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言语,倒是不无道理。”
“古来圣贤行事,却无不以天地苍生为念。”
“魔虽逞强,却不可长久。”
“此故邪不胜正!”
杨蛟正色道。
与邪魔打交道,攻伐手段自不可少。
却也正如兵法所言,攻心为上。
“倒要看看,邪是否真的胜不了正!”
得自心魔之威发动,重重幻象。
兄妹三人虽有刹那戒备。
极其诡异的攻击方式,却还是刹那中招。
“论玩弄心智,吾心魔自当世间无敌。”
看着陷入幻象中不可自拔的兄妹三人,心魔得意哈哈笑颜。
“倒要看看,这神仙的心,与凡俗有何等不同?”
此心魔缘何胆敢现身泰山府君地,除了对自己的本事能耐自信之外,也有无限狂想缘故。
凡俗之心所得虽易,仅以实际效果而言,却终究多有不如意。
一颗神仙心,抵得过凡俗之心万千。
“大胆!”
魔手触及胸膛,似是下一刹那,神仙心便要被生生掏出。
本陷入幻象中的杨蛟,眸中一片清明。
一声雷霆大喝,龙吟虎啸。
“你怎么可能······”
虽自信龙吟虎啸声声,不一定能伤的了自己。
心魔还是刹那间后退。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得心之源,修得寻常难伤的玄妙之力。
却也不是真的一点儿弱点,一点儿伤损的可能都没有。
“心之修行,自当玄妙。”
“然吾等修行,也非专注法力。”
心念化利剑锋芒,冲着那巨大脸庞一劈而下。
“想不到,你还曾以心修行。”
“如此,倒是本座失算了。”
利剑锋芒闪动,漆黑巨脸自中间溃散。
黑气涌动,巨脸重新聚合。
看似无恙,这言辞难听,却也非真就一点儿伤损没有。
于心魔而言,此行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利时局下,抽身而退,自是最佳选择。
“这泰山府,其实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仙子妙音寒然,七彩莲花绽放。
莲心之间,火焰汹涌。
虽是虚幻之身,落得火焰汹涌,依旧一身疼痛难耐大喊。
说来心魔也是不该猖狂。
虽未曾透露来历,自身修行为人所知,研究出相应的办法应对。
看得不过脑子的反应快慢罢了。
以爱心催动宝莲灯,护持自身不受伤害的同时,威能亦可对敌产生伤害。
以怒心催动宝莲灯,可于宝莲灯心之间,化生灯芯焰火。
此火以慈心之怒成就,威能无穷。
宝莲灯,自是唯有仁慈之心方能驾驭。
仁慈,却并不代表不能有怒火。
仁慈之下依旧怒火,那就真是罪该万死。
仁慈之心感化,自可救药。
无可救药之恶,除了毁灭,别无他路。
“我终究还是差了几分。”
“灯芯焰火虽伤了此魔,却还是让它给逃脱了。”
杨禅几分恼恨纠结。
自得宝莲灯以来,这灯芯焰火还是第一次使用。
未曾将此魔一举拿下,仅是伤损。
为修行,更为伤损,此魔行事怕是更加穷凶极恶。
“三妹勿要纠结!”
“能得对付此魔之法,便是好事。”
杨蛟所言,倒也是事实。
“三妹,你歇息片刻。”
“将此批枉死冤魂修复。”
杨禅默然点头,盘膝安坐一旁。
以她如今之能,虽以灯芯焰火伤了心魔。
自身损耗也是极大。
“二位神君,待此批枉死冤魂修复之后,即刻返回地府。”
“本君休书一封与阎君。”
“此事干系重大,还需地府与我泰山,协同而行才是。”
杨蛟目光落在黑白无常身上言道。
“府君尽可安心,此事干系深重,我兄弟二人尽知。”
黑白无常肃然道。
“二弟,将你手下一千二百草头神,尽数撒出去。”
“密切监视人间一切不稳。”
“同时,给天庭雷部修书,让他们也于此事密切关注。”
杨蛟又向杨戬交代道。
“其实此事直达玉帝之手,才是最为顺畅的。”
杨蛟几分可惜。
让他跟玉帝多打交道,实在几分不愿。
“哥,要不让这些枉死冤魂,天庭直面玉帝?”
“同时我等修书与太白金星。”
“玉帝虽无情,此等事情也当不怠慢。”
“旨意降下,我兄弟看在黎民苍生的份儿上,尽心执行就是。”
此事既然上达天庭,自瞒不过玉帝。
既是如此,行事倒不妨大气些。
“我给玉帝写份奏折,请太白金星代为转达。”
紧拧眉头几分松开,以如今之位,虽有绝大自主。
完全不跟天庭,不跟玉帝打交道,也是不可能。
公事交往,私事莫要搭理便是。
“见过金星!”
“我家府君有书信与奏折一封。”
“书信请金星拆阅,奏折请金星转呈玉帝。”
有使者自泰山如天庭,面见太白金星。
“也算是奇事一件,泰山府君居然有奏折呈现玉帝。”
太白金星几分好奇笑言,却是不敢怠慢。
杨家人跟玉帝的恩怨纠缠,一等心腹的太白金星自然尽知。
此奏折既入天庭,自不为扯淡之事。
当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