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所有的天策卫大喝一声,气势如虹地毫不犹豫上前迈出一步,手按刀柄,只要李天行再喊一声“上!”天策卫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拔刀上前,与禁军厮杀,李天行等着刘瑾,希望他识相点退开,珍妃没想到李天行会这样硬来,脸上露出怯意地本能的往后退去,李天行再度问道:“刘公公,你就这么害怕我们见到皇上吗?”
“哼!”刘瑾冷笑,“笑话,我怕你们做什么?”
“那就让开!”
“你要硬闯寝宫?这可是死罪!”
“我要面见陛下禀报事情,有奸贼阻拦,你说我该怎么办?”李天行恶狠狠地说道。
“陛下要练功,你们自当改日再来。”刘瑾也面色狰狞地回答着。
“你放屁!”李天行真的忍不住了。
“何人在此喧哗?”里面忽然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李天行和刘瑾急忙纷纷退回,剑拔弩张的禁军和天策卫也跟着退回跪倒,向皇帝施礼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被他们吵了出来,心情不太好,不耐烦地说道:“刘公公,怎么回事啊?为何在这里大声喧哗?”
刘瑾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道:“回禀陛下,李统领要见您,奴才说您在修行,不能见,李天行便说奴才故意阻拦,要硬闯您的寝宫。”
皇帝听了,冷眼看向李天行,问道:“李统领,刘瑾说的可是真的?”
李天行也不傻,避重就轻道:“臣与珍妃娘娘有重要事情要向陛下禀报,刘公公却推三阻四,不让臣等见陛下,臣一时恼怒便与他理论,不知惊扰了陛下,真是罪该万死。”李天行此时以退为进,主动坦诚,倒让皇帝不好意思惩处他了。
皇帝道:“朕刚刚确实在练功,不过既然被你们惊出来了,不妨就在这里说吧,怎么了?”
李天行向珍妃使了个眼色,珍妃立刻娇声上前,哭诉道:“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这次归省,差点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呜呜呜……”
皇帝对珍妃还是很疼爱的,柔声说道:“让爱妃受惊了,这次的事情刘瑾已经禀报了,朕也已经知道了,那唐门真是胆大妄为,连朕的爱妃都敢刺杀,锦衣卫不是已经将唐门抄家了吗?爱妃别哭了,朕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说罢,皇帝居然对李天行喝道:“李天行你身为天策卫统领,命你护送朕的爱妃归家省亲,却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你该当何罪?”
刘瑾偷偷冷笑,这个蠢货,拼命见皇帝禀报,却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李天行跪倒在地道:“是臣保护不力,请陛下责罚,只是……”
“只是什么?你还要推卸责任吗?”皇帝问道。
珍妃接口说道:“陛下息怒,此事不怪李统领,李统领这次保护尽职尽责,他也险些丢掉性命,这才保住了臣妾,只是唐门幕后还有人指使,要是此人不除,臣妾就是回到宫里也不安全。时时刻刻得提心吊胆。”
皇帝道:“幕后还有主使?是谁?是宫里的人?”
珍妃哭着点了点头,李天行说道:“正是,臣也偷偷调查了唐门,据唐门杀手招供,雇佣他们刺杀珍妃娘娘的就是锦衣卫裴宣,臣有人证物证,只要宣来裴宣,当面对质,便可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皇帝道:“来人!宣锦衣卫裴宣!”
“是!”禁军匆匆去找人。
刘瑾却忽然阴阳怪气地说道:“李统领真是恶人先告状!咱家佩服!”
李天行道:“刘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瑾转身向皇帝说道:“启禀陛下,裴宣曾经向奴才禀报,这李天行色胆包天,在途中经常与珍妃私会,两人苟且之事被锦衣卫发现,这二人便恶人先告状,一回宫便来检举锦衣卫裴宣。”
“什么?”皇帝龙颜大怒,瞪向了李天行与珍妃。
珍妃瞬间失控,她没想到刘瑾会泼出这么一盆脏水给她,她跪倒在皇帝的腿边,哭着说道:“陛下相信臣妾,臣妾从未做过这等苟且之事!”随即转头又怒骂刘瑾道:“你这阉狗胡说八道,本宫一路洁身自好,何时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李天行以及猜到即使他们安全回来,刘瑾也会安排其他的罪名在他的头上,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罪名,直接栽赃他和珍妃私通,之前宫里也曾传出过妃子与禁军私通的事情,影响极其恶劣,凡是被株连之人都是凌迟处死,毕竟是把皇帝绿了,下场必定是惨不忍睹的。
李天行还算冷静,他答道:“刘公公可有证据?空口无凭就要诬陷我么?”
皇帝看向刘瑾,刘瑾胸有成竹地说道:“这种事情奴才没有证据怎敢乱说?锦衣卫已经将珍妃娘娘身边的婢女全部扣押,她们已经有人愿意指认李统领和珍妃娘娘做过的苟且之事了。”
李天行顿时感觉头皮发麻,糟糕,他回头一看,进宫时跟随的那几个婢女早已经不知去向,这些婢女都是第二批天策卫去汝阳时带去的,难保那几个人里面不会有已经被刘瑾收买的,甚至可能都是刘瑾的人,那时候他们都不在宫里,天策卫也无法管理宫里的女婢调动,这些都是归刘瑾管的!
珍妃也脸色惨白,她恍然想起那些宫女都不是她宫里的旧人,曾经问过,都说是最新调派过她宫里的,她以为只是宫里知道她的婢女在路上被遇难,所以重新调来的,没想到却中了刘瑾的奸计,现在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