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是荒芜惨败之景,霍伦跟在亚索后面,即使有着风之精灵的顺风祝福,霍伦的脚跟还是越来越沉重,渐渐体力不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于是一把拽住亚索,“我们休息休息吧……”
亚索回眸看着霍伦一副全身虚脱的样子,无奈摇头,两人找了一个阴凉处盘腿坐下。
“你…你不累吗?”
“要是你路上可以不那么话痨,东张西望耗费精神就不会那么累。”
“离提瓦瑟还有多远?”
“不远了。”
霍伦累的不想说话,坐在地上轻喘,忍者把亚索揍一顿的冲动,告诫自己一定要内心平静,休憩片刻,前方出现了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然后摔倒在地。
亚索和霍伦即刻跑上前去查看,只见此人全身是血痕,已然已经奄奄一息,冲击之潮的潮水缓缓治愈严重的伤口,此人的伤势让霍伦胆战心惊。
“亚索,他的身上都是剑伤吧。”
“对,不知道是谁要下此狠手,等他好些了问问。”
冲击之潮的治愈下,男子很快恢复了神智,“谢谢你们救了我。”
“发生了什么吗?谁要杀你?”
“是…是无极大师,易。”
“易!?”听到易的名字,霍伦满脸不可置信的震惊和质疑,脑海中随即回忆起男子之前身上的伤痕,前后各有两道迅猛的剑伤,并且彼此交叉。那是阿尔法突袭。
亚索神情严肃,打量眼前的人,随即严厉开口,“你是什么人,为何易大师要杀你。”
“不是易大师要杀我,是易大师要杀了整个提瓦瑟的民众!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男子随即激动奋力起身,跪向亚索和霍伦,“我被砍伤后就逃到了这里,易大师还是和疯了一样不断砍伤提瓦瑟的民众。”
霍伦即刻将男子拉起身,“提瓦瑟在哪?“
“就在前面一公里处,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霍伦的脚下出现了熟悉的蓝色光圈,男子在震惊中便被曲境折跃一起传送到了提瓦瑟,霍伦本向询问为何易大师会如此疯魔,可救人要紧,只能赶紧传送。
只见提瓦瑟的村落中,数个村民倒在了血泊中,一个看似长老的男子和数个懂魔法的村民齐力施展的屏障将易隔绝。
而易大师好似没有任何思想一般,只见他一味的砍着屏障,目光失神无主,好似身中魔障一般。
长老的魔力已经快要透支,额前的青筋和冷汗已然十分明显,霍伦快步来到易的身后,周身寒冰气息萦绕,爆裂的寒冰之力即刻从霍伦手心爆发。
只一座闪着寒光的冰凌坟墓拔地而起,易被禁锢在中央,提瓦瑟的村民见状收手,四周的屏障随即消散,长老虚脱的坐在了地上,周侧的人也都体力不支气喘嘘嘘。
霍伦走到易的身前,看着那把熟悉的长剑,服饰,六眼头盔,霍伦的脑海中甚至可以浮现资料中易拜访父母和多兰大师的情景。
夕阳的余晖打在他沧桑的面颊之上,几缕银丝在风中漂泊,他的仗根本没有打完,如今无极家乡被霍伦付之一炬,易在此疯癫杀人,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命运交错的棋子被肆意的丢撒在棋盘之上。
亚索扶起了坐在地上的长老,长老目光充满着感激,随即转向冰凌中的易,目光愤恨,“无极之道已然陨落,最后的门徒既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应该即刻处死。”
长老的话让霍伦从伤感中即刻回过神思,目光对上长老的双眼,“这之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为何易大师要杀提瓦瑟村民?”
“误会?事实就是我们的村庄血流成河,而凶手如今只被冻在冰里面毫发无损。”
“看在帮助你们的份上,能否告知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霍伦神色认真,目光坚定,见识了霍伦凌冽的寒冰之力,长老无奈只能开口。
“提瓦瑟村庄出现了诡异的藤蔓,会将附近的植被牲口都吞噬影响,而且生长迅猛,这个消息不知怎么传到易的耳中,他来到我们的村庄查看,却……”
长老面露难色,半张的嘴几度想要开口却最终合上,霍伦见状直言,“长老但说无妨。“
“我们日常割除那些藤蔓的时候,有一个断掉的藤蔓十分诡异,一直没有枯萎,我们担心它会在别处繁衍就装在了一个木盒中,易到来的时候我们给他看,就看见那个藤蔓如同又灵智一样活了过来,然后暗紫色的力量从易的手中传入他的身体,之后……”
“为那些村民安葬吧,他们会在艾欧尼亚之魂中找到平和的宁静的,易并非本意屠杀,还望长老理解。”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村庄的人就这么枉死了?”
“不,那是易的罪孽,但他该有更好的方式赎罪。”
“说来听听。”
“保护艾欧尼亚,保护提瓦瑟不被入侵,保护村庄的其他人。”
一直沉默的亚索见长老再无言,便知晓他已然接受,明白大义,然后看向霍伦。
“你打算这么办,你能治好疯魔吗?”
“那根本不是病,是污染。”
“污染?”
“纯净的冰霜之力已经开始由内而外被那股紫色的力量玷污,如同鲜血滴入纯净的水源之中,冰凌撑不了多久了。”
“打算战斗了吗?”
“是的,但是我和那股紫色力量的战斗。”
均衡魂刃游走于人灵两界,一路走来所见所闻皆是物质世界的枯败欣荣,瓦斯塔亚,班德尔城,灵体世界,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