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悦的琴声在风沙中逐渐停止,这个时候,只要随便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能招来杀身之祸。她也听不见李天行的步伐了,只得坐在地上,手按于琴弦之上,等待李天行露出马脚。
李天行有白虎护身,能清楚辨别公孙悦的方向,但他又不舍得杀了琴魔。好歹是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杀了,实在可惜,不如先玩玩儿?
李天行打出一颗石子,落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不料公孙悦居然可以听出石子是从什么方向打出去的,手指一拨,琴弦飞出剑气!李天行以斩风刀拦下。哎呦,这个妞挺厉害啊,还以为能骗过她呢。
来,试试哥这一招霸刀无痕——刀口凌厉,刀气驰向公孙悦。
公孙悦一直是闭着眼睛,侧耳聆听,五指一拨,绷……声波与迎面打来的刀气相碰,化为无形。
幽明都看出来了:“刚刚天行如果运足七层真气,那一刀肯定要了公孙悦的命。天行故意运气缓慢的,他不想杀公孙悦。”
皓月攥紧了拳头:“这个sè_mó,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了啊。”
两个菜鸟都看不出来了,公孙悦怎么能看不出来,她自己都知道在刚刚一招的较量上,已经输给了李天行。
“汪行之,我且留着你的命。”琴魔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风沙还在,越来越大,越来越浓,五米左右都看不见人影。汪行之将三人请到客厅,吩咐厨房准备饭菜。
“今日多亏了李大侠帮助,不然我肯定遭到毒手。”汪行之举起酒杯:“李大侠,我敬你一杯。”
李天行没喝:“汪门主,你之前说过的话还作数么?”
汪行之知道李天行的话中意思,但他装糊涂:“李大侠指的是什么?”
“少装了。”皓月说:“你不是说只要他帮了你,就让他当什么万马堂的门主么?难道你说话不算话?”
汪文辅插嘴进来:“皓月姑娘有所不知,这大漠之内,勾心斗角的事常有,李大侠一看就是侠义之人,对名利没什么需要。如果李大侠做了万马堂的门主,那日后经常要面对别人来捣乱的。”
幽明嗤之以鼻:“说白了就是不承认了,万马堂?就是个笑话。”
“幽明姑娘。”汪文辅坐到幽明身边去,但挨的不近:“且听在下一言,如果李大侠真想做这万马堂的第一把交椅,那我父子肯定没的话说。以李大侠的武功,拿下区区一个万马堂,当然不是难事。”
很会说话啊,这意思就是说,李天行是用武功强迫对方交出位置的。
李天行直接顺藤摸瓜了,一点也不谦虚:“那就好,既然这样,汪门主就退位吧,由我来当这个门主。”
饭吃的言不由衷,最后都是喝酒,也没谁在议论这个事,气氛尴尬的要命。等人都走了,汪行之直接扇了儿子一个耳光。
“孽畜!逆子!”汪行之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嗯?!让外人坐我的位子,亏你想的出来!”
汪文辅忍气吞声:“爹,你在我面前挺横啊,怎么对李天行的时候不这么说?你打不过他,就算你练成了九转七行神功也不是他的对手,连公孙悦都败了。面对这样的高手,咱们除了说软话,还能怎么办?”
汪行之气的胡须吹起,抓起桌上的一个核桃,捏碎:“李天行——我迟早让你死。”
“哎。”汪文辅叹着气,站起身:“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傻瓜的行为。今天不是他李天行,万马堂已经被人灭门了。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让李天行离开万马堂,但别想要杀他。”
“下毒!”汪行之突然说。
儿子摇头:“当然不行,李天行内功深不可测,万一毒他不死,咱们父子两个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就算李天行死了,这事一旦传了出去,咱们万马堂在大漠的名望彻底扫地,以后再遇到麻烦,还有谁肯买咱们的帐。”
汪行之哭笑不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把万马堂的位置让给李天行不成?!”
“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汪文辅来回踱步,想着:“李天行是朝廷要犯,咱们可以让他当这个门主,然后给朝廷发消息,让朝廷派来高手。咱们还可以在大漠中张贴榜文,就说李天行三人在万马堂附近,他的人头可值万两黄金呢。”
汪行之简直拍案叫绝:“好啊!如果所有人都想杀了他,那他就不会留在万马堂了。好儿子,不愧是我汪某人的儿子。你认为什么时候让他当门主比较好?”
“做戏要做真,不要太急,等他自己跳出来。”
另一边,李天行躺在屋檐上喝酒,已是夜晚,风沙基本停了。皓月一人在房内,幽明走了出来,跳上屋檐。
“天行,你有心事?”幽明过去坐下。
李天行喝下一口老酒,把酒壶扔给幽明:“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一统大漠。”
“噗。”幽明忍不住嗤笑:“你还真想这么做啊?干嘛把自己活的那么累,以咱们三个人的本事,在大漠中自创一个门派不是不可以。”
这可不是李天行想的,他说:“你们女人就是没见识,我的眼光是在中原,既然天策卫统领当不了了,我就当个武林至尊也不错。先把大漠搞定了,然后杀回中原,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志气。”
幽明全当他是说笑话了,还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很多武林人士都希望这样,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