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刘旭在夏口传令,命李诚、石方、徐盖、沮翔四员小将领兵攻取武昌城。
李诚领兵抵达武昌城下的时候,武昌守将早已弃城而逃,武昌城兵不血刃地落与汉军之手。
…
三日后,刘旭率领一众文武官员乘坐五牙战船抵达武昌。就在刘旭进入武昌城的第二天,孙权的使者步鸷也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
刘旭在城中的一座临时府邸内接见了江东使者步鸷,对于步鸷,刘旭虽然不是非常的了解,可他也知道步鸷在原时空曾经做过江东的丞相。
刘旭原以为步鸷肯定是一位中年文士,可见面一看,步鸷看上去只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显得非常的年轻,温文尔雅,颇有君子之风。
待步鸷行完礼后,刘旭笑着调侃道:“步先生可是代你主孙权前来呈递降书顺表的?”
步鸷不卑不亢地道:“陛下,吴候本就是大汉的臣子,又何来递降书顺表一说?”
刘旭被步鸷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秘书右丞陈宫上前驳斥道:“步子山,你主既然自称是大汉的臣子,却为何要大胆谋逆,与陛下的大军交战?”
步鸷朝陈宫拱手道:“请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
陈宫傲然地道:“我乃是陛下驾前秘书右丞陈宫是也。”
步鸷不慌不忙地道:“原来是陈大人,敢问陈大人,此次战事是何人先挑起的?非是我主出兵在先吧?既然不是我主出兵挑衅,又何来谋逆一说?”
陈宫鄙夷地道:“你主孙权无故兴兵夺取南郡,还杀死了天子的皇叔刘备,这难道还不算是谋逆大罪吗?”
步鸷摇头道:“刘备是朝庭通缉的叛逆,我主杀死他,有功无过。”
陈宫还想再与步鸷争论,刘旭抬手阻止道:“公台,不必与步先生做口舌之争。”
说完,他又对步鸷道:“步先生,你主既然承认是我大汉的臣子,为何朕多次召他前往许都,他都拒绝前往。”
步鸷:“陛下,吴候初掌江东事务,江东内忧外患,使得吴候无暇分身前往许都拜见陛下,还请陛下务要见怪。”
刘旭笑道:“那好,朕就再给孙权一个机会,命他担任左将军之职,前往许都任职。他若是再不从命,可就别再提他忠心我大汉了。”
步鸷:“陛下,这话等下臣回到南昌,一定转告吴候。”
顿了顿,步鸷又道:“陛下,下臣此来,是受吴候所托。吴候有一小妹,名叫孙尚香,长得天姿国色,貌美如花。吴候愿意送妹妹前来服侍陛下,以示对陛下的诚意。”
刘旭听到步鸷这番话,真是苦笑不得,孙权这是要做什么?我兴师动众地前来收复江东,他想献一个美人就让我退兵,真当我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高顺听到步鸷要献美女给天子,立刻就急了,他站出来反对道:“陛下,如今大军蓄势待发,正是一股作气,平定江东之良机,陛下切勿因一女子而撤兵。”
陈宫也站出来劝道:“陛下,此乃是孙权的美人计也,陛下万万不可上当。”
刘旭一摆手,制止了还想要站出来劝谏的那些文武官员。
接着,他对步鸷道:“步先生,朕对女人不感兴趣,朕只想要收复江东。你回去转告孙权,他可以选择入朝为官,也可以选择异地担任州牧之职。他若是还想要割据在江东,那就让他领兵来与朕一决胜负吧。”
步鸷听到刘旭这番话,就知道他此行的任务是失败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再次开口劝道:“陛下,吴候世居江东,在吴地深负众望,陛下何不就让吴候替陛下守牧吴地呢。”
刘旭笑道:“步先生,此事就不用朕挑明了吧,孙权之志,路人皆知,让他留在江东,只会助长其割据一方的野心,此养虎遗患也。”
步鸷见天子心意已决,也不再废话,直接提出告辞。
刘旭稍做挽留,便让人送步鸷出城,放其返回江东。
…
步鸷忧心忡忡地出城往江边走去,准备尽快地乘船赶回南昌向孙权复命。
就在他快要来到江边时,身后有一个人大声喊道:“子山兄,请留步。”
步鸷闻声回头看时,见来人正是他惜日的好友刘晔刘子扬,他与刘晔在九江郡时结识,二人以前常有往来,对彼此的才华都很欣赏,也算是至交好友。
刘晔走过来拱手道:“子山兄,何故走得如此匆忙,也不让小弟我略备薄酒,以尽地主之宜。”
步鸷:“子扬,江东即将遭受战火蹂躏,我哪还有心思在此喝酒。”
刘晔笑道:“子山兄,只要吴候答应归顺朝庭,战事不就可以消解于无痕了吗?”
步鸷闻言脸一黑道:“子扬,我主也是性格刚硬之人,又岂会在武力逼迫之下开城投降?”
刘晔:“子山兄,只要你们这些江东文臣多劝劝他,想必吴候最后是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步鸷恼怒道:“刘子扬,莫非在你的眼中,我步鸷像是个卖主求荣的小人。”
刘晔连忙摆手道:“子山兄莫要误会,我也是为了江东百姓能免于战乱之苦,才想要请子山兄免为其难地劝说吴候。”
步鸷冷笑道:“既然如此,子扬你为何不去劝天子罢兵休战?”
刘晔苦笑道:“子山兄,如果能够劝服天子,我肯定早就劝了。天子志在完成大汉一统,又岂会放弃收复江东的良机。”
步鸷:“天子不肯罢兵,我主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