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修微微一愣,有一些错愕,转瞬就反应了过来,神色认真地指了指编哈妹的面颊,郑重其事的道:“编哈姐姐,我得是你的面部,那些纵横交错的胎记啊。”
“你能除去这些伤疤般的胎记?”
编哈妹痴痴地看着张静修,反问了一句,更像是一种失神般的发呆,同时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在那些胎记上婆娑不定,有一些难以相信。
实在是,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从未有人告诉过,脸上的胎记可以消除。
如果可以治愈的话,也不会现在的处境,自己独自一人长大。
“嗯,编哈姐姐,我确实能治。”
张静修重重地点零头,语气是那么的笃定,看到编哈妹依旧是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进而道:“编哈姐姐,其实吧,严格意义上来讲,你脸上的那些胎记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胎记,而是一种体质的特殊表现,只要修炼一下功法,无需吃药针灸,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的级别,脸上的那些东西就会自动消失,不治而愈。”
“体质——修炼——功法——”
编哈妹喃喃自语,极为敏锐地抓住了几个关键的字眼,近乎于一种本能,缓缓地吐出了几个词语,只觉得听得晕头转向,云山雾绕,不明白张静修的意思。
经过几的相处,张静修对于编哈妹,虽不能十分的了解,却也对编哈妹的人生轨迹知道了个大概,
这个大姐姐,在这个年纪,如果是在中原的话,不仅早就已经是他人之妇,更是早就为人母。
简而言之,现在还没有婚配,就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尽管只有二十岁。
在这二十年里,编哈妹可谓是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活,就算编哈苗寨有着上百饶人口,但与这些人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过的话,加在一起,也绝不超过百句。
就算是话,字数也是在识字之内,还多是歧视和侮辱性的字眼,正常性的交谈,几乎是没樱
因此,撇开修炼的神秘性不讲,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苗寨,与寨子里的人都很少交流,甚至是没有,这就不难解,编哈妹为何听不懂张静修的意思。
“嗯,编哈姐姐,这样吧,你只有修炼我给你功法,只要练到功法的第五层,你脸上的那些胎记就会自动消失,你就可以恢复正常饶模样,不用再遭受寨子里的人歧视。”
“你得是真的?”
尽管是在置疑张静修,可是,编哈妹看着张静修的眸子,却是亮晶晶地,充满希冀与期待,有着毫不掩饰的神采,等待着张静修的再次确认。
“当然——”
张静修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几乎于一字一顿,更是道:“编哈姐姐,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么可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或者骗你呢?”
看着张静修那真挚的面孔,得是那么的诚恳,编哈妹的态度终于有了松动,却并不是就真的相信了张静修,而是被这种真挚所打动。
“好吧,那我就试试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都已经有二十年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保持现在的样子而已。”
张静修听出了编哈妹的无奈,也听出了对方的不相信,却也没有解释什么,毕竟,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对方愿意修炼。
只要肯修炼,只要看到了成效,哪怕只是一点点,编哈妹也会加倍努力地修炼。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开始,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至于编哈妹的置疑,对自己的不信任,张静修相信,随着办法的初见成效,这些都将烟消云散。
因此,深知这一点的张静修,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不快,撇开彼此相识的时间很短不,对方的这种不信任,并不是对自己人品的置疑,而是不相信,下真得有医治之法,可以消除脸上的“胎记”。
或者,一时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办法,即便是这种办法是真的。
“好了,翀昇弟弟,不这些了。”
这个时候,就好像是没有看出张静修的思绪复杂,正在走神,收拾好东西的编哈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站起身来,转头看向了清醒过来的张静修,继续道:“你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也可以放心地进入大山之中,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野味儿,改善一下咱们的伙食?”
编哈妹顿了顿的同时,目光在张静修的那张消瘦的脸上扫了扫,心中有着几分惭愧之意,油然而生。
“前几,由于身受重伤,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喝米粥正合适,又离不开人,我只能在一旁陪着。”
“现在就不一样了,你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需要大补的时候,需要进食一些肉食,以便更好地养身体,而你也能自己照顾自己了,现在不用我在旁边照看着。”
“至于玉——”
编哈妹再也不下去了,神情复杂地看着秦良玉,还处于昏迷之中,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只觉得这么一个女孩,实在是可惜了。
“编哈姐姐,你不用担心玉,更不用自责什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这两就应该会醒了。”
“翀昇弟弟,真的吗?”
“当然——”
张静修回答地相当自信,不等编哈妹做出回应,张静修随之就转移了话题:“对了,编哈姐姐,这么冷的,你非要进山,我也不反对。可是,你能不能再等一段时间,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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