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以李天行的口吻给血煞写了一封信,算是战书,上面的话对血煞是一种蔑视和嘲讽,还说半年之期根本就是躲避。血煞何等精明,智商在线,当然不会被几句话激怒。可宗主还让人把血煞在京师内外的几个点给踩了,也杀了他的门徒,这样一来,血煞就渐渐成了孤家寡人,不打也要打了。
一周后,血煞亲自登门,来明月酒楼找李天行,当即丢下一把刀,要李天行隔日在京师得皇城上比武,他要让所有人看到,浴血大法是怎么打赢大悲赋的。
司徒说:“血煞不像这样莽撞的人,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和血煞都有一场较量。”李天行说道:“我走以后,你们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客栈里,千万别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李天行略微感觉到不对劲,他和血煞的比试,好像有种让人调虎离山的嫌疑。这些人里,就司徒脑子最聪明,有他留下坐镇,希望不会出乱子。李天行在京师已经是知名人物,血煞不为人知,但在皇宫里单挑,惹人注意的事,消息传播的也快。几乎所有的人都押李天行赢。
“太后。”葛将军上奏:“李天行这个人越来越张狂了,竟然要在皇宫里比武,简直没有把我皇室的尊严放在眼里。臣祈陛下太后,掉级锦衣卫御林军骁骑营和铁枪营的甲士来护甲,并抓捕李天行。”
太后纳闷,这个葛将军矛盾转变的也太快了:“事情只是谣传,没有查清楚,不要胡乱猜测。”
魏怀泰说:“太后,臣与葛将军素来不合,但葛将军此言,臣还是颇为赞同的。所谓无风不起浪,那李天行依仗太后的仁慈,向来转很跋扈。他开的那家明月酒楼,不少客人都听说他要与人在皇城比武,绝不会有假。”
左右两个大将军同仇敌忾,满朝文武只能异口同声的说:“请太后和皇上当机立断,维护皇室天威。”
太后不是不相信事情的真假,她知道以李天行的本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但她舍不得对付这个男人。子时过后,太后乔装打扮,出了皇宫,半夜往明月酒楼而去,身边只有几个随从。
车子穿过大门,角落里露出葛将军阴冷的脸,身边还有一个副将。
“让你找的人找齐了吗?”葛将军问道。
副将说:“二十个人,都是死侍,以防不测,他们都甘愿为将军而死。”
“很好,听我的命令,去西街口埋伏好,等马车回来的时候就动手。”葛将军补充道:“这件事要通知一下魏怀泰,没了他,就没了热闹。”
副将有点害怕:“将军,那——那可是当今的太后啊,标下怎么敢谋逆造反……”
“谁说造反了?!”葛将军怒的双目暴突:“是李天行图谋不轨,谋害太后,我们只是去护驾的,你懂不懂。”
两个时辰后,太后下了马车,有太监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伙计,看样子刚刚睡下,还很困:“谁啊?我们都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瞎了你的狗眼。”太监眼珠一瞪:“太后娘娘驾到,让李天行出来迎接。”
这伙计瞬间清醒了,跌跌撞撞跑到楼上去叫人。
李天行把太后请到屋内,太监们在外看守着。太后来就是给李天行通风报信,旁人她信不过:“天行,你不能在这里久待了,左右将军都要抓你,哀家也拦不住。哀家想来想去,还是先让你去京师以南的别苑居住,那是哀家的行宫。”
“感谢太后的深情厚谊,但我李天行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李天行给太后倒酒:“我一直以为,太后位高权重,只是对我有点新鲜感罢了。想不到你居然会冒着皇室的风险,来给我通风报信,我可是杀了先帝的人。你先回去吧,这种地方不是你待的,让人知道,对你的影响也不好,那么多人想争皇位,你不能让他们拿住把柄。”
太后激动的都要哭了:“李天行,你是在关心哀家么?你的心果然不是石头做的,大行皇帝在的时候,从来不给我好脸色,如果不是葛将军,我也做不成太后。可我很奇怪,为什么他的态度突然转变了,要抓你,还要杀你。”
当然是血煞的缘故,李天行也不提这个事,免得给无关的人徒增烦恼。
“答应哀家,一定要去别苑居住。”
“好。”李天行第一次拉了太后的手,并叫了她的乳名:“平儿,你早点回宫休息去吧,我不会有事的,能让我李天行倒霉的人,还没生出来的。”
简单的一个笑话,让太后心里五味杂陈,她做梦都想听到李天行能这样称呼自己。太后很爱李天行,这种情感是从第一面以后就产生的,她有强烈的占有欲,奈何李天行却每每冷落冰霜。
告别之后,太后上了马车,冲太监满意的说:“走吧。”
司徒已经在二楼听了半天,这个电灯泡等人走才出来,勾着李天行的脖子:“大兄弟,可以嘛,连太后都让你弄到手了,你去当个摄政王不错。”
“去去去,一边玩儿去。”
马车在路上滴滴答答,太后对身边的太监说:“明天一早,你去准备,千万不能假手他人。”
“奴才遵旨。”
赶车的人看到前面的路上出现一个背对着他,还蹲着的人,酷似乞丐,因此大喊:“干什么呢?!不知道已经宵禁了吗?!滚开!”
那人起身,一身斗笠装束,手里提着长剑,脸上有蒙面:“我要是不滚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