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丫头捂着脑袋拼命往唐辉怀里钻。
我看着唐辉欲言又止,便伸出手示意他什么也不用说。
“你们决定在一起的事,前两天小烁就告诉我了,我的态度呢,是不反对,但也不支持。不过你们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似乎本能的用上了长辈的语气,可我手里却还抓着一个刚咬两口的糖葫芦。
说完后,他们俩没什么过激反应,我脸倒是先红了,赶紧假咳两声掩饰心虚。
“远哥,谢谢你。”唐辉红着脸,郑重的看着我。
“谢不谢的没什么,只是你们自己要注意影响,我如今在镇上是个什么情况你们比谁都清楚,我真的不希望你们过这样的日子。”我想了想又补充道。
“尤其是小烁,你们在家关起门怎么样都无所谓,在外面一定要注意了。这镇上谁不知道你们俩是兄妹。”
兄妹俩端端正正的坐在我面前连连点着头,简直就跟当时我坐在唐阿姨面前一样。
想起唐阿姨,那浑圆饱满的rǔ_fáng又顺势跳进了脑中,我连忙换了个坐姿,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小分身。
第二天一早6点多我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后悄无声息的出了家门。
在镇上的公交车站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唐辉拖着睡眼迷离的唐烁远远走了过来。
我递上已经变凉的包子也没有心情抱怨他们。上了去往市里的长途公交后,唐烁直接枕着唐辉的肩膀睡着了。
“你们昨晚干嘛了,她怎么困成这样。”我坐在后面拍了拍唐辉的肩膀小声问着。
唐辉的脸立刻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伸手抓了抓后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看他的表情估计就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所以也没再追问。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从泾渭分明的农田到白烟滚滚的工厂再到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即使是短暂离开那个小镇,却也让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慰,我已经不那么在乎此行的真正目的能否完成,下车后,唐烁已然满血复活,拉着唐辉和我的手满大街小巷的乱窜。
还没找到肯德基,她已经左手里捧着一盒章鱼小丸子,右手抓着一串炸土豆卷,唐辉手上还有她一杯烧仙草奶茶。
没办法,咱们三个里面,最能吃,最富有的都是唐烁。当然如果不算养父在我包里偷塞的那张银行卡的话。
我明白养父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我,所以临走时偷偷塞了张卡给我。拥抱分别的那一刻,他凑在我耳边小声说,“密码是你生日。”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回来后才发现那张卡。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父亲,我也能理解。毕竟谁也不会放心一个三万块就卖掉自己孩子的人。
这张卡我一直没去查过里面的金额,因为我还是想着有朝一日能还给养父,因为他并不欠我什么。
即使吃了一路,唐烁在肯德基里依旧大杀四方。我们点的套餐除了汉堡和饮料,其他基本都被她一人包圆了。唐辉手里的鸡肉卷还被她几口咬了三分之一。
趁着他们沉迷于西方快餐的间隙里,我独自来到门外。眼神搜索片刻找到了一位交警。
“叔叔您好,我想请问一下,市里有没有一家叫什么惠的酒店”
交警看了我一眼,侧头思索了片刻,最后拿出了手机。
“这我还真不清楚,我给你搜下看看,怎么了要去找人”
“嗯,我同学搬到市里来了,给我的地址被我弄丢了,我就记得是在什么惠酒店的隔壁。对了,应该是一家挺大的酒店。”
这段瞎话我在车上就编好了,所以说的很熘。
在养父母身边我也算是在大城市生活过,偶尔出去旅游时,房卡接触的并不算少。当时看到那张房卡,我就感觉应该不像是县里的。
毕竟县里我们去了不少次,四星级酒店就只有一家,名字我也知道。所以很大概率是市里的酒店。
“嗯,什么惠的酒店市里倒是有好几家,不过要说比较大的,也就是这家百惠酒店了,是四星级的。”说完交警还特意给我看了图片,我看了眼,基本确定应该就是这里了。
于是我详细询问了前往百惠酒店的路线后,便礼貌的挥别了交警。
拿着地址和路线图,我心里却完全没了昨晚那股兴奋劲。甚至在犹豫该不该跑这一趟,因为即使我真的到了这家酒店又能做什么呢。想到这里,我揣起纸片,回到了肯德基。
在又消灭了一份土豆泥和一包鸡米花后。唐烁总算满意的拍了拍小肚子,询问着下一站的目的地。
他们两人都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指示。我犹豫了许久还是说出了酒店的地址,但去的原因我却以沉默躲了过去。
坐在公交车上兜兜转转。半个小时后,我终于看到了二十多层的百惠酒店招牌。
这酒店远比我想象中还要气派的多,尤其是门口巨大的圆形维纳斯喷泉,让我们三个乡下小孩围着观摩了许久。
最后我坐在喷泉旁的休息椅上,独自看着那扇暗金色的四翼旋转门发呆。
这一趟果然是毫无意义的,如果非要说有意义的话,那就是她的世界我已经看不懂了。
她像是镜花缘里的两面人善恶相对,彷佛天使和魔鬼同时附在她的身上,我被这样的双重人格,折磨的心力交瘁。
可事实上,命运并没有准备因此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