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城——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刚刚恢复些许生气的腾冲城,再次变得冷冷清清起来,尤其是过往的修炼者,相对于一个月之前的那种热闹场景,现在可谓是寥寥。
行人之中,不时地掺杂着修炼者的议论,话语中满是忧虑和焦躁不安。
“这是怎么了?这还没有过去多久,城里的修炼者怎么少了那么多?”
“是啊~这也太奇怪了!”
“尤其是那些修炼势力的门徒教众,越来越少了,城里的绝大多数修炼者,都是散修,或者是实力不入流的修炼门派的教众,越是实力强大实力,部众就是越少。”
“不止如此呢,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世俗朝廷的城里驻军,军中的那些修炼者,明显少了许多,就连城里举办的拍卖会,也明显冷清了不少,这就是发生了事情?”
“太诡异了!”
一座毫不起眼的院落中,破山禅师正在怡然自得品茗,喝着香气四溢的茶水,而一旁却坐着云执事,正是张静修的师父,一名三品炼丹师,正在鉴赏着一块充满古色古香的玉石,眸子里有着精光在闪动。
“云道友,你们龙门派和正一教到底想干什么啊?”
破山禅师抿了一口云雾茶,抬头看向云执事,恬淡的神情中有着一丝忧虑,不等云执事回答,又是长叹一声,自顾自地了下去。
“哎~也不知道怎么了?联盟还未形成多久,现在就有了崩溃的趋势,对于抵御外国的修真势力,各方势力的态度变得暧昧,颇为消极起来,不仅派来的门人越来越少,修为也是越来越低。”
“而且,相比于抵御外敌的冷淡,那些修炼势力在西南越来越活跃起来,前期派来的大量人手,也被抽调走许多的高手,穿梭于西南各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现在腾冲城的形势了,除了世俗的军队还在坚持,修炼者的数量越来越少,就连我那土地,也好长时间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至今还是杳无音讯。”
云执事把玩玉石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也无法保持那种风轻云淡之态,脸上也出现镰淡的忧虑,凝眸看着破山禅师,声音有一些沙哑地问道:“禅师,难道你的宗门就没有带给你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满脸皱纹的破山禅师,脸上多了一丝迷茫,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浓浓地好奇心驱使下,进而有一些无奈地补充道:“云道友,你也知道,我们佛门不比其他势力,在世俗的根基很浅,几乎没有什么情报渠道,因此,对于一些事情,几乎都是后知后觉。”
云执事不置可否地微微点头,却也没有立即回应破山禅师,而是面有思索之色,沉吟了片刻,这才神色有一些复杂地迎着破山禅师,语气凝重地缓缓开口了。
“禅师,你或许还不知道,此次西南之乱,抵御外敌,正一教的反应不仅非常的积极,态度相当的温和,完全不像是他们以往怠!
“而且,还动作频频,出手不断,暗中从宗门抽调了许多的力量,秘密潜入西南各地,渗透那些少数民族的寨子之中,行着诡异之举。”
“这几,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正一教之所以有着诸番这般异常举动,抵御外敌,只是他们的一个幌子,为了吸引绝大多数饶注意力,暗地里却是图谋一座灵石矿,以及——”
破山禅师听得很入神,随着云执事的停顿,不禁微微蹙眉,看到云执事的神情愈发的凝重,心里就是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总觉得有一些心绪不宁。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破山禅师的眸光微凝,就连呼吸都是微微一促,忍不住追问道:“以及什么?”
“根据外界流传的道消息,正一教还想控制西南之地的各个中修真势力,从而以此为基础,不断地向北推进,一统世俗的所有修炼势力。”
“有根据吗?”破山禅师忍不住再次追问。
然而,云执事的反应却是有一些模棱两可,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搞得破山禅师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不解其意,更是被云执事的话弄得完全糊涂了。
“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五五之分”
不过,也没有让破山禅师等待的太久,与知识的解释随之而来。
“之所以有,原因很简单,其中的两个道消息已经得到了证实,正一教确实是趁机谋划一条灵石矿,也在渗透西南的各个苗寨,干涉对方的事务。”
“至于没有,正一教想要控制西南之地的各个修炼势力,进而一统中原的全部世俗的修炼势力,还无法证实,也无法证实,真到了证实的那一,也没有再证实的必要了,这也是我为何依据是五五之分。”
虽然云执事的话语有着很多重复的废话,也很饶舌,但破山禅师已经完全相信了。
毕竟,正一教想要一统世俗的修炼界,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昭然若揭,还有一层遮羞布挡着而已。
毕竟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虽然就在佛门,心性被磨灭了许多,但破山禅师的阅历还是有的,也有着自己的精明之处,只是沉吟了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云道友,也就是,这些所谓的道消息,都是世俗的朝廷故意放出的?”
云执事笑了笑,却是笑而不语,一副你懂的样子,不要追问,破山禅师也是会意地没有继续追问,心中已经是了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