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满以为时过境迁,自己迭遭奇遇,修为大进,即便再交手,也必定是自己大占上风,可绝未想到这该死的小贼修行一日千里,那诡异的攻击法门,自己的这具玉骨法身竟连一击也挡不下。
他赶忙镇定心神,说道:“许兄,你误会了,非是我要对你下手,而是奉了我们大德威少的旨意,到得此间谈话之前,须试一试你的手段,看看如今的你够不够资格与我们大德威少做笔买卖。”
许易冷笑道:“老鬼啊老鬼,怎么说你昔年也是计谋惊天,称王称霸的一方人物,如今怎的就混成了人家门下的仆役走狗,想想我便替你脸红,以后遇见旁人千万别与外人言道你也来自大越之界。”
老鬼眉峰一跳,哼道:“许兄又何必恶语伤人,仔细说来,我们大德威少与你也算有数场缘法,若非如此,你以为这天大的好处能落到你身上?”
许易越发糊涂了,冷声道:“什么大德威少,到底是谁,我何时认得这么个玩意?”
老鬼怒道:“大胆,大德威少的名头岂是你能辱没的,若非念及你与我们大德威少的过往交情,便凭此话,我大威大德神殿绝不与你甘休。”
许易越发好奇,此刻他还拿捏着老鬼的心魂,念头一动,便能将这老鬼化作飞烟,这老鬼竟敢以如此口吻与他对谈,难道活的不耐烦了。
真不知这大德威少到底用了什么法门,能让这奸猾的老鬼如此效死。
而这老鬼口口声声言说这大德威少与他颇有缘法,越发让他摸不清门道。
许易冷喝:“少说废话,你们那大德威少,到底姓甚名谁?”
老鬼哼道:“你听好了,我大德威少,圣名韶光。”
“什么!瑞鸭!你说的大德威少,便是那饶舌鸭子?”
许易简直要炸毛了。
他便打破头颅,也想不出瑞鸭怎生和这老鬼混在了一处,且还成了这老鬼口中顶顶了不起的大德威少,还弄出了个什么大威大德神殿。
老鬼暴怒:“许易,再敢如此对大德威少不敬,本座便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与你干休。”
“好好好,咱们说正事说正事。”
许易彻底来了兴致,不愿再一味口舌相争。
对瑞鸭,他自问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此事虽然荒诞,但凭瑞鸭那一身惊天彻地的诡异神算,要创出什么奇迹来,也非是不可能。
何况,自打他将这瑞鸭代入此界后,瑞鸭当先一件事,便是告辞,足见这鸭子另有诡秘。
此刻,许易不去费尽心神想这瑞鸭与这老鬼到底如何勾连到了一处,又如何弄出了这大威大德神殿,他很想知道瑞鸭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至于老鬼如何寻上门来的疑惑,至此也解开了。
老鬼不知他的下落,但那鸭子想知他的下落,不过是动动铜钱的事。
念头到此,他心中越发火热,若那鸭子肯搭一把手,夏子陌,雪紫寒,秋娃的下落还是难事吗?
他强压心神,道:“今番,你们大德威少派你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总不会与那天神殿有关联吧。”
天神殿开启在即,如今,普天之下,便以此事为重,各方势力,各路牛鬼蛇神,纷纷涌动,瑞鸭此刻令这老鬼前来,八成亦为此事。
老鬼冷道:“你果然猜到了,不错,我们大德威少今次派某前来,正是与你商讨天神殿之行,说白了,也是想与你做笔买卖。我们大德威少看中了这天神殿中的一个宝贝,需要你进去,将那宝贝取出来。”
许易道:“天神殿还未开放,你们大德威少怎就知晓里面有什么宝贝了?”
许易知晓瑞鸭神算精妙,但绝不会精妙到,连天神殿中藏有何物便能算的清清楚楚。
何况,他亦知瑞鸭的神算亦有弊端,根本无法频繁使用。
老鬼冷道:“我们大德威少,圣心烛照,明鉴万里,天上地下之事,哪里能瞒过他去。再者,此事与你不相干,你只需入内将那宝物取出便可。”
言罢,抛过一块玉珏,接道:“内里有一段咒法,外加取宝方法,你看了并记熟,届时取宝,当能用上。再说句让你高兴的话吧,其实以我们大威大德神殿的势力,并不是派不出人来进入天神殿,只是我们大德威少对你格外青睐,认定你是那颇有气运之人。怎么样,被我们大德威少如此关注,格外荣光吧。”
许易忽然意识到,这老鬼和瑞鸭根本不是简单的隶属关系,这老鬼对瑞鸭分明生出了极大的崇拜,宛若一种宗教信仰一般。
念头到此,他彻底熄了与老鬼废话的心思,轻轻摩挲玉珏,说道:“你们大德威少,怎就有把握我定会与他做这笔买卖?”
老鬼道:“先前我不说了吗,我大德威少圣心烛照,算无遗策,他言说的事岂能有误。我也不与你兜圈子,这件事你若应下,我大德威少可以告知你夏子陌是生是死。”
许易的脑袋好似被锤子剧烈的凿了一下,夏子陌这久违的名字,如一柄利剑刺入他的心房。
他强定心神道:“这事我应下了,说结果吧。”
当日皇场之战,夏子陌死在他怀中,根本毫无生命迹象,然后来天降星空涡旋,将夏子陌摄走,许易心中有起了希冀。
可夏子陌到底是真真切切死在他怀中的,即便起了那诡异天象,也不过是让此事添了一些悬疑。
老鬼冷笑道:“你看,我说了吧,我大德威少算无遗策,实话告诉你,那位夏子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