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春传音方落,便听封四有些尖利的嗓音响起,“大的规则,你们都知道了,小的规则,还得我来说。其实,就是走个流程,因为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注定的。当然了,这个流程不走,必定会有人不肯死心。既如此,这个流程还是要走的。”
“流程很简单,你们有一百多号人,可以选择七人一组,向我发动进攻,若能胜过我,便能从这道光门出去,若是胜不过我,恐怕就要受些折磨。”
“当然了,我不会真动手杀谁,你们都是我眼中的宝贵财富,无端损坏了,我也是要心疼的。同样,有自知之明的,肯放弃这次对战,就不必吃苦头了,将来我必定还给他寻个好人家。”
满口温言,却道尽了一个狂字。
尽管是车轮战,这人叫嚣的也是以一敌百。
难怪荆春会说,规则对申请合龙的修士,是大大不利的。
许易真思忖间,已有七人跳出场来,居中的长发老者道,“阁下既有如此豪气,我们几位就斗胆见识见识阁下的手段。”
说罢,又向其余的仙缘者团团一抱拳,“诸位,不管胜败,我等先行一步,倘若胜了,自不待言,倘若败了,我等便算了作了诸位的铺路石,切莫浪费机会。”
出场的七人,许易都不认识,显然是来自其他小世界的修士。但长发老者的话,他却是听明白了,用心良苦。
显然,长发老者七人是做了战败的准备的,毕竟,封四公子敢放此大言,岂能无恃?
且这种车轮对战,明显是谁先出战谁最吃亏。
第一战,对手的体力最佳,实力不明,风险最大。
长发老者说为后来者探路,的确是实话。
不过,许易并不看好。
他认为,实力不足的话,这个路是探不明白的。
果然,这场战斗旋起即灭。
长发老者领衔的七人,合击的灵气风暴才击出,便被封四挥手打出的一道巨大光掌,直接拍飞。
那巨大光掌来势实在迅疾,根本不容人反抗,强大的光掌竟有多达两个域源。
长发老者七人才被拍飞,封四公子接连弹指,一道道光笼衍出,将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长发老者七人,牢牢锁死在禁笼中。
随即,那禁笼冒出电弧,直击在长发老者等人身上,顿时,凄厉的惨叫,回荡四野。
“下一批!”
封四公子负手而立,观天说道,“早提醒过你们,反抗不反抗,结局都已注定。想用车轮战耗我,却是可笑之念,诸君可曾听过蜉蝣之力可撼鲲鹏否?速速出战吧,规则上也有时间约束,百息之内,无人应战,便算合龙成功,自有禁制落下。”
封四公子话音方落,又有七人出场。
此七人一句废话也无,立即出手,狂涌的灵气,祭成一座厚实如山的光墙。
领头的紫须大汉道,“尊驾敢如此卖嘴,必定手段非凡,却不知尊驾破不破的开,某等的大阵。”
许易暗暗叫好,不能力敌,自然只能智取。
紫须大汉明显是激将之计。
封四公子冷笑一声道,“打得好算盘,我若不攻,却不知你们能撑多久?”
确实,对封四公子而言,他最好的进攻手段,就是不攻。
只要不攻,紫须大汉等人的护阵久则必破。
显然,封四公子的这个答案,在紫须大汉等人的预料之中。
紫须大汉哂笑道,“尊驾原来也只这点手段,却好意思妄说什么蜉蝣、鲲鹏,徒留笑谈。”
封四公子哈哈大笑,“看来尔等技止此耳,我要破阵,又有何难,尔等看好。”
笑声未落,封四公子身前陡然现出四条灵气聚成的丝线,宛若琴弦。
一道域源,来回在琴弦中跳跃,似这等活跃的域源,许易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瞪圆了眼睛,便见封四公子轻轻弹指。
一根“琴弦”被勾起,满场顿起狂风,那绷紧的琴弦猛地被松开,巨大的鸣响宛若雷暴。
雷暴声中,琴弦消失,如山的气墙也告消失。
紫须大汉等七人尽数化作倒地的血葫芦,封四公子淡然一挥手,禁笼再生,将紫须大汉七人笼罩。
可怖的电鞭自禁笼中放出,抽打着紫须大汉,凄厉的惨叫再度响起。
封四公子一脸的悲天悯人,叹息一声道,“可还有人要反抗?”
他话音方落,一人站了出来,朗声道,“尊驾神技,在下佩服,只是尊驾所胜者,不过是占了生在这四大洲界的便宜,体内灵气强大,功法神奇。说穿了,也是取巧,在下这里有一盘玲珑棋,以灵气相御,不知尊驾敢不敢下场解上一解。”
出场的正是熊北冥,说着,他手掌划动,空中现出一个灵气聚成的棋盘,棋盘的一边纯白灵气不断消长,另一侧棋盘则是空白。
此种玲珑棋,是修士间搏戏的一种,对智力和灵力的要求都极高。
双方以灵力在棋盘上交兵,既考验智力,也考验对灵力掌握的持久性和准确度。
总之这是个力强者必定占优,又不一定必然取胜的游戏。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熊北冥在激发棋盘时,三言两语,便说了个明白。
封四公子没立即回话。
只凭这一点,场中一众仙缘者都暗暗为熊北冥叫好。
许易亦叫好不绝,熊北冥能在北境圣庭世界,博得那天大的名头,果非俗辈。
此时的局面,很危险也很紧张。
两局的惨败,严重地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