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谬!”魏怀泰义愤填膺,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话了:“你敢说你抓的全是丐帮中人?有很多一部分都是与丐帮毫无干系之人,就因为他们会武功。你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皇帝突然问话了:“骁骑将军,你是不是真的抓了很多无辜的人?如果魏将军所言是实,你就放了他们吧。这些人当乞丐已经是走投无路上,上次多半也是受了陶俊诺的挑唆。”
“皇上明鉴。”魏怀泰就坡下驴。
葛将军与太后交换了一下眼神,对在场的众官员说:“各位文武大臣,上次魏怀泰说李天行是谋反逆贼的时候,我们有目共睹,他信誓旦旦,连太后的话都不放在眼里,而先帝被害一案的真相,知情者都已经亡故,这是死无对证的事。然而——”
他迅猛的一个转身,冲魏怀泰指了指:“然而丐帮谋反,很多人都看到了,不少太监宫女御林军大内侍卫都在场。这是铁案如山的事实,面对坐实的事,魏将军都不闻不问,偏偏抓住一个虚无缥缈的由头,一直和太后作对。那么我想问问,那些丐帮人物是如何进得宫来,是否有人暗中帮忙,魏将军对此事可有辩驳吗?”
这是明显的指认,官员们议论纷纷,却不敢站出来替任何人说话,一方面,魏将军有诸多门生故吏,侄子又是西北的统帅,另一方面,葛将军有太后作为后台,都是厉害角色,谁也碰不得,弄不好还惹的一身骚。
“你血口喷人!”魏怀泰气的胡子都歪了。
不等他骂话,葛将军就接下去说道:“陛下,太后,臣所抓之人,个个都是十恶不赦。臣有探子来报,当初丐帮谋反,在聚义厅举行武林大会,邀请了不少武林人士来助阵,那些人嗯明明知道这是谋反,却知情不报,不等于是同罪吗?”
魏怀泰气氛到不置一词,甩了衣袖,一个人走出大殿之外了。
散朝之后,太后心烦意乱,感觉这个葛将军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不再像以前那么值得信任了。所以,他让太监去请李天行,进后宫说说这件事。
“天行。”太后改了称呼,连姓氏都免除了,很温柔的看着男人:“哀家现在没什么人能说知心话了。今天在朝堂上,两个大将军争论不休,哀家实在头疼,你觉得这件事到底孰对孰错?”
李天行喝了一口香茶,喳喳嘴:“我只是一个外人,不好干涉朝政。不过么,葛将军抓了这么多武林人士,而且留着不杀,很奇怪。这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
“一个叫血煞的武林高手,你不认识的。”
李天行表示道:“这个人是宗主——也就是太妃的得意门生,但他和太妃闹翻了,还多次想要杀了太妃。此人武功极高,修炼的是一门叫浴血大法的武功,需要用很多会武功的人来提升修为,而用过的人就像烧完的药渣,已经没用了。”
李天行叹气:“之前,我好想听你说,葛将军的脸色很差。”
“嗯,那是数天前的事了,这两天看他,脸色和精神都越来越好了,可能找到了好的大夫吧。”
也可能是练了浴血大法,但现在还不好下定论。这个葛将军的内力不行,强练少林寺的大悲赋,肯定会走火入魔的,不否则血煞会找上他,给他活命的机会。
只可惜,李天行与血煞有约在先,半年的时间,不能动武,武林中人‘信’字是第一位。上次和血煞碰头也是为了宗主的缘故,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
太后的手搭在李天行手背上:“天行,你帮帮哀家,我担心朝局不稳。如果魏将军借着这件事发难,那葛将军肯定要出事,他是哀家的娘家人,没了他,哀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没了。你也知道,魏怀泰是一心要对付你的。”
李天行将手缩回:“这件事我会见机行事的,太后请放宽心。”
回到酒楼,已经是深夜,大家坐在一起吃夜宵呢,幽明给李天行留了一碗参汤,还放在窝里热着。
看见李天行低头走路,必然有心事了,紫翼蝠问道:“教主,什么事让你忧心忡忡?”
李天行坐下来,喝了一口酒:“你们就没听说什么吗?”
大家相互看看,确实没听说,酒楼的生意一天忙过一天,上哪儿去消息去,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京师的美食爱好者,不问江湖中事的人。
李天行言道:“最近外面很乱,朝廷的官兵大肆搜罗武林人士,统统抓到京师来,大理寺和南城牢房都快关不下了。”
这件事,最有感触的还是司徒:“抓会武功的人,我也听说了一些,但那是朝廷在剿灭叛匪,丐帮的人以下犯上,确实要严惩,这是朝廷历来的规矩啊,没什么好奇怪的。”
连司徒一方这么聪明的人都说不奇怪了,证明朝廷的掩护打的好。
幽明把参汤给端上来:“喝吧,再要紧的事,也先吃点东西,你又不是铁人。”
“不错。”李天行咪了一口,把碗推开了:“这件事还是先说一下,我不能出面,因为很可能是血煞在作怪。他没有侵犯到我的利益,我就不能主动跟他动手,否则我在这种人面前就成了无耻小人了。我想,还是让傀煞去吧。傀煞——你比较灵活,懂得用傀儡术,血煞的听力不是很高,他杀不了你。”
“教主,让属下也一同前往。”紫翼蝠很有胆气。
胆气是有,就是武功还没到火候。
李天行按着他坐下:“你的大悲赋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