时,抱住她点头。
“哎呀,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消遣我。”周彦晨挣脱荆焰的怀抱,嘴里这么说,但她、心里非常高兴。
“我没有消遣你。你们,都是我的…咳咳…妹妹。晨儿说得对,不过、我另有打算。你们,都得配合我,演活这出戏。”说完,荆焰向前院走去。
晨然芳互相看看,后面传来脚步声。
很明显,冰莉追来啦。
“荆大哥呢?”冰莉问晨然芳。
“你有何事儿?”周嫣然问冰莉。
“哎呀,然妹不要……”
“走罢。”周彦晨打断冰莉,迈步离开。
沉芳没吭声,周嫣然与冰莉,边走边吵嘴,弄得晨芳摇头苦笑。
…
…
“荆公子,您还没睡呀?”家老问荆焰。
“嘿嘿,睡不着。春申君呢?”荆焰询问家老。
“我来啦。”不等家老回答,屋门打开,黄歇从里面走出来。
“老爷,您…我…”
“我什么我?赶快,准备两样下酒菜,我和荆兄他们,喝几杯!”黄歇打断家老,弄得他、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