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的时候,柳絮飘飘似雪。将整个临安城,都笼罩在了一种诗化的氛围之下。
这种氛围对于一些人来说确实是有些难熬的,毕竟柳絮这种漫天飞舞的东西,对于有些敏感的人,都是一种挺难熬的事情。
吴良所发现的事情并不是一种个例,只是一般人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罢了,毕竟如果是权贵人家,大不了这样的时候不出门便是了,即使是不得不出门,也是有着马车,帘幕一垂,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所以真正觉得难受的,都是那种风吹日晒的穷苦人家,还有各家的仆人们。
这些仆人们自然有着自己的渠道,在吴良做出口罩,给自家那些仆人用上,并且有了显著效果之后,其他的家庭中的仆役,也得到了消息,或是借用,或是赎买,或是自制,久而久之,那些人便都用上了这种东西。
而此时,距离吴良做出口罩也不过是过去了一周时间,而当初绝神宫的那件事情,也只不过是过去了一个月整。
所以,在口罩在这些仆役中风靡起来之后,这样东西,也自然的进入了权贵们的眼睛里。
没有鼻炎的,自然是不会将这件事情当回事,而有些鼻炎的,可能会稍微重视一些,但是大部分还是没有戴上的yù_wàng。
毕竟是自家仆人使用的东西,那些人无论是沽名钓誉,还是爱惜名利,反正都不会将那种东西戴在自己的脸上的。
要知道,这样东西看上去与那蒙面巾也没什么区别,将他们的脸挡住,他们还能怎么玩?
要知道,他们在外边混,靠的可就是这一张脸啊!
吴良当然不知道这些权贵的心理活动,当然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当成是一回事,因为口罩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顺手而为之,他虽然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很大,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啊!
吴良也懒得去解释,毕竟这件事情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是非功过,由后人评说吧!
吴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理解那个女皇帝了,毕竟是旷古绝今的第一人,论起魄力,当真是天下独一份!
她立下无字碑,估计也是觉得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吧?
吴良想着这些事情,却是又在转眼之间忘记,这些日子他也没有闲着,因为白语堂什么都没做。
可是什么都没做就是最大的可怕之处!
吴良觉得白语堂肯定在谋划着什么大行动,可是他又想不出究竟白语堂在做些什么。
让蝶卫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这让吴良很难受,只能警告赵康他们,让他们警醒着点,不要给别人可乘之机。
……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对于吴良而言,这几天颇为平静,所谓的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也不过如此了,可是他依旧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这让他很难受!
花月灵也清楚吴良这些日子有些奇怪,对于他心中的担忧也有些了解,但是说句实话,关于这件事情,她帮不上什么忙。
她最多也就只能在生活上对吴良好一点,再好一点,但是也没什么实质上的作用。
最多也就是免除了后顾之忧而已。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
花月灵回头看了一眼,打开了房门。
正是林修远。
在此需要解释一下林修远在这里的原因。
自从吴良拯救了绝神宫之后,林修远便将整个绝神宫都变成了皓月伯爵府的附庸。
这自然是与林修远最开始的计划不符,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呢?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势,早就不是哪一方可以轻易翻云覆雨的了,对于林修远而言,吴良甚至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怎么了?”吴良问道。
“蝶卫查探到,白语堂派出了人,去了晋阳城。”林修远对着吴良说道。
“他这是与虎谋皮啊。”吴良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张林祥虽然表面上在配合他,但是实际上是存了将他一口吞下的想法,这江南省,隐藏在阳光下的阴影,何其多也?”
“那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跟白语堂说呢?”林修远忍不住问道。
“说不得的,那张林祥跟在云明身边也不知多久,便是说了,白语堂也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说。”吴良看着外面的飞絮,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沧桑。
“难道整个天下间,就没有人能够看出这一点吗?”
“有自然是有的,这天下聪明人可不少。”吴良解释道,“不过这些人大多数都人微言轻,云明又刚愎自用,这种话是听不进去的,其实按理说白语堂也应该知道,但是他身在局中,当局者迷,而且,他一心想要对付我们,所以便忽略了一些事情。”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什么办法。”吴良说道,“白语堂有大义的优势,如今他对于情报封锁又是如此严密,我们得不到消息,便也无从猜测究竟该怎么办,这样吧,先尽量收缩力量,争取能够做到临安城中的所有事事无巨细,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是!”林修远点了点头。
“还好有你的帮助啊!”吴良摇了摇头,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希望张林祥这边会露出一点破绽吧!”
吴良不指望白语堂能够露出什么破绽,这个人很聪明,要不然也不需要吴良如此对待,他只希望张林祥这个智商不怎么样的人能够露出点破绽,毕竟之前他就用随随便便两句话将他玩弄在了股掌之中,那张毅张护卫,在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