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云飞扬非常满意张静修的反应,就像是一个学生正在虚心接受老师的谆谆教诲,神色非常的恭敬而谦虚,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之意。
“师父,应该不会吧?”
虽是迟疑的言词,但是语气和神情却是那么的肯定,不等云飞扬反应过来,张静修更是说道:“而且,师父,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三个今天才到的安南城,就算真得靠不住,就算真得有人通风报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设下的陷阱。”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既然你这样讲了,那就带着他们一起走吧。”
云飞扬摆手打断了还想要说下去的张静修,神情是那么的不耐烦,并不是被张静修的理由说服了,而是不想继续这样耽搁下去,浪费时间。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接他们,然后咱们再一起离开,尽早返回武当山再讲,其他的都不重要,免得徒生事端,耽误了返程的时间。”
这一刻,云飞扬没有了刚才的和言细语,更没有了笑容以对,有得只是循规蹈矩般的冷漠,态度转变之大,转变之快,使得张静修为之一愣,一时有一些反应不过来。
咻——
等到张静修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在一声破空声之中,云飞扬却已经踩踏着他的那柄飞剑,飘然而去,眨眼之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难道师父他老人家生气了?”
看着云飞扬消失的方向,张静修喃喃自语了一句,更是有一些无所适从地挠了挠脑袋,神色微苦地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吧?师父他老人家,应该没有那么小气。而且,我的那些话也算不上顶撞,并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最终,张静修不再言语,走到一个土丘上,径直坐了下来,毫无形象地躺在那里,仰头看着天空,双手枕在头下,平静的表情中多了一缕若有所思之色。
“这一次回去,一定要好好闭关一段时间,趁着体内的灵力充盈,说不定能够一举突破炼气期的瓶颈,凝结气旋成功,成为筑基期修士。”
就在张静修踌躇满志,为接下的生涯计划之时,云飞扬已经来到了那家客栈之外,在暗中观察着秦良玉他们所在的房间,脸上飞速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隐隐地,有一些相似森然的杀意。
然而,随着神念进入房中,远远躲在暗中的云飞扬,却是轻咦一声,脸上尽是讶异之色,显得非常的意外。
“咦~她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看过画像不久,尽管并没有将破山禅师的嘱托放在心上,所谓的答应,更像是一种礼貌性的应付,但有着不错记忆的云飞扬,还是立马认出了秦良玉,不得不改变心中打定的主意。
尽管一生几乎全部一心扑在了丹药一途,但毕竟是活了将近百年的老妖怪,并不傻的云飞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杀了两人,乃是对张静修最好。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小女孩的着实不简单,不可能再杀人灭口,只是为了赢得更多的缓冲时间。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等到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可就真的不妙了。
即便是他云飞扬,在武当派的身份和地位都不简单,但对于佛门而言,却并不算什么。
权衡了一下利弊,又略微思忖了一下,云飞扬的心里也就有了计较,暗暗做出了决定,也就不再迟疑,原本藏在暗中的他,收回神念的同时,身形一闪,也就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此时,戚印依旧坐在那里发呆,不同的是,却趴在了桌子上,两眼空洞无神,神情有一些呆滞,而秦良玉却是双手抱头的躺在床上,还毫无淑女形象的翘着二郎腿,无趣的打量着屋顶,嘴里却是念念有词,说着其他的事情,使得戚印非常厌烦,却又不好发作。
“喂~我说,你还是跟我去佛门吧?既然你那么么喜欢坐在那里发呆,还能持续那么长的时间,就连我这个佛门弟子都自叹不如,进入佛门,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我们佛门与其他两大派不同,即便没有什么修炼资质,却也可以修习禅机,成为一名佛门的正式弟子,总比你去武当派当一个什么杂役要强得多吧?”
说着说着,秦良玉越说越兴奋,忽然来了兴致,猛地坐了起来,双眼放光地直直盯着戚印,声音充满诱惑的说道:“跟我去佛门吧?由我作保,我师父破山禅师一出面,哪怕只是说一句话,你都可以拜得一个非常不错的高僧为师,以后的日子铁定不错。”
然而,戚印依旧是无动于衷,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有着某种坚持使然,依旧是愣愣地怕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就是不理秦良玉,就好像是没有听到那些话一般。
“你——”
戚印的木讷表现,使得秦良玉的诸多手段犹如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是无处使力,尤其是戚印的这种漠然态度,更是使得她有一种无名之火,为之气急,大小姐的脾气随之就上来了。
“木头——”
然而,不等秦良玉愤恨地说完,随之一阵轻微的空间涟漪波动,尤其是突兀响起的话语,顿时使得秦良玉所有的气话都给咽了回去。
“你们收拾一下,跟我走。”
随着云飞扬的身形凭空而现,出现在秦良玉和戚印的眼前,两人心里都是一惊,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刚想要有所动作,却见云飞扬再次有了动作,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