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浅汐在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开车的司机也是,悲凉的气氛好像充满了整个世界。但我们并没有因此感到尴尬,因为想必和我一样,陈浅汐也沉浸在悲伤的记忆中。
沉浸在和依沐在一起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好像现实世界中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将它们彻底隔绝了。
参加追悼会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无精打采,正中央拜访者依沐的一章和可爱色照片。这张照片是她所以照片中最唯美,做缺中二气质的,回眸一笑,又勾起了无数美好的回忆。
可如今这些美好已经烟消云散,依沐站在我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地方,那些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周围好像经过了很多安慰我的人,但我一直低着头思考着依沐到底去了哪里这样的问题,对身边一屑不顾。那些人的长相和声音,事后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家之后同样也是没有精神,由于昨晚几乎一夜没有合眼,黑色环装痕迹印在了眼皮下方,被我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
在门窗禁闭,连窗帘也不放过的昏暗房间里,聆听着外面的烦人的雨声,我瘫倒在床上却没有立刻睡下。看着头顶的熄灭的日关灯,眼睛无论如何也闭不上。
干燥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好像一个得了什么重病的人。
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条短信,但是并没有查看短信内容。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的脑子一片混沌,划开屏幕的那一瞬间我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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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干嘛来着。随便看看吧。”在昏暗的房间里,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把我的眼睛映成了蓝色,眼皮半睁着,在搂着抱枕的同时往屏幕上乱戳,不知怎么就点到了录音机里面的一条录音。
“什么啊这是!”因为弹出了不想看到的东西我感到很生气,准备把这条录音删除谢罪,不料却手滑点中了播放键,尖锐羞涩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我最喜欢哥哥了!”
我的半睁的眼睛突然睁大,这才想起这条录音是前些日子吃晚饭的时候录制的。当时我才刚跟端木玲走到一起,我在示弱之后博得了依沐的同情心,无奈之下大喊的结果。
此时此刻,我内心残存的理智堤坝被汹涌而来的感情洪流所冲破,泪水倾泻而下,把怀里的抱枕打湿了一大片。
“哥哥,哥哥也最喜欢你了呀,既然你也喜欢我就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我呀!丢下我一个人,让我怎么办啊。依沐。。”
手机从掌心花落,被柔软的床垫的弹力开。好像在也受不了这种痛苦一般,用哭泣的方式将所有消极情绪发泄出来。
此时此刻,陈浅汐站在我房间的门前,左手压在胸口深深呼吸,在斟酌了一番之后想要按下房门的把手,只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做到。听着自己的弟弟哭的那么伤心,她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感情线条又开始起了波动。
(如果我现在进去的话,恐怕要比小凡哭的还要伤心吧?那样还怎么安慰他?还是过一段时间再来吧。。。)
哭泣发泄的手段好像并未起到什么作用,整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让我感觉到泪水已经流干了,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声音,身体也已然被掏空。无限的疲劳接踵而至,嗓子的干哑与心脏的疼痛对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了。
我不在发出那只声音了,因为我的肚子在这时已经抗议了起来。
“好饿。”缓缓下了床,好悬没站稳。
冰箱里的零食都被我拿了出来,抱回了房间。
“老爸老妈去哪了。”走到半路上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回到房间之后我打开电脑,一边把薯片跟可乐一同塞进嘴里,使用着m4a1-雷神,在爆破模式中凌虐其他玩家。
“给我去死吧,哈哈哈,去死吧!都给我去死吧!”嘴里吊着半根火腿肠,丧心病狂的笑声在不算大的房间里回荡,被隔壁房间陈浅汐听到很不是滋味。于是她带上耳机,希望自己的心情不要再如此糟糕了。
“叮,叮!”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即使我把穿越火线的声音开得很响,但还是能听见。
“艹!真特么烦人!”刚才没看到任何人,我觉得家里只有自己,但是自己还在玩着游戏,没有闲心思去开门。
“叮,叮!”但来客好像很执着,貌似只要我不开门,门铃就会一直响。
隔壁的陈浅汐因为这个时候恰好戴上了耳机把自己隔绝,所以跟音乐相比门铃的声音是在微不足道。
铃声的干扰让我发挥失常,导致自己被一把小刀捅死了,我表情变得狰狞,拳头狠狠敲打在了键盘上。“草泥马,谁啊!”
在门前隔着猫眼看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巨大蝴蝶结和亚麻色长发,我便知道是谁了。
“她来干嘛?”我眯起眼睛,看着猫眼当中对方的脸,顺手开了门。
“你来干嘛?”我开门见山道。
蓬头,赤脚,衣冠不整的行尸走肉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端木玲在吓了一跳的同时也感到十分心疼。
“我,我来看看你。”端木玲咬着嘴唇,生怕说错一句话导致我的情绪失控。她手中提着一个绿色的久用型饭盒,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微笑,深邃的瞳孔闪烁着期待的光。
我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这种眼神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不需要。”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