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不成的,你不肯买,老子就自己找个买家,还能由得你!”
许易大咧咧道。
却说许易并不知晓江少川得到铁精的见不得光手段,但却知晓,身怀异宝,谁也不肯宣诸口外的道理,尤其是己身的实力和异宝不相匹配的时候。
由此,他料定江少川绝不愿意自己腰囊中的那枚铁精,出现在世人面前。
恰巧今早经历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他正好借势吓人。
“五百金,五百金老子买了!”
江少川终于绷不住了,他实在是赌不起。
鱼儿上了钩,许易心中欢喜,面上却勃然变色,“九百金,少一分一毫也不行!”
江少川掀翻浓眉,怒道,“哪有这样还价的,不降反涨,你莫要欺人太甚!”
许易阴了脸道,“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再涨价,爱要不要。惹得老子性起,卖到玲珑阁,就是卖一文钱,老子也认了,别******不识抬举。”
经历了后世无数贴吧骂战,耍泼皮只是小技能。
江少川只觉得自己再在这儿待下去,脑子迟早要充血爆掉,二话不说,掉头就出门去了。
跟带来的数十黑衣甲士挨个儿搜身,和着自己身上的一叠金票,勉强凑足了九百金,脚步踉跄地向没顶的耳房行去。
相比他来时的牛逼拉风,江堂主满脑子都在想莫非自己带上数十甲士,就是等着此刻给自己凑钱的?
“给你!”
瘟头瘟脑的江堂主进门,便将一沓金票砸在许易身侧的立凳上。
有道是,瞎子见钱眼睁开,瘸子就钱站起来,装了半晌无脊椎动物的许易蹭地站了起来,双眼有如铜铃,炯炯有神地盯着厚厚一叠金票,一五一十地点了起来。
刷刷,狠狠抻了抻一沓金票,许易顺手将之塞进腰囊,抬步便朝外行去。
江少川侧身一步,将之挡住。
许易剑眉微扬,“还怕老子跑了不成。那么好的玩意儿,我能随身带了。”
江少川冷哼一声,把路让开。
许易行出,未多时,大步流星走进门来,手中多了把气势不凡的扇子,一摇三晃,近得前来,刷的一下,扇子合拢,朝江少川递将过去。
“我不热,痛快点!”
江少川怒目扬眉。
许易讶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要这把扇子么,我拿来了,你倒拽上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少川满脸炭黑,整个身子绷如劲弓,像一颗已然点着引线的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许易不惊不怒,冷道,“这把扇子,分明就是从你那死鬼儿子处得来,我看它描金画凤,十分不凡,便顺手摘过来了。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就是样子货,本来准备一卖了事,既然你来了,又肯出高价,我自然是卖你。怎么,现在东西我拿来了,你想反悔?”
“无耻,混蛋,骗子,无赖……”
江少川死死瞪着许易,嘴巴像喷粪的机器,无数脏词从中涌出。
许易不急不恼,干脆又坐回了椅子,翘起了二郎腿,大有站着看戏嫌腰疼的架势。
稍稍发泄,江少川便住了嘴,阴阴盯着许易,“现如今你易某人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出尔反尔,传出去,看你如何做人?”
许易道,“什么叫出尔反尔,老江,还没睡醒吧,从头到尾,我都说的那玩意儿,你也没说清到底要什么东西,我以为你是要买这把扇子,拿回去聊寄哀思。现在我把扇子拿来了,就算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东西,那也得怨你,怎么能埋怨到我头上?”
江少川哑然!
论嘴皮子,论心智,他哪里是许易的对手。两人交锋,就好似双方赌牌,许易心智极高,连他江某人底牌都猜出来了,江少川还毅然要进行赌局,结果自然只有一个,不仅输的底裤都不剩,还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草泥马,就不该跟你来这虚的,老子就把话给你挑明了,交出铁精,老子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不识抬举,老子叫你有钱没命花,黑龙堂有的是高手,也有的是钱,什么样的高手都请得起,你自信能扛得住几轮擂战?”
江少川终于爆发。
许易冷冷扫了他一眼,嗤道,“姓江的,我看你是演戏入迷了,倘使你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小爷不妨陪你继续演下去,可你长得什么模样,自己不清楚么?门外墙角躲着的那人,你想让他藏到什么时候老子可没时间陪你瞎耗。”
江少川悚然变色,像见了鬼似地盯着许易,满心就剩了一个念头:他是怎么知道的。
“墙角边上的,蹲的够久了,进来喝口茶歇歇。”许易骤然冲外喊道。
强大的灵魂力,是许易最大的依仗和法宝,这身本领因此而来,未来和满天下的英雄争锋,说不得还得靠它。
强大的灵魂力带给许易的不止是坚韧的精神强度,卓越的恢复能力,还有强大的感知。
自打江少川和一众黑衣甲士入门,许易便察觉到门外立着一人,随众而来,却始终不曾入门。
讹诈已经成功,许易懒得跟江少川废话,自然急着将江某人底牌掀开。
喊声方落,便有脚步声传来,未几,一个青衣博带、头罩灰纱的中年人便行进门来,尴尬地看一眼江少川,咳嗽一声,冲许易道,“本官乃财税衙门公决科副主事陈兵,特来向你通报公决事项。现有黑龙堂白马分堂副堂主高攀挑战于你,公决日就在明日午时,你要么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