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宰是江湖神医,他一生行医施救,晚年隐居在黎谷过清净的日子。很少有人知道黎谷的具体位置,甚至黎谷这个名字都是他胡乱起的都有可能,世人都说他隐居之后就很少再行医。这次……
“刘亚宰这个人可是位老前辈了。黎谷也只知其名不闻其地,今天总算能有个缘见。”昭南郡主站在一座竹子做的房子前打量着牌匾。“医者仁心”四个字挂在简陋的门上,这附近只有这么一个房子,周围也没有其他的房子。
“不知道他会不会肯救公子。”姗姗猜这位隐居的刘先生或许是个“见死不救”的怪医!那可就真的不妙啦!
“放心吧,我老妈以前和刘老先生有过交情,他会帮这个小忙的。”若相依说。
“呦嘿,你老妈这么厉害啊?”昭南郡主投来鄙夷的眼神,认为他的吹牛。
“进去吧。”姗姗可不想听他们两个吵架。
“刘老前辈!”跨进竹门,姗姗礼貌的喊。
一位老先生推开屋门,站在门前打量着来访的三个人。他穿着麻衣,苍苍的白发和胡子,脸上皱纹慈眉善目,年迈的身体但却很整洁。
他瞅三个年轻人,一个都没见过的。若相依和他也不过几面之缘,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见过,所以没什么映像。三个人穿着华丽,一个女孩背着少年。大概是来求医的。
“刘前辈,好久不见。”若相依谦虚的笑笑。
刘亚宰看着若相依的脸,“你是……”
“若相依,京城若夫人苏雪儿的儿子。您想起来了吗?”
刘亚宰恍然,“哦!你是那个……”
“前辈,我家公子生病了,他……”姗姗抢上话,将重点放在前面。
“那个……快!”他开开屋门,示意姗姗把若相依背进来。
若相依只是普通的发烧感冒,老先生诊脉抓药,姗姗负责熬药。昭南郡主则待在若相依的病房照顾他。
竹子做的屋子透着草药的味道,从窗户看外面有一个小池子,小池子里面似乎有养着鱼虾。昭南郡主趴在床边瞧着池子,不时吹口哨惊吓浮上水面呼吸的鱼虾,看到那群鱼虾被吓得逃窜,她自顾自的拍手笑起来。
“嗯哼。”老先生假咳嗽一声,昭南郡主才收了胡闹的心正襟危坐,老先生走进来。
若相依谦卑的行礼问好,老先生温和的点点头。刘亚宰坐在床边,温柔的问若相依说,“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若夫人可还安好?”
若相依点点头,“嗯。好着呢!”
刘老先生安心的点点头。当年他在京城行医,很遗憾对若夫人的眼睛和腿无能为力,很是内疚。
“请问老先生,你是一个人住这吗?”昭南郡主说。
刘亚宰点点头,“嗯。不过也有许多小童,倒不怎么孤独。”
昭南郡主瞅瞅这屋子,很干净。看来常有打扫,“真干净,想那些小童也是很勤快的的,刘先生,为何见不到那些小童啊?”
“他们在别的屋子里煎药呢。”
昭南郡主眼睛一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对刘亚宰说,“老先生,十多年前,您这是不是有过一个女童?”
“嗯。”老先生点头。
昭南郡主一听,一下子高兴的站起来,很激动的说,“她是不是叫丹阳!?”
刘亚宰吃一惊,“对……是啊。姑娘怎么知道?”
丹阳?这不是昭南郡主的名字吗?她以前来个这?可刚刚在门外她还是发感叹说这里挺漂亮呢!显然是第一次来这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若相依一脸茫然。
昭南郡主咬着下嘴唇,有一堆话要吐但只恨嘴巴小。“她……算是我姐姐。她后来去了哪?为什么又走了呢?”
“她杀了人。”老先生说。
昭南郡主愣了,“杀人?!”
老先生悠悠点头。他慢慢的说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昭南王李建恒派高手护送来黎谷一个小姑娘,他还给捎了我一封信,告诉我说这个孩子身世传奇,要我收她做徒弟,隐居在此不问世事。她很机灵,又很好学。什么针灸啊,药方子,她学的很快。我也挺喜欢这个徒弟,只是……
有一天一个受伤了的大内侍卫来我这里让我帮他疗伤,闲聊的时候,他提到:昭南王有个假女儿的事在江东闹得沸沸扬扬,芸芸。起初我没怎么在意,可后来这名叫丹阳的小姑娘变得很奇怪,像是受到什么惊吓。
有一天她在给这位大内侍卫扎针的时候,她居然用银针杀了死他。我很生气,一怒之下把她遣走了。”
昭南急了,“那,她后来……去了哪?”
老先生瞧瞧若相依,无形的告诉昭南郡主,这遣送的地方,便是京城若府。
“我家?”若相依诧异的说。
昭南郡主大步流星走到床边,瞪着若相依说,“前辈请先回避下。我找这位若公子有些私事!”
老前辈知趣的出了门,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恩怨,他做局外人的好。
昭南郡主摁住若相依的大腿的一个穴位。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胳膊拇指按着一个穴位。“这两个穴位一个是哭穴,一个是笑穴。你只要说错一句话,我就同时按下去!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喂喂,这什么和什么啊?!你干嘛突然像是审犯人一样的。”若相依无奈的发问,这突然的恶意实在太意外了吧?!
“说,这叫丹阳的女孩,你认识,对吧?!”她手慢慢用力,若相依随即感到眼睛和嘴巴想哭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