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湖是南京城的东北方向的一个内陆湖,是丹阳水军的停泊、训练的地方。诸葛亮自任丹阳太守之后,下令征集民夫,对秣陵湖进行扩建,待到刘旭到达南京城的时候,秣陵湖已经比原来的湖面扩大了三倍有余。
刘旭虽然下令将秣陵城改名为南京城,可这秣陵湖的名称却一直没有改变。刘旭到达南京城后,就下令将这秣陵湖改名为玄武湖。
这天上午,玄武湖湖心的一处亭台附近,刘旭坐在一块紧临湖水的巨石上,手持着一根长竹竿正在悠闲地垂钓。
清风吹过,湖中的荷叶随风轻摆,几条小船在荷叶间缓慢地穿行,风中若隐若现地传来几个少女欢快的笑声。
刘旭抬头朝湖心看去,不觉为那几个小丫头担心起来,那天从历阳坐船前来南京的途中,甄宓、桥婉和刘芷这三个小姑娘吐得是昏天黑地。到达南京调养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今天就又兴致勃勃地跑来湖里来采摘菱角。
水面的浮漂轻轻地晃动起来,刘旭心中一喜,他双目凝神紧紧盯住浮漂,待到第一个浮漂突然下沉,第二个浮漂即将入水时,他立刻迅速地起竿,随着他手臂的摆动,一尾看上去足足有一斤多重的鲫鱼被他钓了上来。
刘旭满心欢喜将鱼钩从鲫鱼的口中摘了出来,再将鲫鱼放进身边的盛着水的木桶之中。
接着,穿饵,抛钩,做完这些之后,他将鱼竿支在身边的石头上,走到水边,俯身洗手。
待他洗完手,抬起头来,却看到他的鱼竿竟然被什么东西拖入了水中。
不会这么快又有鱼咬钩了吧?刘旭急忙向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石方喊道:“石方,快给我弄条小船过来,我的鱼竿被鱼给拖走了。”
石方闻声快步地跑了过来,听到刘旭让他弄船去,石方傻眼道:“殿下,末将不会划船!”
刘旭急道:“笨蛋!你不会划船,那就去找个会划船的啊。”
石方一抬头正好看到从荷叶丛中划出来一条小船,他连忙朝小船挥手喊道:“船工,船工,快把船划过来。”
小船上的人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喊声,小船快速地向这边划了过来。待到小船驶到近前,刘旭这才看清坐在船上的是桥婉,还有两名负责撑船并保护她的鱼家少女。
小船驶到近前停了下来,两名撑船的鱼家少女上岸之后,战战兢兢地向刘旭行大礼参拜,刘旭抬手道:“不用多礼,你们快起来吧。”
桥婉坐在船上,也不上岸,她冲刘旭不满地道:“夫君,我和宓儿、公主她们正在比赛摘菱角呢,你叫我们过来做什么?”
刘旭被桥婉问得尴尬无比,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妃,殿下的鱼竿被鱼给拖跑了,我让她们过来撑船帮殿下捞鱼竿去。”石方手指着漂在湖面上的鱼竿,向桥婉解释道。
桥婉先是一愣,随后回头看看漂在湖面的鱼竿,又转过头来看看一脸尴尬的刘旭,最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似是觉得这样当众笑话自己的夫君,实在是有些不妥,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想要强行忍住笑意。
刘旭看着坐在船上低着头强忍着的桥婉,郁闷地道:“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被鱼拖走了鱼竿吗?”
石方冲站在一旁的两个鱼家少女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帮殿下将鱼竿捞回来。”
“诺!”两名少女答应一声,快速跳上小船,划着小船向鱼竿漂浮的方向划去。
这时,湖心荷叶丛中传来一阵美妙的琴声,像是有人在小船上弹琴。
刘旭心想:“这弹琴的人肯定是蔡琰无疑,这妞还真是烧包,竟然跑到鱼船上去弹琴,也不怕将她那张珍贵的焦尾琴给染上了鱼腥气。”
刘旭这边正想着蔡琰,就听耳边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道:“夫君,你要不要现在坐船过去看看那个弹琴的人?”
刘旭回过头来,看到桥婉不知道何时已经取回他的鱼竿,正站在他的身边气鼓鼓地瞪着他。
刘旭笑道:“我刚才听这琴声,像是你姐姐在弹琴。”
“哼!你明明知道这是蔡琰姐姐在弹琴,还满嘴说瞎话,她可比我姐姐的琴艺高多了。”
刘旭诡辩道:“婉儿,你也知道的,我对弹琴一窍不通,我觉得你们几个的琴,都弹得一样的好听。”
桥婉冷笑道:“蔡姐姐弹的这支曲子名字叫凤求凰,她这是在用琴曲表明心迹,说她喜欢你呢?”
刘旭装傻充愣地道:“凤求凰是个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弹奏过?莫非是说一个女子喜欢上一个男子,就像是婉儿你喜欢我一样。”
刘旭说完,伸手搂住桥婉的柳腰,便要低头去亲桥婉的嘴唇。
桥婉狠狠地在刘旭的脚上踩了一下,然后挣脱他的手臂,轻声啐道:“你!你这个大坏蛋!”
说完,她红着小脸,跑到水边,快步跳上小船,船身轻晃,桥婉的身体失去平衡,要不是旁边的撑船的少女扶住她,她就差点跌入湖里。
刘旭急忙叮嘱道:“婉儿,你小心点,掉进湖里可不是好玩的。”
站在船头的少女笑道:“太子殿下敬请安心,王妃就算是掉下去也不会有事,这里的湖水不是很深,还有我们姐妹俩个在一旁保护她呢。”
“快划船啦!再不走,我们就追不上宓儿她们了。”桥婉在一旁焦急地催促道。
撑船的少女用手里的撑杆轻轻一点湖边的石头,小船划出一条水纹向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