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乏那种去做一些难以做到的事情的人。
他们中有的为了贪欲,有的为了生存,还有的……为了其他的一些东西。
他们的动机不至相同,但是手段却总是出奇的相似,殚精竭虑,拉帮结伙,最后,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
但是即便如此,这世上还有另一些人,你想不通他们在想些什么,因为他们的行为总是十分奇怪的,与常人不同,但是也是殚精竭虑,却很难看到他们有什么成果。
这种人,做的是研究,用的是脑子,而他们所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有一个名字——学问。
他们自称为做学问的人,为了书中的微言大义去细细思索,去努力钻研,直到最后,并不能看出他们都做到了什么,而他们却……乐在其中。
这个过程,被那个朱子,也就是朱熹称为格物致知。
很长一段时间,大元被这种理论统治了整个儒学,朱熹也一度被称为与孔夫子并列的儒学大家。
如果不是儒学始终还有一些聪明人在的话,朱熹甚至会被称为圣人。
不过这世上时光流转就像一个圆圈,到近年来,质疑晦庵先生的人越来越多,理学面临着极大的挑战。
至于都有什么人质疑这件事情,在这里都不多加赘述了。
因为这些学问的真假,都要很多人来慢慢研究。有句话说的好: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
……
吴良站在人群中间,看着这些听他说话的人。
不论这些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在这里的,就是他们这种对于学术的认真的态度其实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多说一点吧!
吴良的心里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我做乞丐这些年,其实说起想法来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看惯了人间疾苦,明白了一些道理,知道了其实这世界上的道理就在那里,俯拾即是。”
俯拾即是?
众人不由得一阵哄笑,没有人相信吴良的话。
吴良笑了笑,他明白可能自己的话会让太多的人不理解,但是就算是这样,吴良还是要说,他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个种子!
“我知道大家可能觉得我狂妄,但是道理这种东西,真的是俯拾即是,大处有大的道理,小处有小的道理,但是对于这世上的人而言,我们总是在皓首穷经,却忽略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所告诉我们的道理。羊羔跪乳,乌鸦反脯,我们时常在赞颂这种孝义的行为,但是我们却忽略了其实那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动物,武道的起源原本是模仿古妖兽的姿态动作,直到现在蔓延出了无数的武学,而我们文道却脱离了现实,脱离了实际,直到如今,世上能够修出文气的人越来越少,难道与我们皓首穷经,只知经书不知实践就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吴良偷眼看着在场的人们,他说这段话是有依据的,在获得过目不忘的能力之后,他便研究了一下史书,发现上古时期文道极为昌盛,不光孔夫子是圣人,他坐下的七十二贤者更是个个是大儒,而到如今,大儒便是凤毛麟角,圣人更是已经几百年没有出过了。
这便促使吴良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推出来先镇住他们在说!
看样子效果不错,在场的人虽说没有几个修练出文气,但是最起码都是读过书的人,史书也是有所涉猎,对于上古文道确实是了解不少,因此他们都陷入了这样的一个思考:难道吴良说的真的是对的?
但是这个问题并不值得他们来思考,真正值得他们思考的是吴良的来历!
事到如今,再也不会有人再去拿吴良去当一个普通的乞丐看待了,只有傻子才会抱着这种看法去看这个皓月伯爵府的赘婿。
至于傻子的例子嘛……
请参照刚才躺在地上的那个脑残!
而在人群中,林修远笑着看着众星捧月一般的吴良,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笑什么?”他旁边的中年男人问道。
“我笑花龙宇的好运气。”林修远答道。
“花龙宇的运气好不正是与你的谋划相悖吗?出了这样一个变数你的谋划还能奏效吗?”男人问道。
“自然是需要改上一改。”林修远说道,“对了,爹,把之前散出去的人都撤回来吧。之前以为皓月伯爵府要完了,所以我着急了点,如今正好等一等。”
“等一等?可是按你说的,这皓月伯爵府是墙倒众人推啊!我们将人撤回来岂不是吃不到肉了?”
“都说了这吴良是个变数了。我觉得他应该会给我个惊喜!”林修远眼神深邃,“明天白语堂就要到了,这个人我看不透。不过更巧的是这个吴良我也看不透,让他们两个去斗吧,我们绝神宫作壁上观,最后反而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
“白语堂这个人是个酷吏啊!”男人的眉头皱了皱,“他要是出手可不简单啊!”
“不简单也不需要我们来面对!”林修远笑道,随后他看着吴良,梦呓般接着说道,“这临安城的风雨来临之前,还真是平静啊!”
……
林修远的心理活动吴良并不知晓,就像他其实也不知道临安城即将来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一样,他现在的目的就是扬名!
既然低调做不到了,那就扬名!
事物皆是有利有弊,今天他吴良抛出了一个这么大的问题在这儿,肯定会有人来驳斥他,到时候临安城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