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吧,也感激不起来。
实在是,寨子里的人太冷漠了,甚至是可以用冷血来形容,从未将自己当作自己人,仅仅是因为相貌上的不同,甚至是丑陋,就将自己当作异类,在这么一个地方苟延残喘地活着。
“编哈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这个时候,张静修来到了编哈妹的近前,打断了她的思绪,那种负面的情绪也是随之戛然而止,似乎是并在乎这个问题,不等编哈妹回应,紧接着,张静修就笑着继续道:“编哈姐姐,有黑跟着你进山,我也就放心了。”
“呃——嗯——”
编哈妹还是有一些反应不过来,有一些失神,距离黑又是那么近,不禁有一些发怵起来,条件反射的退了两步,恨不得躲得远远远的。
由于身形庞大而壮硕,还有那长长的毛发,都使得黑散发了一种不怒自威的威势,尽管编哈妹那看似瘦弱的身子有着几把力气,还是害怕的后退一步。
“编哈姐姐,你不用害怕,别看黑长得一脸的凶相,但它还是很可爱的。”
话之间,张静修对着黑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当即心领神会,没有了一点的高冷,换成了欢快的模样,随即窜了出去,围着编哈妹乱转,一阵的摇头摆尾,更是做出了亲昵的举动,用它的大脑袋拱了拱编哈妹,露出了少有的憨态。
“你看,黑还是挺友好的,对你还是挺有好感的,你可不要以貌取狗喔,不然的话,黑的心里会多不是味儿,得多可怜啊?”
看到编哈妹还是很紧张,甚至是有一些局促不安,一时被黑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张静修当即笑着打趣了一句,为了更好地安抚编哈妹的紧张,更是捉住了她的一只手,颇为霸道的按在了黑的头上,抚摸了一下,而黑也很配合,就站在那里,缓缓地摇着尾巴,哈着气。
以貌取狗——
张静修的这个字,看似无心之言,调笑之语,却是触动了编哈妹心里最为柔软的地方,心生歉意的同时,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也在暗暗地嘲弄着自己。
怨恨族人以貌取饶同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不同的是,一个人是,一个是狗。
相同的是,都是因为外表而产生的歧视,进而演变成疏离,
猛然间,就好像是戳破了一层窗户纸,又好似推倒了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编哈妹忽然有一种身心无比轻松的感觉,对于族饶怨恨,也莫名的减少了许多。
“编哈姐姐,你看,没事吧?”
“呵呵....”
编哈妹还是有一些紧张,干笑一声,算是做出了回应,实则却是在掩饰刚才的失神。
这个时候,随着有了近距离的亲密性接触,亲身感受了一下,再加上黑所展现出的友好,以及解开了以往的心结,编哈妹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只是一时还有一些不适应而已。
也难怪编哈妹如此失态,实在是黑的体型太大,远超寻常的家犬。
还有那个心结,就像是困扰她二十年的旧伤,现在突然好了。
“编哈姐姐,不是我自吹自——”
然而,有一些洋洋得意的张静修,到这里,“擂”字还未出口,随即就幡然醒悟了过来,过于文雅的词汇,对方根本就听不懂,轻咳一声,连忙换了一个通俗的字眼,也在暗暗提醒着自己,改掉往日的习惯,话别总是之乎者也什么的。
当然,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有掩饰那一瞬间的尴尬之意。
“咳咳,编哈姐姐,不是弟弟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黑绝对是狗类中的异种,灵性十足,不仅能够听懂咱们得话,更是捕猎的好手,就算是遇到了壮年的野猪,也有一战之力,我敢保证,只要带上黑,你今的收获,绝对非常的丰富......”
不得不,张静修的这一番言语,也是在给神兽幼崽听得,今的任务,不仅仅是保护编哈妹的安全,还有打猎。
毕竟,喝了好几米粥,张静修的嘴巴都快淡出鸟来,浑身无力,特别渴望肉食,很想吃肉。
编哈妹看了看体格壮硕的黑,那凶猛的模样,一点也不怀疑黑的战力,可是,如果可以和野猪相提并论,正面厮杀,编哈妹还是有一些怀疑,忍不住暗暗摇头。
莫是壮年的野猪,就算是成年的野猪,都可以与才狼虎豹争雄,而不落下风。
尤其是野猪身上的那一道防御力,那可是经年累月形成的,就算是站在那里不动,任凭豺狼虎豹撕咬,也很难破开最外一层的防御。
更何况,野猪还有那副獠牙哦,还有犹如推土机的冲击力,等等。
再看看黑的体格,虽然同样是壮硕无比,犹如一个牛犊,有着不一样的威风凛凛,气势不输虎狼,可是,毕竟还是一条狗,如何能够与野兽相提并论?
所以,在编哈妹的眼里,张静修的这番话,有着太多的夸大成份,更像是在吹牛。
不过,即便如此,对于从未和其他人近距离接触的编哈妹而言,还是觉得倍感亲切,觉得暖暖的,喜欢张静修这样话,也就同意了张静修的坚持。
“好吧,翀昇弟弟,那我就带着黑了。”
之所以这么痛快地答应,并不是编哈妹真得就相信张静修的言词,而是觉得,凭着黑这壮硕的体型,就算不能与野猪相抗衡,但凭着极为敏锐的嗅觉,也应该可以察觉到野猪等野兽的气味,进行提前示警。
何况,张静修有一点没有错,有黑在,她也能更加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