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海虽也参与了许易的谋划,也依旧猜不到许易到底要干什么。
那么多的丹材,用超高的价格购买,唯一盈利的可能,便是这些丹材价值被再度放大,转手获得利润。
若许易是这般想的,可他炒高丹材的价钱和速度都太大、太快了。
以至于,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再让丹材的价钱大幅上涨。
他也看不到许易有将这些采购来的炸弹成功脱手的可能。
同样,他也不相信许易是蠢货,这其中必定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许易笑道,“事不秘则败,唐兄要看大戏,何必急于一时,许某只能承诺,必不让唐兄失望。”
唐山海指着许易道,“你啊你,也对,也只有你这种从不信人的家伙,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修炼界越行越远。行了,我就是配合呀,就是为了这出大戏,我也得配合呀。”
许易笑道,“唐兄何必说得这么委屈,许某才是那个最终要担心的人,毕竟,一旦事有不谐,被拉去给唐兄做苦力的,可是许某。好了,累了许久了,许某也要歇会儿了,就不留唐兄用饭了。”
唐山海指着许易道,“不信人还冷酷,一顿饭的脸面都不愿留,你不赢谁赢?”
许易大笑,唐山海亦笑。
…………
白虎楼的贾老板,这段日子,是快乐并痛着。
快乐的是,城中三家重量级堂口的大人物们,隔三差五前来白虎楼聚会,为他炒高了不小的人气。
痛苦的是,这三家的堂主,每次到来,都要封楼,惹翻了不少老顾客。
尤其是像这个月这般,一个月封了好几次楼,让他白虎楼得罪的人颇众,隐隐有些犯众怒的意思。
贾老板正想着举办个酒会,回馈一下那帮老顾客,三位堂主竟又来了。
以前这三位到来,似乎还遮遮掩掩,派人先来清场,似乎不愿旁人知道他们在此私会。
今次到来,竟连随员也不带,各自铁青了一张脸,步履匆匆地往前走。
贾老板一看三位这个态势,没奈何只好再度清场,一句废话也不敢有。
砰的一声,藏风居的大门被拍上了,贾老板心中骂娘,好一阵肉痛。
藏风居是白虎楼的招牌,屋内最微小的摆设,也是花了大心思的,何况这最为珍贵的门帘。
祭出如意珠,隔阻了内外,雷千啸立在窗前,闷声道,“真他妈的邪门,邪了大门,姓许的发疯,广隆行也陪着疯,这他妈是要干什么!”
藏风居位在白虎楼最上层,立在二十余丈的虚空,天风正急,跨湖而来,风冷而冽,却吹不散雷千啸心头的那团火热。
左风冷声道,“反正不是好事,一个疯都不像真疯,两个疯,就更不像了。必定藏着惊天的阴谋,我等这回真的凶险了。”
“凶险什么?老雷,老左,我们乱什么阵脚,这笔买卖,咱们可是没亏,反而大赚,即便广龙堂阴谋得逞,又岂能伤得了你我的根本?所以,咱们慌什么?”
王七绝坐在桌前,持杯慢饮。
清澈的酒水,倒映出他的面容,急速跳动的眼角的皮肉,出卖了他真实的内心。
他此番话,不过是宽慰雷千啸和左风。
这个档口,他还少不了这两人出力,若是这两人先就乱了,怕了,攻守同盟自然瓦解,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雷千啸面色好看了一些,扭过头来,“但从利润上看,咱们自然是赚了。姓许的知晓咱们的伏兵,也不令人意外,可他偏偏将咱们三家的伏兵,先行结算,还全部支付了元丹,分明就是怕咱们不肯接受预付款,而取消交易。”
“这件事,不管怎么品,都不能算咱们占了便宜。莫不是姓许的得到了什么咱们都不知道的消息,知道了元丹的丹材行将暴涨?”
左风眉心一跳,朝王七绝看来,王七绝摆摆手,“断不可能,周边十余城池,我都有关注,元丹丹材的确有不小的涨幅,可那全然是因为广龙堂这波不要命地收购。”
“我倒是觉得,定然是玄清宗需要大量的元丹丹材,准备密谋干些什么?否则没有玄清宗出力,就凭他广龙堂头两此收购都不可能撑下来。广隆行姓唐的更不是傻子,没有玄清宗在背后给广龙堂作保,姓唐的万万不会掺和进来。”
左风点头道,“王兄此言有理,只是姓许的为何那般急迫地采购咱们手中丹材呢,甚至不惜瞒着那么些客商一起演这出戏。”
王七绝道,“这也是我所参悟不透的,想不明白啊。”
“奶奶的,做个生意,都快赶上打仗用的兵法了。”
雷千啸骂道。
“雷兄说什么!”
左风急道。
雷千啸瞪着左风,不知道他猛地又抽哪门子风。
左风猛地一拍桌子,“兵法,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姓许的这般做,怕不就是故意恫吓我等,让我等不敢再掺和进来。”
“此话怎讲?”
王七绝急道。
左风道,“二位试想,我等的伏兵入场的直接后果是什么?几乎将姓许的准备的元丹消耗殆尽。若非姓许的提前请了唐山海作保,上次的那出大戏,他可就演砸了。”
“即便有唐山海相帮,据我所知,姓许的为平息局面,不得已又抬了半成的价钱,凭空多支出数万的元丹。而姓唐的也绝不是不咬人的狗,我看他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唐山海下了那么大的力,岂能不分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