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黑带着大军在泾水南岸向西行进,与弋居县城是隔河相望,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挑衅之意。
泾水是从弋居县城南方向北流下来的,与从西北方向而来的泥水汇合之后,便直接改为向东流去!径直流过城南后,在二十多里之外直接拐了个大弯,改为南下了。
所以,当李二黑带着大军走到城南之时,便得从桥上过河了。但此时,在河的对面,突然间杀出了一彪人马,径直挡在了桥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呔,对面的李二黑听着,我家大人有话,让你速速带着大军回返新平郡,可既往不咎。如若不听劝告,再敢前进一步的话,必叫你葬身于此,连同身后大军,一起有来无回!”来的自然就是都平了,他出了西城门之后,便直接从桥上过了泥水,迅速赶到了泾水西岸拦下了想要过桥的李二黑!
“将军,他们来的都是骑兵,看样子,桑仑手下的骑兵应该都在这里了!”李二黑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打量着对方,身旁的一个校尉此时低声说道。
“极有可能,桥头那边乃是一片平地,有利于骑兵冲击作战。对方沿着河岸摆开,虽然人数不及我们,但我们一旦渡河之时,对方发动攻击的话,怕是大大不利!”李二黑点了点头,心中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将军看对面,弋居县的那些人来往不休,好像正在转运什么东西!”正说着,另一个校尉突然间提醒道。
“不用看了,此时的情形之下,除了盐之外,对方还能转运什么呢!看来,对方也知道了咱们的来意。他们派人在桥头拦着,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将那些盐都给运回去。这样的话,就算最后咱们打过去了,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收获了!”李二黑只看了一眼,便已经是明白过来。
“那咱们怎么办?唯今之计,也只有尽快打过河去,如此才能够拿到那些盐了!”
“此地地利不在我们这边,对方挡住了去路,一时之间难以打下来。不过,如果将这些骑兵消灭了的话,那桑仑怕是会尽起大军出城吧!如此一来的话,拿不拿那些盐倒也无所谓了,咱们只要达到目的便行。传令下去,沿河摆开队伍,准备进攻!同时,你带三百人马溯河直上,寻找另外的渡河地点!”想了一下之后,李二黑对身后将领吩咐道。
很快,大队人马便沿河列队,向着对岸作出了进攻的姿态来。这泾水两岸有百米多宽,普通弓箭也无法够着!所以,两边基本上都是打不着,唯一的办法便是那座桥了!
“呔,对岸的无名小辈听着!本将军率兵西进,前往攻打苻秦,你们拦住我的去路,便是与华山军为敌!你们这是想要与苻秦同谋,共拒我华山军吗?”未开战之前,李二黑先张口喊道,算是对之前的回应。
喊话谁不会啊!而且,李二黑这样一喊的话,主动权就在对方的手中了,对方究竟是拦着自己还是不拦着自己呢?李二黑可没有逼他们,都是由他们自己决定呢。而对于对方而言,这就会变成一个难题了。
果然,那都平听到这话之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想了一下之后,只得派人前去向桑仑请示。而趁着这个机会,李二黑手下的校尉已经是带着一部分兵马,悄悄的绕道而行,直趋上游而去了。
“打苻秦?他这是当咱们都是傻~子吗?现在苻秦在这边的兵力有多少?基本上已经是没有了!苻秦朝廷退出关中之后,再也无力控制这许多的地方,基本上又回到了之前各自为王的情况。他想打苻秦,怎么不去陇西?分明就是假道灭虢之计,想要以此消灭我们!不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过去,否则的话,弋居县不复为我桑家所有!”消息传到了城中,桑仑听到之后,不由的大怒道。
“可是,如果咱们不让,那对方便是师出有名,可以名正言顺的攻打咱们了。而且,随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大军前来,如此一来,只怕弋居县也无法幸免啊!”刘易在一旁提醒道。
“让是可以让,但必须得将那些盐都给运回之后再让!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一旦是真让了的话,对方要是占据了盐池就此不走了,又该如何呢?”听到这话,桑仑也不由的冷静了一些,他也不想真将华山军得罪死了,想了一阵之后,忧心道。
“那依大人之见,现在当如何为好?”刘易也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只得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吧?如果你们想不出办法来,还要你们这些幕僚作何?”听到这话,桑仑的脸色沉了下来,淡淡的说道。
这话一出,再看到他的脸色,刘易几人心中不由的一沉。他们对桑仑的性格是再了解不过了,一旦自己等人此时说话不合他心意的话,也许祸事便会立刻降临。
不说这些人还在议论之中,此时李二黑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连声催问之下没有回答,便直接下令进攻了。反正,他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挑衅对方,让对方大军尽数出城的,其中可以发挥的余地是非常的大。
进攻的主要目标是放在了桥头那里,士兵们撑盾缓缓前行,而后不断的向着对面放箭。都平则是在桥头那里死守着不退,同时也是以弓箭反击。
不过,他最大的一个杀手锏,却是守在桥头,随时准备将桥砍断的那些士兵。一旦战斗真的是打到最后关头,他感觉无法再守下去的话,便会直接将桥给弄断。
也正是因为顾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