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窥见那处甚是偏僻,疾步上前,送过一瓶,劈头盖脸道,“虎灵大人现在何处?”
那牛妖一时不察,伸蹄开瓶,脱口道,“西边,西边。”话方出口,便觉不对,“你小小杂役,分酒就是,打听虎灵大人下落作甚。”话至此处,抬起头,猛见傻大个脖颈处的白牌,讶道,“不对,你既是白牌,如何成了杂役,莫非是新……”
牛妖话至此处,许易悍然出手,赤红小剑直入牛头,瞬息莫顶,那牛妖哼也未哼一声,便没了声息,转瞬便被傻大个收进须弥环中,他也顾不得清理此间血迹,快步朝西边行去。
说来也是他事急失察,忘了查验木棚中伺酒众妖,脖颈之间所挂何牌,险些露了行藏。
然此间妖物不曾细查,实在是承平太久,皆失了警兆之心,更间酒酣耳热,篝火重重,谁又顾得上分辨牌色,即便是看清了牌色,又有谁会往深了想。
即便此刻,牛妖察觉有异,也丝毫未意识到外敌入侵,只以为是虎灵大人新收的禁卫,特地召酒入内侍奉。
只不过许易不敢弄险,先行下手罢了。
灭杀掉牛妖,他脚步陡然加快,感知全力外放,一路向西行出百丈,终于透过一面墙壁,感知到了强大的气息。
绕行一圈,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便知此为密室,无主难入。
他寻粉红兔子甚急,又存灭杀虎灵等诸妖之心,既然撞上,迟早要惊动众妖,便也顾不得暴露行藏,双臂奋起神力,霸力诀,藏锋式催动,连画三圆,双拳轰出,尺厚的红铜墙壁,应声而破。
他感知精妙,虽不见曾入内,便已将室内三妖的位置,窥察得明白,一击得手,再不留情。
借着破壁而入的声威,趁三妖措手不及,傻大个瞬间出手擒住老贼狼,双臂一错,双拳相交,老贼狼头颅爆碎。
可怜老贼狼身为灰黑牌大妖,满身狼毫皆为破敌利器,一朝奋威,满身狼毫可化作杀器,如暴雨交淋,毙强敌之命。
可恨傻大个下手太快,他甚至未回过神来,便丢了性命。
嗝毙老贼狼,傻大个手上也只是缓了刹那,一招毙命,他甚至不急着收取狼尸,便直扑白色巨虎。
至此,白色巨虎和火红狐狸,尽皆回过神来,待看清傻大个形貌,哪里还会迟疑。
火红狐狸纵声尖啸,招兵四方,屁股猛地对准傻大个,顿时一股白烟喷了出来。
好在傻大个听过粉红兔子编排过这骚狐狸,知晓他有臭屁神功,毙命于无形,见他转身,傻大个便知不好,立时屏住了呼吸,身形毫无凝滞,已扑倒白虎身前三丈之处。
“好个卑鄙的人族,找死!”
巨虎怒吼一声,满室起一阵狂风,小山般的虎躯,一跃而起,正对傻大个扑来。
“大人远攻,此贼不可近战!”
火红狐狸大急,惊声呼喝。
他万没想到,白色巨虎在听了他和老贼狼讲述此贼和巨角青犀的角力后,还采取这般战法。
殊不知,即便他此刻惊呼出声,白色巨虎也丝毫未生悔意。
的确,尽管火红狐狸口中,傻大个是何等巨力,何等勇猛,可白色巨虎身为黑牌大妖,一郡之尊,天然有股强大的自信。
何况巨虎一族,天生力猛,此刻,见得傻大个身量不过如此,巨虎如何会惧近战。
更何况,他有虎鞭,虎爪,利牙,皆是近战利器,这卑鄙的人类再是巨力,混战一团,他也有信心瞬间将之撕成碎片。
却说,火红狐狸呼声未落,巨虎蓄足猛力,将许易扑倒,四爪尽皆按上了傻大个之身,虎口张开,一道道肉眼能看得见的气旋化作,尖锐的锋刃,汇成暴雨,瞬间朝傻大个周身笼罩。
此正为虎灵的必杀决计,虎啸刃,纯以虎啸之气,化作远超金石的利刃,黑牌以下妖物,中者必破,便是黑牌大妖,亦不敢轻授。
扑倒许易刹那,四只锋利霸道的虎掌加身,口中虎啸刃爆发而出之际,虎灵已彻底放下心来,如此近的距离,便是妖尊也别想避开虎啸刃的攻击,这卑鄙的人类,便将化作一摊碎肉。
念头方起,怪异顿生,先接触这卑鄙人类的四只虎掌,不像是按倒了人类,倒像是扑在庚精之铁上,无论如何巨力,虎爪也只能撕破皮肤,难进分毫。
再下一瞬,虎灵甚至来不及查验虎啸刃的攻击效果,心头猛地一痛,随即,便觉得生命和力量在飞速的流失,再下一刻,便听见火红狐狸声嘶力竭的呼啸,随后,意识便永远的消逝。
傻大个顶着一张满是斑驳血痕的伤面,将白色巨虎的尸身从身体上掀了下去,手中的赤色小剑,赫然挑着一颗破裂的心脏。
火红狐狸如见鬼魅,凄声厉嚎,他方要闪身去捉,却见那火红狐狸,四蹄腾空,肋下伸出一对粉嫩肉翅,双翅一展,瞬息自厅内消失,论遁速,竟远胜鹰雁。
说来话长,此番攻击至此,不过十数息,自火红狐狸惊声呼喊,不过五息之数,所有的妖兵此刻怕是才回过神来。
傻大个扯掉虎灵脖颈处的墨黑色的妖牌,换掉自己脖颈处的白牌,又取出一块灰黑色的妖牌,挂在巨虎脖颈处,以血染透,赤红夹着灰黑,极是驳杂,短时间内,绝难看出虎灵的妖牌已被调换。
随即,他双目四扫,窥到正中的石案上,摆着十数个须弥环,心中大喜。
此刻,他最缺的便是存储空间,当下连同狼尸和十余须弥环尽数收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