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水密部五万儿郎,如今还剩一万五千余人,本将军如何跟大汗交代,如何跟水密部的父老交代!”
“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可是谁也........”
“大将军!”
扎勒的到来打断了百善官的话,窝赤台望着扎勒急忙站了起来。
“扎勒,怎么样了?儿郎们都安顿好了吗?”
扎勒目光复杂的摇摇头:“大将军,从撤回城中之后,儿郎们的士气就再也没有了,百善大将军让金军将士给儿郎们准备的伙食,弟兄们一点多没吃,全都缩在一起愣愣的发呆。”
“两天折损了三万多儿郎,末将看,儿郎们已经畏战了。”
“这种惨重的伤亡,从我水密部建立以来都从未有之。”
“我想,明天若是大龙的敌军继续攻城,弟兄们也无心再战了!”
‘东边升起的太阳呦,放马牧羊的儿郎............’
崇州城外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了嘹亮的歌声,词曲里全是突厥话语,正是突厥人牧羊放马之时哼唱的牧歌。
窝赤台三人怔神了良久,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头。
回过神来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民院外疾跑而去。
出了院门的三人愣愣的看着主道之上依偎在一起缓缓起身,目光中呆滞的模样逐渐恢复了一丝的神采朝着城外张望的突厥人,知道了方才的猜想已经坐实了。
“水密部的儿郎们,这是南人的奸计,本将军命令你们捂住耳朵,不准听城外的歌声!”
邻近的突厥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大声嘶吼的窝赤台,随后目光又集体朝着城外张望了过去。
突厥人如此神态,百善官长长的叹息了起来。
四面楚歌,崇州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