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奇吃了一颗丹药,缓缓吐了一口气,将云天翼抓在手中,却见王越居然还没有动作,咧嘴道:“怎么?不战而降?”
王越没有开口,只是面色煞白,双眸之中有的不是绝望,而是茫然。
是的,是茫然。
如果是一个和他相差无几的对手,他会毫不犹豫的对战。
可他面对的是一个他不知道深浅的对手,这样的对手他如何战胜?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对手比他了至少三四岁。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你到底几个意思?”见王越盯着他,却始终不锻造,秦奇满脸不爽。
被这般盯着,他觉得自己的生命都可能有危险:“算了,不赌了行吗?惹不起,老躲不起吗?”
本是器道比斗切磋,可自己锻造完毕,王越根本不锻造,这还怎么比?
秦奇很不岔。
秦奇走到马新月面前,伸出手来,意思很明显,将我交给你的赌注还给我。
但马新月却盈盈一笑,葱白玉手一伸,放到了秦奇手中,盈盈一笑道:“看来友是答应要和我共进一杯了,荣幸之至。”
秦奇一怔,只感觉嫩滑之感通过手臂,整个人都不由甩了甩头,急忙将手收了回去。
惹的马新月咯咯直笑,那山峦如波浪,激起层层波澜。
这是公然诱惑吗?
这都是什么事。
秦奇不想管这些,抬手就准备将云天翼收入储物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就在此刻,厚重而老迈的声音传来:“友,何必着急走啊。”
经过长达两个时的锻造,那些所谓的轻视,不屑已经消失无踪,得到了无尽赞赏和敬佩。
如果是一般人,得到赞赏和敬佩,自然难掩情绪波动。
可秦奇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如果是武道成就,他肯定会激动,骄傲,狂放霸道。
但只是器道的成就而已,器道而已,而已啊。
这样的殊荣,他得到了多少次?
他自己都数不清,器尊荣耀,照耀万方。
哪怕从头开始,哪怕今时今日,他都觉得,在器道上,得到这样的殊荣是应该的。
他不得,谁有资格得?
如果连他都没有资格,普天之下除了那些老妖怪,就没有人有资格。
“北源器王,你不会反悔了吧。”秦奇见北源器王拦在他的身前,眉头紧皱道:“我们可过了,只要我赢了,锻造的东西归我,你看那王越,他已经弃权,按照约定,云天翼归我。”
“老朽自然知道,只是有个不情之请。”北源器王开口。
不情之请,自己有什么值得这老头请的。
“请问家师是谁,能否引荐?”
这个问题,让很多人醒转过来。
是啊,秦奇是天才,超级炼器天才,无可否认。
那这样的天才,是谁培养出来的,他的师傅又是何等人物。
“你我家主人啊。”秦奇道:“我见他一面都难,更没有资格引荐了。”
“你家主人?”北源器王蹙眉,这样的天才,居然当做奴仆。
秦奇摇头道:“是啊,我的本事都是他教的,这是奴隶的奖励。”
“你如此出众,你家主人没有收你为徒吗?”北源器王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乱。
很多人都觉得大脑有些混乱。
让这种天才作为奴仆,那这位所谓的主人,到底到了哪种地步。
还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培养秦奇这样的人才。
“我倒是想让我家主人收我为徒,可不敢提啊,万一他生气,嫌我碍事踢走我怎么办。”
秦奇满脸苦涩的笑。
“这,这,疯了吧,这样的天才还怕被赶走。”
“这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对啊,匪夷所思。”
……
这样的回答,震撼了所有人,无可否认的是,秦奇的炼器天赋绝对顶尖。
而这样的顶尖人才,在那位所谓的主人面前,连成为弟都不配。
如此算来,各方眼神都变了。
这就意味着,秦奇有个深不见底的靠山,而秦奇能出现在这里,纯属意外。
这样的人谁敢得罪,想死吗?
只是这样的天才,为什么会被当做奴仆,为什么会来这里。
北源器王也吓了一大跳,他觉得秦奇很不凡,从驳杂的炼器手法中看出来的,从从容不迫的举动中看出来,从只言片语的骄傲中看出来。
那种骄傲,不是那种刻意内敛的傲气,是发自骨头里的。
虽然他只拥有奴役身份,虽然他不被所谓的主人待见。
但北源器王知道,哪怕是奴仆,也比西龙城所谓的天才要强。
所以,纵然因为奴仆而被人看不起,纵然受尽白眼,但秦奇依旧乐此不疲。
因为,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对于这些家伙如何想自己,秦奇是不在意的,只要少找自己麻烦,为修炼提供便利就好。
“王越,你已经输了。”北源器王对着王越开口,时间已经来不及,可王越都没有动手过。
这还算比斗吗?
“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王越自己都傻了,他还没有动手,还想着如何锻造,想着如何展露威势,想着轰动整个西龙城。
可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输了。
而且是他发自内心的服输。
输的彻底。
“还不快走,在这里丢人现眼。”天器阁的高层面色都难看不少,还没有将云天翼的锻造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