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香芩俏脸微变,看向血色大河,静静流淌,河面宽阔无比,看不见另一边的岸。

想了想,香芩脸上的羞色不翼而飞,凝重的道:“主人,我们可能得渡河了,三途川的药材在往生之地,而往生之地是为彼岸,需要渡河方见。”

“渡河?”云轩看了看血红河水,不禁道:“这河可不好渡啊!”

河水寂静,并不汹涌咆哮,亦死气沉沉,没有狂暴妖兽,但云轩却有种强烈的危险感,仿佛一旦落入河中,就永世不得超生。

香芩叹了口气,“就是如此,这条血河虽然看起来像河,但实际是一片海,是为苦海,我们得渡海而过,方能登临彼岸,但苦海中无数凶险,一个不慎便坠入其中,永远脱离不得。”

“什么凶险?”云轩忍不住问道,丝毫没有不认真看古籍的羞愧神色。

香芩白了他一眼,轻叹道:“并非实际凶险,而是心神之险,渡入苦海,便会受重重幻象侵蚀,心志若不坚,行到半途便坠落而下。”

云轩顿时不虚了,“幻象啊。”精神力可是一切破幻的利器。

香芩认真道:“主人,你可别小看幻象,这和你能用精神力轻易击破的不同,是直接攻击人的心灵的,若心有破绽,则必死无疑。”

看他还是不以为然,香芩咬了咬红唇,举了个例子,“比如说,幻象中如果您变成了一只兔子,天天吃胡萝卜、生小崽子,您不会察觉到那是假的,而就当自己是只兔子,一旦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发觉真相,那您就会变成真的兔子,哪怕幻象解除也是这样。”

云轩扁了扁嘴,他很想说,那是小干扰么?你缠的我胳膊都挣脱不出来了,还在那唱小曲,翻来覆去还就那一两首,歌声缭绕都快把我洗脑了,我还怎么冥想啊?

当然,再傻,他也不可能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的,而是委婉的道:“但我现在不是还不能排除干扰么?你就体谅、体谅我,稍微离我远一点行不行?”

说出这话,云轩都不禁羞愧难当,太丢人了,他明明是主人啊,却对小女仆如此低声下气,连连央求,他以前到底受到什么惨痛教训,才在失忆后都下意识的对她这么小心翼翼,生怕被收拾啊?

闻言,香芩噘了噘红唇,但云轩这次态度这么软,她也不好借机发作,只能慢慢松开缠着他的手臂,不甘心的道:“那就一会哦,等会主人冥想完了记得醒过来,我和您说说情况。”

“嗯好。”云轩松了一口气,乖乖应道,然后心中又暗骂自己没用,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怎么他反而像是香芩的小仆人?

不管心里怎么想,好歹缠人的小女仆不在身边了,还往他身外远离了几步,所以云轩赶紧趁机清除杂念,重新开始冥想。

先调整呼吸,一呼,一吸,渐渐的化为深沉、悠长的呼吸,纷乱的心灵随之平静,随后一个个光点随气息而来,融入身体被雪白灵气吸收……

云轩很快的专注于身体,沉浸在内在的变化中不能自拔,静下心来后,一点点的细微感受都被放大,变得十分清晰。

伴随着灵气流动,云轩也注意到了几个特殊部位,最主要的是腹部,那里有着大量经脉的交汇,形成了一个椭圆状的“丹田”,每次灵气流过时,都会带来一阵颇为强烈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一定是舒适,而有点像是翻涌,偶尔像是云轩某次吃坏肚子之后的感觉,不过要深入的多,不止是皮肉,连柔软的腹部深处也传来了阵阵微痛。

这种微痛,显然是灵气运行中出了一些小瑕疵,这也是由于云轩偶尔的小分心造成的,一旦分心,灵气流动就会出错,在腹部的细小经脉中乱窜,害得他微微抽痛。

(慢,慢下来。)微痛有加剧的迹象,云轩吓了一跳,连忙收束心神,将冗杂的心灵缓慢了下来。

这是香芩告诉他的技巧,说是以前的他教她的,在心中杂念频起,喧闹声太过吵人时,不要急,先慢下来,一慢下来,心灵自然平静。

就像是一池水,被搅乱时泥沙翻涌,浑浊不清,但一旦缓慢下来,不再搅动时,泥沙就会慢慢沉淀,水面重归清澈。

但清澈了没多久,又会搅乱……所以云轩在冥想了两个小时后,再也难以保持平静的心境,只能暗叹一声,无奈的睁开眼睛。

几步外,小女仆跪坐在床上,美眸中光芒闪闪的看着手中的古籍,看上去十分专心,但云轩一睁眼,半点声音还没发出来,她就丢下了手中的古籍,欣喜的看过来,“主人,你醒啦?”

云轩看了一眼被她随手丢下的古籍,扯了扯嘴角,“嗯,只能坚持这么久了。”

一听他承认,香芩小腿一蹬,娇躯就扑向云轩,嘴里叫着,“主人抱我。”等到云轩无奈的伸出手臂,把她抱住,她才笑嘻嘻道:“那就这么久呗,嘻嘻,持久也是可以练出来的嘛。”

云轩面色微黑,他怎么感觉,小女仆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管她了,云轩直接问道:“你看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香芩小手戳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也没什么吧,只是,哦,对了,主人,你看看这个。”她抓起了刚刚丢下的古籍,飞快翻动,哗啦啦的翻到了某一页。

递到云轩眼前,他很配合的看过去,上面写着一行行字迹,“高级圣术:大献祭术。寻找三千以上的虔诚少女,组成圣歌队,唱出献神之


状态提示:83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