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合璧作为乌程侯家的嫡传绝学,精妙之处,正在于此招发出,无声无息,敌人不知其使,焉知其防。
许易便是不知根底,遭偷袭而陷入合围之中,最终中招。
却说,小侯爷话音方落,胸前陡然一痛,身子竟然飞了起来。
霎时间,场中一片惊呼。
原来,许易强吞一口气,平复了气血,心中怒火,砰的就蹿了起来。
什么少侯爷,在他心中狗屁不是!
想他入武道以来,多番征战,何曾吃过如此大亏,就对战水家老祖,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今天,被小兔崽子设伏,吃了老大的亏,他心中简直几近羞辱,哪里还管此处是乌程侯府,不宜大动干戈。
归元步发动,藏锋式连化三圆,少侯爷嘴皮子才刚合上,他人就到了。
九牛之力砸在极品法衣上,法衣瞬间粉碎。
少侯爷慌忙挥拳相隔,岂料,许易连划两圆的拳头再到,咔嚓一声,少侯爷臂骨应声而折,拳势不减,直直锤在少侯爷胸前,又是咔嚓一片乱响,胸骨断裂数根,口中鲜血喷涌。
少侯爷自幼习武,修行至如今的气海中期之境,除了和府中下人练过对打,何曾经历过实战。
如此凶狠的攻击,剧烈的痛苦,已让他惊恐到了极点,屎尿都要流了出来,哪里还有方寸。
许易两击得手,猛地一个腿鞭,将少侯爷踢飞出数丈,贴在墙上,倒了下来,黄白之物再也遮掩不住。流了一地。
说来话长,攻击就在电光火石中展开,少侯爷被踢飞出去。旁人才回过神来。
众勋贵青年虽未必和少侯爷交情多厚,但外来子如此猖狂。等若是打勋贵群体的脸。
少侯爷方飞出去,一众青年勋贵齐齐展开身法,朝许易围去,手中血器催动,剑气出海。
许易感知外放,细查毫末,归元步展开,于间不容发之际。充出气网,左侧胳膊被一道剑气擦中,带飞大片血肉。
没由来一场仗,许易被围攻得火起,唤出听涛双剑,霎时,气海内真气狂涌。
两把听涛剑,剑芒扑闪,剑气如流星雨狂飙四射。
众勋贵哪里见过这等狂放的剑气,浑厚未必。却如星似雨,又急又烈,绵绵不绝。
一时间众人被许易双剑逼得。上蹿下跳,狼狈不堪,自保不暇,哪里还敢攻击。
众人心道,这茫茫剑雨总有停歇之时,岂料竟是无穷无止。
更诡异的是,剑雨不向身体来,直射头颅,惊险异常。
不多时。众人衣衫尽烂,发髻松散。更有甚者,被削去大片毛发。整成了阴阳头。
更有狼狈不堪者,在地上乱滚,哪里还有半点贵公子模样。
说来,众勋贵子弟,非是修为不如人,功法有差,实则缺少战阵之道,对占据的把握能力,较之许易这无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斗士,差了十万里不止。
一旦被许易抢占上风,局面便定格了。
还要在京城混,许易知晓轻重,出口恶气便罢,无意杀伤。
待察觉侯府大批护卫急速赶来,身形展开急速后退。
“我侯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伴随着一道浑厚声音,一个蟒袍玉带的中年壮汉凌空现身,双掌挥出,六条气龙凭空而生,正要朝许易逐来,瞬间消散。
蟒袍中年面孔扭曲,暴喝一声,“竖子!”身形暴退。
随即,剧烈爆炸发出,竟将乌程侯府的半边门楼炸塌,烟尘散尽,哪里还有许易人影。
原来,战到后来,许易的感知力,一大半皆放在厅堂内的那人。
遁逃之际,早就唤了天雷珠在手,他很清楚厅堂内稳坐看戏那人的恐怖。
果然,最后关头,此人站了出来。
而他早扣了天雷珠在手,及时发动,瞬间扭转局面,成功走脱。
蟒袍中年正是当今乌程侯,凝液初期修为,家传神功九龙合璧,已练到六龙出海,且能瞬发,威力极大。
先前,他为出手,正是想着借此次机会,砥砺爱子,哪怕爱子身受重伤。
与此同时,他也绝不会容忍外人,在府中猖狂,打定主意最后关头出手,擒拿许易。
哪知道,满以为手拿把攥的一击,竟然闹了个灰头土脸,老大没脸。
“敢问侯爷,此间发生何事,是否有人作乱?”
烟尘方散,一队巡捕乘着天马,驾临侯府上空,领头的捕快高声喝问。
“无事,小辈厮混,演武之际,炸毁门楼,尔等自去。”
乌程侯大袖一挥,虎了脸道,一众捕快仓皇而退。
乌程侯自然不会蠢到去报官。
一者,事件来龙去脉,他很清楚,爱子虽是勋贵,对方却有官身。如今早不是勋贵世家的天下,官僚集团像防贼一般防着勋贵,若是闹将起来,有的是人替那小子说话。
二者,事关脸面,区区一个小辈单枪匹马,闯进侯府,闹得鸡飞狗跳,还炸塌了半边门楼,说出去乌程侯脸上很有面子么?
“去问问萧三,那小子什么来路,嘿嘿,这笔账不算清楚,我乌程侯的脸面往哪里放!”
回到大堂,乌程侯满面冷峻地对大管家下达指令。
此事能瞒过外人,却瞒不过一众勋贵之家,谁叫当时在场的勋贵子弟甚多呢。
大管家沉声应了,欲言又止,正要掉头走开,却听乌程侯道,“还有何事?”
“好,好像礼,礼匣还未收!”
“什么!”
乌程侯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