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逃得很快,他知道栗兆天必死,后方发出死一般的沉静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他也知道如果秦晨来追他,他的后果是什么,这纯粹是征战沙场多年养成的判断,也就是这样,他是女帝5个哥哥中,唯一一个活到现在的
镇北王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怎么会有如此功夫,要知道他在北恶之地与永盛王朝对峙多年,其中见过的最强的年轻人也于他差之甚远,可能,只有高高在上,不理尘事的顶级门派有这样的人吧
那么他会是出自哪个顶尖门派吗?不会不会,最近没有听说哪一个强大势力有弟子出世历练,何况他们即便去历练也会有高手跟随“那栗兆天说这小子是他的同袍的儿子,理应叫他一声叔叔,哼~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果然羽国的人都不靠谱”说罢他回望了一眼浩白城,又咬牙道“秦封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看到强敌甚至都躲着不出来了,等我逃回去一定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让你滚出皇庭!”
镇北王一路摔了好几次,不是因为他步伐不稳,而是他速度太快,偶尔有一个石子石头绊倒,他毫不停歇的起来就跑,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认为自己脱离了危险,直到...
他身后传来破风声,他心里一沉朝旁边极速躲闪,因为强行移动,他又摔倒在地上,暗骂鞋怎么这么划,刺在他方才奔跑位置的前方,正是一把乌黑的大刀
约70丈外,一个赤着上身的男子正在猛烈追击,他的速度让道路两旁的杂草狠狠地弯下了腰,一步跨出去至少有2丈,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在贴地飞行,生猛无比!
镇北王顾不得满身泥泞,用尽生平速度逃窜,他知道再这样跑一定会死在刀下,于是他疯狂的朝窄小缝隙中跑,朝山体中跑,以求可以通过小孩子常玩的躲猫猫来逃过一死,而且这种地形速度提升不起来,秦晨也没有优势。他躲进一处内翻的岩缝里,这个岩缝在外头是绝对看不到的,构成这个缝隙的石头有些奇怪,是像涮肉的羊肉卷那样,此时堂堂镇北王就被困在这中间,他打了一辈子仗,没有一次像此时这样狼狈
他将自己的呼吸降到最低,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感觉岩缝外声音过去了他轻轻挪动了自己的脚掌,毕竟这里真的是太窄了,只能一只脚才在岩缝里,也就是这一动作,让他腰间还剩余的那半块玉佩轻轻撞了一下墙壁
“叮~”
非常清脆的声音,镇北王赶紧捂住,期盼秦晨已经走远没有听到,但他错了,岩缝外传过来脚步声,停在了他面前的石壁前不在动弹,他甚至能听到呼吸声,他发誓在最惨烈的战场上他也没这么怕过,最后他实在被这种诡异气氛快折磨疯了。狠狠踢断这如同羊肉卷形状的掩护,走出外头一看,鼻子都要气歪了,这哪是秦晨,分明是一只肥肥胖胖的穿山甲!
镇北王才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他便死于非命,他的头顶上方,崖壁上站着的正是秦晨,蓄势待发的一招,又是偷袭,一刀镇北王便死!
秦晨又将镇北王的脑袋拿走,解开了拴在穿山甲腿上的绳子,穿山甲自由后,朝一个岩缝钻了进去,但是因为身体旁卡住了,红眼秦晨忍不住一笑,眼睛中红色尽数褪去,那个阳光少年又回来了
张丹阙他们由浩白城北门逃出后,由两只熊背负张丹运和王凯,几个人饶了一圈一路朝南赶回离元城,他们潜意识里觉得,越靠近南方越安全,这是约定好的地点,同时也是安全的地点
7日后,枫露国皇庭收到了浩白城这边的消息,女帝震怒,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一个哥哥,纵然是她不喜欢的人,也绝对不容许别人伤害
帝王一怒,流血千里,她将剩余的皇庭内的所有阙神全部派出,要发动战争征服羽国南地,六大阙神领兵二百万,一路乘船南下,将在祁连城登陆,与水兵会合,然后在潞治城处渡江,一路横扫南国,这次她要使用绝对的铁血手腕镇压那些不听命令的羽国百姓,在此之前,她命军队屠城,原来羽国的城池里面百姓一个不留,血腥好似恶魔
天怒人怨,这两处城池下起了血雨,女帝听说后,又命人将已经填埋好的百姓尸体全部挖出,然后硬是用火油,在这天空飘的血雨的天气将尸体焚尽,她的凶残可见一斑!
至于栗兆天这三个字,在信使上报后,女帝则提都没提,她自己饲养的猫死了都看起来比这个伤心
秦晨赶到了离元府与众人汇合,这里黑刀帮的帮众不少,虽然地处偏僻,各种疗伤的药材,食物,衣物等等都不缺,张丹阙已经替王凯和张丹运取下了琵琶钩,那伤口处是两个深可见骨的黑洞,黑洞里面的血肉已经被蛆虫蚕食干净,只剩下两块死皮,为此,张丹阙用匕首将厚厚的血痂刮了好几遍,之后见到新鲜血肉,才将死皮剪下,研磨成粉末洒在伤口上,据说这是土方,伤口好的快,只是要愈合不知道要多久,另外,长久的固定姿势让王凯和张丹运骨头出现了巨大的裂隙,看起来就像是被拉长的两个人,别说站,就是坐立或者趴着都会痛苦不堪
“凯凯!”秦晨搂着王凯的肩膀,看着他背上狰狞的伤口,把栗兆天和镇北王的脑袋丢给他们看“可惜,秦封我没找到他!”
王凯苍白的脸色因为高兴竟然有些红润,这让秦晨喜上眉梢,他说道“你终于回来了,终于等到你了,别人都说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