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妖王笑笑,并不答话。
苍松子道,“说到一网打尽,祝兄是在怪我没兑现许诺,那你可就误会我了。我说过我需要原料,你需要去掉对手,我设局,你帮我煽风点火,我好一网打尽,并非骗你。”
“因为那时候,元枢碑已经起了异变,开始点亮,不得已,我只好用阵法遮蔽元枢碑,却发现一些混乱天魔开始朝元枢碑汇聚,尤其是一些吞噬过元魂的混乱天魔竟飞蛾扑火一般地扑向元枢碑,只为向元枢碑吐露灵魂。”
“而元枢碑得了灵魂,周身的光斑便会增加,我才意识到这些灵魂便是元枢碑的补品,所以我才有此一说,设局之事,绝非是相欺。”
绿妖王点头道,“魔祖兄信人,看来是我误会了,却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苍松子不答反问,“我先前说祝兄是人中龙凤,并非虚赞,但你们中还有一人,我对他的评价,却是超过祝兄的,祝兄想不想听。”
绿妖王心中暗骂,“想不想听,老子不都得听着,老子明明是妖族,你却要扯什么人中龙凤,我看你这狗贼是真憋疯了,不仅变着法地找话说,连词也不会用了。”
口上却道,“洗耳恭听。”
苍松子道,“如果说祝兄是人中龙凤,那这位就是天生的修士。”
说着,苍松子朝许易一指,满场皆朝许易看来,“别小看这句天生的修士,我头前说了,修士修行,便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位,对了,阁下如何称呼,似你这等人物,不该不留姓名。”
许易一拱手,“王千秋!”
苍松子道,“似王千秋这般人物,便是天生的修士,‘龙风易死,修士不灭’此话是我师尊秋山真人的口头禅,意思便是似龙、凤这样的神兽,有着悠久的寿命,但终有陨落之时,可有一种修士,似乎天生便适合修行,总能步步生机,造化不断,不断的攀登修行的高峰,永无止境……”
许易万万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对头夸得他都忍不住脸发红,犯恶心。
众人看许易,尤其是人族的这一拨,以及妖族中熟悉许易的龙景绣这一拨,开始还觉得苍松子的评价颇为中肯。
可听着听着,也不由得暗自咋舌,这人难不成是神转世,值得被吹成这样。
还有不熟悉许易的,根本就闹不明白苍松子为何这般推崇已经被他摆上砧板的一块鱼肉。
苍松子道,“你们不必好奇,包括祝兄。我说过祝兄让我感觉到了危险,但这位王兄却险些要了我的命。前面说了,我答应祝兄你布置一个陷阱,并未食言,关键时刻这位王兄搅了进来,不仅毁了我的陷阱,还把我准备多年才培养的一堆宝贝给毁了,还险些要了我的性命。”
“当然,这位王兄也不是一件好事都没干,元枢碑能重新启动,也多奈这位王兄之力。当时我一直以为是元枢碑的能量没有补充完毕,原来是我不解其法,我就不明白了,连我都弄不明白的地方,王兄反手就解开了,这可是金丹仙人的宝贝,更是元婴仙人炼制的,你一个练气期的小辈怎么就能操控。”
苍松子含笑盯着许易,似在请他解惑。
满场众人也如见鬼一般盯着许易,谁都没想到人群中还藏着如此人物,能操纵元枢碑这等神物。
许易道,“若是尊者因此而谬赞我,那实在是误会了,我不过多看了些闲书,于数术一道,有些见解,恰巧当时所见那元枢碑上的光斑呈现一种数术之妙,技痒之余,便动了手,没想到阴差阳错,激活了元枢碑,差点丢了小命,当然,也连累尊者遭了池鱼之殃。”
许易乐意听苍松子发泄寂寞,因为他和所有人一样,同样对四大洲界好奇,对这艘星空梭好奇。
苍松子乐意热闹,他自也乐得做个合格的捧哏。
便听他接道,“尊者说我是天生的修士,其实和尊者比起来,我算什么,尊者以一条残魂,能历八百载而不朽。还能借助魔祖的身份瞒过所有人,便成功利用这元枢碑设局,以一篇残法,控制了我们全部。”
“和尊者比起来,我们所谓的这些一界顶尖人物,不过是笑话……”
苍松子拂须自得,面带微笑。
他的确有些得意,整场设局,如此成功,并非偶然,而是他精心设计,处处称量人心,才能将全场的人精一个不漏地一网打尽。
“不过,我仍有两事不解,还请尊者解惑。”
许易抱拳道。
苍松子道,“就冲你最终解锁了元枢碑,我自要领你一份人情,问来问来。”
口上如是说,心中却想着等回了四大洲界,他得好好拷虐拷虐许易,逼问出那能解锁元枢碑的数术之道。
许易道,“第一,尊者既然说并不完全熟稔星空梭,又怎么敢断定此刻这元枢碑一定是飞向主舱,其余三碑也一定是在向主舱靠拢呢。”
“第二,其余三碑是不是也停在紫域,会不会也靠近另外的浊界,或者清界,换言之,有没有可能,另外三碑也塞满了修士,到时会不会四碑的人马同时返回主舱。”
许易这两问一出,场间本就低沉的气氛,越发死寂了。
无他,这两问都关乎生死。
第一问,关系到能不能返回四大洲界,若无法返回,星空梭始终飘荡在这茫茫虚空,大家迟早是死。
第二问,更是关乎安全,若真如许易所说的情况,迟早还有一场混战。
最麻烦的是,完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