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有些惊讶的看着未央,一伸手捞起还未停下来的玉符仔细的瞧,“少主,这东西就是丐帮主的信物?”
“假的!”未央冲着他认真的眨眨眼。
四九摸了摸鼻子,反复又看了几回手上的东西,使巧力甩出玉符,让它向先前那般又旋转起来。
未央一伸手捞回来仍旧捏在手上把玩,“世人只道丐帮号令帮众的令牌乃是螭虺玉符,却不尽知此物共有四枚,分别雕有‘忠’‘勇’‘信’‘义’,七指丐丢失的是义字符。”
“少主的意思,其它三枚七指神丐传给了少主?”青衿狐狸般眯着眼睛。
“的确!此符每字意义不同,单一义字即可号令天下帮众。如若我所料不差,此次武林大会我将被它所驱使。”未央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
“东楚内乱已是注定之局,太子玥和璃王暗中争兵夺势已经闹得满朝皆知,如鹿城王隐藏的那支势力忽然暴起,三足鼎力还不知是何种局面。”苍辛专注的看着未央,有着浓浓的担忧。
青衿听了半天才试探着问道:“少主的意思是安信楼仍是鹿城王的人,而安玉卿是安信楼埋在璃王身边的暗桩?”
“是或不是,将翩若殿的消息放出去即知!”苍辛慎重的道。
青衿皱眉又问:“安信楼不会真的以为当年助鹿城王逆乱的事无人知晓罢?如若有人将消息送入宫去,他就不怕满门抄斩?”
“他怕呀,但是他赌赢了!”未央拉着长音散慢的说道。
青衿恍然大悟:“安信楼以此试探游龙信阁的虚实?”
“游龙信阁当然真实存在,他安家叛出游龙信阁的账还未算呢!只不过,游龙信阁不屑于为弑兄夺嫂之人效力罢了!”苍辛有感而发,忽然看向未央,动容的道:“少主,那一位还不肯现身吗?”
“要他现身并不难,放出消息就说皇上准备迁淑妃的墓进皇陵,他必然会有所触动。”未央也不必等苍辛说要找的是何人,便肯定的告诉众人,淑妃就是那人最后的底限。
苍辛暗暗叹服,少主的心思,无人能及。
几人结束交谈,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日早起,未央把四个丫鬟都唤到身边,仔细交代了自己的去处,和她不在山庄这些日子应该如何自处等事宜,如若爷爷问起,只说往洛川去了,他自不会追究。
玲珑有点闷闷的,“小姐,你带上我呀,沿途我还能伺候您呢!”
未央屈指去弹她的脑门,“你那点小心思当我不知?死心罢,不可能!”
玲珑被自家小姐道破心事,只得委屈的捂着脑门,跟着几个人给小姐收拾行囊。
钟山冰雪尽融,未央出了院子运起天魔步往南山顶上的碎空寺飞奔。
“丫头你来了,算算日子你也是该来了!”未央将将落在慧嗔的院子里,便听见老和尚的问话。翻了个白眼,伸脚踢门而入。
“死丫头,此处为佛门静地,你就不能庄重些?”慧嗔气得胡子一翘,自己这一辈子最失败的就是交了这么个小友,唉,遇人不淑。
“老和尚,我的东西呢?”未央往老和尚旁边的一个蒲团上坐定,拿眼斜看着慧嗔。
老和尚从自己睡榻下掀起一道暗门,和未央一起进了密室。
“你此去洛川,怕是不太平。我虽不问江湖事多年,却总是有些消息不请自来,丐帮这十年的闲散也该是时候整顿了。”慧嗔边说着话边向密室一侧的书架上拿下一本经书,经书中空,内置一紫檀木盒,包浆厚重,是件旧物。
未央接了经书,旋转着机关开了锁,盒子里三枚玉符并一块血珀安然入目。伸手拎了一块玉符,青葱般的指尖沿着玉符上的纹路轻划而过,“老和尚,我将凡尘事物扰你修行,硬塞世间俗子承你衣钵,你可怪我?”
慧嗔仰头,一手拈须,“世间事自有缘定,前世的修行注定今生因果,若是为历劫而来,逃也逃不过。”
老和尚哑迷般的一席话,未央听得真切,把那三枚玉符都抓在手上玩过,这才轻声应道:“该来的我也不想逃,当年受了他的托付总要对得起他,如今了确此事正是时候。”
“老和尚,和我说说这块血珀如何?”未央最后把那块血珀握在掌心,那血珀象有灵魂一样,浓郁的血雾缓缓流淌。
慧嗔黯然。
未央也不催促,任他沉默,任手上的血珀雾色越来越浓。
“这是你母亲族里的圣物,这世间怕也只有你能承载它的雾色而不受伤害。”慧嗔看着她小手上那似乎要流出来的血色,放弃了挣扎,慢慢讲述那些他不愿想起的过往。
“你母亲来自蝴蝶谷,因当年和你父亲相爱而被谷中的嫉妒之人种下了绝情蛊。你父并不知晓,直到成婚后你母亲颈后一夜生出血蝴蝶。你母亲最终因此而亡,其中的的细节我并不知晓,不过当年的毒圣公子陌尘和你父亲是至交,是他保下了你母亲六年性命,才生了你和公子寒,知情者唯他也。”慧嗔脑中浮现当年慕问痕在此执画笔的情形,谁又能想到那翩翩佳公子的女儿和自己却成了忘年至交。
从始至终未央都未曾发问,她执掌游龙这些年,世人尽知的过往她没道理不知,只是那毒圣公子陌尘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多年再不曾现世,她查找多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