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忧忍住没有丢给白眼,“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你固然有了不得的神通,但武修贤岂是寻常修士,他家学渊源,岂能等闲视之。你和他战斗,我实在找不到看好你的丁点理由。还有,你只能祈祷他没有修成古神通,如果他一旦修成古神通,我建议你及时认输,如果可能,哪怕舍弃肉身也得遁走。”
许易瞪圆了眼睛,“古神通,这是什么妙术?”
宁无忧道,“该明了是自会明了,碍于规则,我不能说与你听,你只须记住,他的神通,能引起天地共鸣时,你就必须撤。”
许易本来心里很踏实,宁无忧这么一说,他又有些没底了,“冕下,若我撤不走呢?”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宁无忧,宁无忧瞪他一眼,“你自己作的,撤不走,自己想办法。”
许易无语,他还指望宁无忧肯接茬,他好顺杆爬。宁无忧道,“你也无须太过担心,武修贤的胆子不至于那么大,真要你性命,你到底是南天庭的仙官,他总要顾及雄楚天君的令名。事已至此,想别的已然无用,唯有全力一搏。”
许易道,“在下受教,敢问冕下是何修为?领域往上,又是何等景象。”
宁无忧道? “你修为不高,想的却不少。”
许易道,“我这不是怕冕下离开后? 我再没机会讨教了? 问的有些多? 冕下见谅。”
宁无忧道,“我是全领域境。适才我说了,域场现为领域三境? 但领域三境还细分为四种境界? 依次是:微领域,全领域,金领域? 圣领域。再往上? 便是道门境? 不是我等能够窥视的存在? 此境已近道? 也许宁某终其一生? 也只能仰望了。”
距离隔得太远,这些境界,许易也只能是只得其名,难解其意。
许易倒也不是要问出些什么,而是想预判自己和这些绝顶人物? 到底隔着多少座山。
“多谢冕下? 太阳峰之战? 若是不死? 必登门再谢。”
许易起身抱拳行礼。
宁无忧微微点头,取出一块玉珏,“也罢? 我便好人做到底,这玉珏中有我修炼的一些心得,希望对你有帮助。”
说完,不待许易再度道谢,飘然远去。
许易正望着宁无忧远去的方向发呆,便听一声道,“瞧瞧,你这运道,桃花朵朵,姹紫嫣红啊。连女圣都勾搭上了,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魅力,到底是主角光环太浓,还是这些女的眼神都不那么好使……”
一个精瘦的绿衣少年双手插兜,晃晃悠悠行了过来,正是荒魅。
往昔,荒魅是极度排斥以人身的模样出现的,自打和秋娃混迹了一阵后,他发现没有双手,做什么都麻烦。
时间久了,荒魅也不免在思考,人体到底是不是所有生灵的最佳状态,他的思考虽没有结果,但到底渐渐适应了以绿衣少年的形象存在。
尤其是近来,竟然喜欢上了打扮,没事儿便用水将头发弄得溜光水滑,头发向后倒着,让他精瘦的脸蛋显得有几分清秀。许易早已无力吐槽,便将他眼下的麻烦说了。
荒魅跳脚道,“你丫真是作死啊,敢和武修贤放对,你知不知道他老子是雄楚天君,这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他儿子有多少后手,你知道么?再说,姓武的绝对是修了古神通,你和他斗,就是找死。”
许易来了精神,“快说说,什么是古神通。说得好,我给你一瓶领域大能的命轮。”
荒魅还待矫情,刷的一下,一对漆黑的眼睛在眶里滴流乱转起来,“也罢,本老祖就点化点化你。这古神通是指上古遗传下来的神通,基本已经很少了,大部分被太清观,上清阁和祖佛庭收拢了。”
“当年,上天庭分裂,大量的武库散落,想来南天庭,北天庭,邪庭都分了一些。但对古神通,都视若珍宝,绝不轻易外传。所以,便是许多祖佛庭和太清观,上清阁的弟子也不能掌握古神通。但雄楚天君是必然掌握了的,你说他会不会传给他儿子?”
许易道,“古神通就那么厉害吗,我就不明白了,为何越古老的东西,就越厉害,我一贯主张今人胜古人,修炼功法也是这样,这无数年下来,功法演化到今日,缘何厉害的还是这上古神通呢?”
荒魅道,“这不是简单的今人胜古人的问题,而是大环境造成的。这些古神通都诞生在玄黄剧变之前,那时,玄黄之气浓郁,天心异感,最容易创造大量引起天地异变的神通。及至今日,玄黄之气凋零,连创造古神通的平台都没了,你如何还指望今人胜古人?依我之见,你还是缩了吧,这必死之战,你何必应对。”
许易怔怔许久,径自返回洞府,“你自己玩,我想静静。”说着,闭合了洞府。
在荒魅看来,许易分明是被自己说动了,只是面子上抹不开。性命攸关,他就不趁机奚落许易了,免得这家伙恼羞成怒真的应战了,无端连累他荒魅老祖的性命。
岂不知许易压根没想过退缩的事,他关闭了洞府,是要静心阅览宁无忧修炼心得。
这一看不要紧,许易分明看出一篇恢弘大气的观想妙术来,奈何,他修为不够,心得中的许多艰深之处,他并不能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管中窥豹,领略这篇功法的伟大。
她不明白宁无忧为何不直接将功法写下来,而是弄成零散的心得,许易认为若是有完整的功法,他说不定能修出些门道。
奈何如今只有这些心得,他也只能根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