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啸风并不隐瞒:“七年前,我爱过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青灵,就是在土城,我们两个相遇的,一个酒肆卖酒的女人。”
李天行啧啧的:“那很不错啊,你喝酒都不要掏钱了。我应该学学你,很上道,下次我去吃饭,只要把饭店老板娘泡到手,那我吃饭就不用给钱了。”
一句小挖苦的话,云啸风也不介意:“你很豪爽,亦正亦邪,这样的人很适合做杀手。为什么你要当朝廷的天策卫?”
“因为形势所迫。”李天行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过去是怎么样的?”
杀手的过去还能是怎么样的,无非就是拿钱买命。云啸风说的很详细,可李天行却已经睡着了,发出呼呼的鼾声。
安稳的一觉,醒来才四点多,天都没亮。云啸风醒的更早,他已经在练剑了。
“你怎么没睡?”李天行伸了个懒腰。
“我习惯了。”云啸风已经练了半个时辰,满身都是汗,抿两口水:“我们当杀手的,难得有个安稳觉睡。遇到你之前,我一天至少要睡四次觉,每次睡一个多时辰。一旦放松警惕,很可能让人偷袭。”
大惊小怪嘛,这种荒芜地带,渺无人烟,怎么还有人来行刺,顶多就是沙漠里的毒蛇和蝎子而已。
最后一天,日头很毒。皓月内力恢复的最慢,身体难以支撑,她一个人就喝了大部分的水,却还是一蹶不振。看起来,嘴唇发白,脸色也惨淡,像是要脱水了。
云啸风不用动手摸也能看出端倪:“她脱水了,而且发烧,我们得赶快到达土城。还有十几里的路,希望她没事。”
李天行消耗不少内力,给皓月维持生命,但内力归内力,总归不是水,不能解渴。
到土城还有七八里的时候,皓月从马上跌落下来,她快不行了。
幽明急的快哭了:“天行,快想想办法。”
“只能轻功去土城。”云啸风说:“这里过去还有好几里的路,你一直给她输送内力,自己也快不行了。不如我送她去吧。”
李天行背上皓月:“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我不能再耗损你的内力。我带皓月先走,麻烦你带着我的大老婆过去,我在那边等着你们。”
沙漠不是中原,再好的轻功跑上一两里也觉得疲惫。李天行这是用了体内白虎的力量,加上九阳真气作为支撑,苍天保佑,总算在半个时辰内赶到了土城,他已经累的走路都艰难了。
土城一打听,大夫好几家,最有本事的大夫在西城门口。
老医生年过花甲,给皓月搭了脉:“唔……伤势不严重,吃我一帖药,然后休息几天就行了。小伙子,你的身体也有麻烦啊,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
“不用了,我身体好的很。”李天行掏出云啸风给的一锭金子,递过去:“大夫,这是诊金。我们来这里看病的事,希望你别走漏风声。”
老头看傻了眼:“这么多钱?金子?小伙子,你不会是大漠中的强盗吧?这钱我可不敢要啊。”
得,金子还花不出去了?
李天行将金子搁在手中,用力一捏,以九阳真气将其化成了一块金饼:“大夫,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门外熙熙攘攘,人群纷纷往东边跑去,跟赶集似的。
声音太吵,李天行冲外面努嘴:“大夫,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有人闹事打架吧。”
“没有没有,好事啊。”大夫将金子收入抽屉:“对年轻人来说是好事,对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就是热闹的事。可惜你已经有了媳妇儿了,不然你也可以去凑凑热闹。这个姑娘是你媳妇儿吧?”
李天行嗯了一声:“难道是有人招婿?”
“嗯呐。”老头应声,给皓月去配药:“土城最大的财主金万两,想要找个文武全才的女婿,这个月已经开了第四拨了,每次都是抛绣球,每次都有人能接到。可偏偏都是金员外看不中的人,就像上一次,接到绣球的人是个乞丐。那金万两当然不同意了,怎么能让家产给一个穷酸继承呢,所以就一直继续招下去,也真是个笑话了。”
是个笑话,一点也不假,李天行作摇头笑状:“既然是抛绣球,当然只能嫁给一个人了。怎么可能一直抛下去,他女儿莫非是天姿国色?”
老大夫说:“要说漂亮,其实也漂亮不到哪里去。而且还是个凶巴巴的丫头,可谁让人家有钱呢,这个世道,有钱就有了一切。谁能娶到金家的闺女,那不等于白捡了一个钱罐子么。”
篮茫骸耙惶煲桓保吃三天,必会大大见好。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你拿去找个客栈下榻,你媳妇儿不能吹风,要静养。”
李天行推脱:“不用,我有钱。”
“拿着吧。”老头把碎银子硬塞给他:“在这里,你不能露富的。尤其是金子,不能往外面拿,别看你给了我金子,我是想花也不敢花。咱们这个地方,只有金大财主家才有金子,平常人看见金子……反正你别拿出来,不然会有人多人盯上你的。”
李天行带着皓月去客栈安顿,估计幽明和云啸风他们要深夜才赶到这里。
闲来也无事,所以跟着人群去看抛绣球了。大漠中,能有这样水灵的女人,实在不多见。金万两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个土佬肥,手里提着烟斗,在布置好的花楼上,周围站着他的家丁。
人群对这件事也就看个热闹,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份,不但要文武全才,还得长相过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