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官还以为是真的知府大人,想不到是个买官的,转身就要走。
“站住,谁让你走了?”
对方语言轻挑,一副看不起的嘴脸:“本官是朝廷的正七品,你算什么?让我来这里给你问案。”
李天行哼道:“正七品,好大的来头啊,永定河里的王八,也比你这号人多吧。见到我这个知府你都不下跪,我看离造反不远了。”
“你这个官是买来的,不作数。”
“呵呵,难道你这个官不是花钱买来的?”李天行翻开花名册:“前年的九月份,你向赵知府买了这个城门官,花银子九万两。跟别人相比,我们买的都是临时官,而你买的是长期官,我说的可对?”
“你——老子犯不着在这儿跟你废话。”
李天行一拍惊堂木:“来人!给我拿下!”
他现在是知府,在堂的人都要听他的,这一声喊,全部人上去按住了城门官,区区的七品也能撒野,还反了天了。
这货一点也不服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抓你爷爷我!马上放了老子,不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掌嘴。”
两个人,两边开弓,一人一下打的他嘴角吐血。
打完后,李天行有兴致陪他玩玩:“我现在问你的话,你得照实了说,如果说谎,我就给你用刑,用到死为止。”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闲人,我就爱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选中你了。”李天行深吸一口气:“你是负责管城门税收的,手底下有四个督监,他们所看管的地方,每天的进项是多少银子?”
“哼!”
哟呵,不说,很有骨气啊。
李天行招呼道:“既然这位英雄那么能抗,大家就好好招呼他,先抽三十鞭子,对了,要用牛皮鞭子,泡了水再抽,这样有劲儿。”
一下——两下——三下……
“哎哟!哎哟!!救命啊!——知府大人救命啊!”
李天行悠哉的喝着茶:“我就是知府大人,你这是在跟谁喊救命呢?”
“我……我说,我全说。”
人打成了这样,就算是会武功的人也吃不消,更别说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了。得出来的答案简直骇人听闻,四个城门,一天收的银子就有上万两,这还只是扬州一个府的,如果是全省的银子,那收上来的可就很吓人了,一年的税收顶的上其他省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税收,可他们向朝廷交纳的银子还不足十分之一,先前说十中有三已经是夸张的了。
有人通知了师爷,又转到赵知府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赵知府摸着小胡须:“这个李员外……他是个什么人物,好好的怎么查起我的税收来了,还打了人。这不是闲的有病么。”
师爷说:“我一早就看出这家伙不对劲,老爷,他很可能是皇上派下来的钦差。”
赵知府说:“要是钦差,那倒还好办了,扔个几万两银子就得,怕的是不明身份。他现在还在大堂么?”
“在。”
“本府前去会会他。”
正牌知府的架子可大,人没到,声音先到了:“赵大人到!”
李天行也不用站着,喝茶等人来。赵知府进了门,看见被用过刑的城门官还趴在地上:“李大人,李员外,我可是真没看出来,你有手段,呵呵——有手段。天底下买官的人,要是个个都跟你一样,那就是清贫世界了,你这好么样的,来查我的账本,你到底是什么人呐?”
“你说呢?”
赵知府眼睛一横:“你还别跟我来这一套,就算你是皇帝派下来的钦差,本府我也不怕。这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老爷我就是地头蛇,你充其量也就是条虫子,你是来干什么的,快给我从实招来!”
啪!!
这惊堂木拍的,吓赵知府一跳。
“蠢货,朝廷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人,什么本事没有,就会摆谱。”
赵知府回道:“你还真说对了,爷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可惜啊,你偏偏遇到了我。来呀!给爷拿下!”
紫翼蝠和傀煞冲了进门:“谁敢动!”
“哎哟喂?还带了帮手啊。”赵知府卷起衣袖:“就凭你这么几个人,能把爷怎么样。今天,爷就要给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做个榜样!衙役们!给爷抓起来!”
紫翼蝠亮出腰牌:“皇上在此!谁敢乱动,跪下!”
赵知府不是没见过皇帝,可现在易容了,谁还能认的出来。他不但不害怕,反而显得更加嘚瑟:“还特么皇上,当老子没见过皇帝是怎么的。别的不说,就凭你们敢冒充皇上这一条,就该将你们千刀万剐!”
李天行一下撕开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赵知府,你还认得我么?”
“你——你……你是皇上……”
姓赵的腿软了,不用人说,很自然的就跪了下来:“臣有罪,臣有罪,臣……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个口子并不难撕开,赵知府想活命,自然一切都说了,只要能保证不死,至于那些钱财,慢慢再说。拿下了这个知府,要整顿当地的事情繁杂,税收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关于账目上的事可就太多了。
知府虽然倒霉,可师爷没事,正好李天行还在扬州,师爷快马加鞭的去了省里,直接去总督大人府上,将消息透露给他。
“是皇上?!”总督额头都冒汗了:“我就知道这个王八蛋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听我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