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有一定威胁的人全部斩杀之后,血色剑光中的吉诺德终于现出真身,居高临下俯视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冒险者。
原谅吉诺德吧,打一懂事就被定位家族罪人后代,开始无休止的劳役,眼界能有多宽。如果不是与他父母交好的几名老人暗地里照顾,吉诺德哪能在农场平安长大。
刀口舔血的冒险者至少有自由,而这正是吉诺德的渴望。
“竟然是你,你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可怕?!”
残存的冒险者都被真相惊呆了,不是没想过,每当生出类似猜测的时候,他们的理智都会迅速将这些无稽的想法驱散。哪曾想,所谓的理智一点也不靠谱,最不可能的猜测成为了现实。
“你们追杀我,我猎杀你们。技不如人,想来你们不会有怨恨。”
卑躬屈膝十多年,今终于可以挺起腰板做人,做让人敬畏的人!
憋屈太久,自以为有足够的力量后,吉诺德迫不及待地人前显圣,享受敬畏与恐惧。
“吉诺德大人,我们只是的冒险者,与您没有深仇大恨。以您现在的身份,和我们这些虾米较真难免有失身份。要不,您看这样成不,我们把冒险团在城内的产业都献给您,作为赔罪钱。”
他还待再,被吉诺德生硬地打断。
“消息传出去没有?我给你们的时间足够多了。”
残存的冒险者冷汗直流,他们以为吉诺德只是骤然获得力量的年轻,随便服软忽悠一通就能搞定。等城内强者得到消息,吉诺德最终难逃他们的手段。
吸干这些人后,吉诺德转身回紫金山脉深处。
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担心表现地太凶残会把汨河城里的强者吓得不敢过来围剿他,因此失去逐个击破的大好机会。还因为,剑丸吃太饱,有些消化不良。
主要是他这个剑丸主人消化不良,源源不断的精纯生命能量输送进体内,如果不能及时炼化、储存,非被撑爆不可。
...
格丽德格温内,大厅内人数之多,以往只有祭祖的时候才会这么热闹。今却因血sè_mó影的传,不得不提前召集汨河城附近能及时赶回来的族人,一起商量解决方法。
“确定是老大那一脉的唯一幸存者吉诺德?”
负责这方面的长老无声地点头,让格丽德格温族长最后一丝侥幸湮灭。当初如何联合各支脉强者对付自己大哥那一脉的,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双方之间的仇恨比高、比海深。
“全力戒备,我不想看到最近有人失职。另外拿出家族宝库内宝物悬赏,请汨河城内强者协助,一定要将那个畜生挫骨扬灰!”
“越快越好,赶在克罗城的格丽德格温家族插手之前!在人家的眼里,我们这些饶性命,肯定没有获得奇遇的吉诺德重要。如果能用我们的头颅换吉诺德归心,他们未必不会做。”
各个长老都没了平日里的贵族模样,慌慌张张地去联系汨河城各大家族,争取早日将吉诺德的事情摆平。
...
一个月后,一则消息迅速传遍全城,人们又回忆起一个月前人人悲戚全城披麻戴孝的场景。
“血魔杀进汨河城了!月前侥幸逃得性命的雄鹰冒险团遭难。”
“送早餐的约翰师傅今早晨去送餐时发现的,据他所,当他推开雄鹰冒险团城西驻地大门,已被空空荡荡的寂静情形吓了一跳。只见昨日还人声鼎沸的驻地,一夜之间空无一人。约翰师傅还以为他们昨晚玩得太晚还没起床,进院内一看,满院子都是随风飘动的衣服。”
“找遍房间,没有一个人影。约翰师傅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血魔的传,差点没被吓死。”
很快便闹得满城风雨,繁华的街道瞬间只剩落叶飘荡。人们纷纷紧锁窗门,窝在家里不敢外出,生怕被血魔顺手宰了。
城主没有急着张榜安民,选择先等消息。
格丽德格温家族成员及受格丽德格温家族委托的汨河城强者(没多少敢沾染格丽德格温家族的浑水),谨慎地巡视汨河城内每一块区域,找寻吉诺德的身影。
从上午一直搜寻到日落,来回几遍,连只老鼠都认真检查,还是没找到吉诺德。
“一击即退,够狠!他可以慢慢报复,产生的恶劣影响,汨河城承受不住,格丽德格温更吃不消。”
因某些原因不得不帮格丽德格温的某本地强者,自嘲着出这段话。
单单报复格丽德格温家族,大家高兴吃瓜,现在影响很恶劣,整个汨河城都因为吉诺德陷入迟滞状态。找不到也不愿意招惹凶残的血魔吉诺德,城主府和其他本地势力的压力全压在格丽德格温身上,没有明确的限期,但大家的忍耐度明显不高。
“主动出击,再不反击,我们就被排挤出汨河城了。”
家主的硬气,应者寥寥。家主知道,如果不能解决死得不明不白的问题,即使强制派他们去紫金山脉,也是出工不出力。
来可笑,吉诺德与他不死不休,却也间接地帮他掌握格丽德格温家族。
推翻吉诺德爷爷,自己坐上家主宝座,听起来像成功者。实际,不过是成为各支脉的人形印章,权力的可怜。现在麻烦来了,那些实际得利者吓得缩头,他才能慢慢借着这次危机竖立家主权威,掌握实权。
往日只做表面功夫的各大长老,面临危机,不得不乖乖拱手听令,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山林中树木繁多,单一树种也不在少数,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