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不得再战,当速速回归。我已经投降骠骑将军,你若还对我有几分信任的话,当在回归后,寻骠骑将军,归入骠骑将军麾下……”
“高览……”
……
这些信件,每一封都是袁绍按照周易的命令,亲自手书的!
所有的猎鹰也都是他亲自放飞的,直到所有的信件写完,他这才如释重负。
再之后……
他则率领着饕餮兵阵精锐,兵出清河郡,剑指青州。
轰隆隆!
铁骑轰隆,速度奇快,在半道,袁绍遇到了来驰援的青州大军,领头的正是袁谭!以及王门、马延、汪昭等悍将!
看到袁绍。
袁谭是懵比的,“父亲,你这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脸上甚至于有些迷茫!
要知道在几天前,他就接到了来自冀州广平郡的急件!是以,他立刻整军,抽调各郡县的精锐,愣是弄了足足四十万的精锐兵阵大军,准备驰援冀州,为袁绍解围!
却不料,在半道上遇到了自家父亲??!
“我已经降了骠骑将军!”
“啥?!”
袁谭怀疑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掏了掏耳朵,有些呆呆的道,“父亲,我最近有些失眠,可能听力不大好。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
袁绍嘴角抽搐了两下,见汪昭、王门、马延等悍将都是一脸懵比的模样,便知道这事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是以,他只得按捺住心中的郁闷、深吸了口气,道,“我已经降了骠骑将军!”
“?!!”
袁谭嘴巴大张,一脸的怀疑人生,眨了眨眼,似仍然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听到了这样的话。
他看向麾下悍将汪昭、王门、马延等人,见他们都是一脸惊呆的痴傻模样,便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他倒吸了口气,看向袁绍,瞠目道,“父,父,父亲。你,你,你刚刚,刚刚说,说,说……”
因太过震撼!
因太过碎三观!
因接受不能心中可顶天的父亲竟然会投降一个少年将军!
袁谭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是袁绍替他解了围,“骠骑将军,定西凉、踏西域、平雪国!扫匈奴、鲜卑!功绩之大,盖过冠军候,如此英才,投降他,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不,不是!”
袁谭脸部抽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父亲,你不会是跟孩儿开玩笑的吧?”
“这事能开玩笑吗?”
袁绍肃容道,“军国大事。动辄关系百万、千万生命、岂能儿戏!”
“……?!”
袁谭懵了,“意思是说,父亲,你真的降了骠骑将军,那个率领着乌骓铁骑攻打武城的少年将军周易?!”
“是的。”
“……”
袁谭难以置信,“为什么?!”
汪昭、马延等也是无法理解。
这才几天啊?!
武城失守也就罢了。竟然连袁绍本人都降了!
玩呢!
沮授、逢纪、郭图、辛毗等绝世智者在干嘛?
张郃、韩莒子、牵招、郭援等骁将吃干饭的?!
足足九十万兵马!又有武城这等足以横拦洪水的穿宵巨城,怎么连一个月都守不住!?
“此中缘由说来话长。”
袁绍有些脸红。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说出自己的丑闻,他开不了这个口啊!
他干咳了声,道,“我此来,是奉骠骑将军令,随你前往青州镇守的。”
“……”
袁谭一行人凌乱在风中,无言以对。
披星戴月、冒着狂风暴雨赶路!
心焦如火、忧虑至极!一直在忐忑、焦虑、不安中、生怕去得晚了、袁绍他们有不测。
结果路才走完一半多!还没有到终点站呢!
袁绍这个正主都降了。
郭图、张郃等人可想而知。
九十万将士去向可想而知!
一想到这,袁谭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一张俊脸憋得通红、通红的!
袁绍见了,颇感欣慰!出了袁尚这个逆子,最起码还有袁谭这个孝子啊!以前没看出来,现在对比一下,袁尚真是不中用啊!
“走吧。”
袁绍道。
“去哪?”
袁谭一脸迷茫。
“回青州、兖州的边境处。镇守边城、防备曹孟德、到必要时刻,我们将配合骠骑将军攻入兖州、活捉曹孟德!”
“?!”
袁谭迷茫更甚了!
最后在袁绍的催促声中,他一脸怀疑人生的下了令!
率领着足足四十万大军、重新返程而去。
四十万将士自然也是茫然、不解的。后头的将士听不到袁绍说什么。但前头的都听到了,随着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大军的将士都知道了,一时之间,不免哗然,各种谣言乱飞,还是袁谭、汪昭等人动怒、才把这谣言给压了下去。
但不可否定的是,袁绍的投降,造成的风暴,将会是非常恐怖的。
最起码在青州、冀州两地的风暴,将会是连天卷地级别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邺城镇守的审配,接到信件的时候,兀自不信,觉得定是有人在使诈,但袁绍的笔记、印玺做不得假;半信半疑中,飞鹰传书派人前往调查,数日后,得到详情回馈的审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