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次的穿越,君茶也搞明白了这镜像空间的一些特点。
比如每当他们进入一个以前进入过的空间,空间里的人或是有灵智的生灵皆不会存有上次的记忆。
镜像空间内,如果他们多次穿越,下一次穿越所需要的镜子出现的时间越来越久。君茶设想过如果一只未能出去,只怕他们俩得在这被困到天荒地老。
在经历数十次的穿越后,两人来到了一个熟悉的空间。
翡翠似的湖面荡漾着涟漪,舫船停靠在岸边。
岸上,杨柳依依,面前五人依流水顺排而坐,白玉月光杯顺汩汩流水而下,曲水流觞,白玉杯停靠一人前,一人乘兴而作。
这五人不是别人,正是君茶和轻一掉入湖中时遇到的五位儒修。
一盏清酒顺饮而下,其中一位起身,脚步虚虚浮浮,眼神略带迷离地看着两人。
“呀,来了,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来人了。”
醺醉地脸上泛着红,正了正衣冠。
五人齐齐来到君茶和轻一的身边。
“话说你们之前跑那么快干嘛?”
其中一人拍了拍衣袖,将手背置于身后。
君茶诧异转向轻一,朝他点点头。轻一麻木的申请上带了一丝惊喜。
异样就是出路的可能之一。
他们五人有记忆,可能这个镜像空间就是他们所要找的的出路。
于是乎,君茶神情拘谨,羞愧地掩饰着自己。
“前辈,我们两对于儒修之道一无所知,先前在各位面前关公耍大刀,事后回想起来,羞愧不已,不得已夺门而出,望五位前辈海涵。”
君茶和轻一面上郑重地作揖一拜。
听说老师都喜欢谦虚的学生,谦虚在儒修面前就是最好的送面子工具。
“哈哈哈,你们刀修法修在我们儒修面前还会这么客气,不是天天骂我们酸腐臭书生们吗?说我们刀提不起,打不起架。”
一名美髯公揶揄地看着两个人。
君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骂酸腐臭书生也在背地里骂,谁说坏话在人前明着说。
轻一更是在君茶前,就把头摇猛然。
“不老实。今日不如我五人压制修为与你二人较量一番,好正正我儒修的名。”
美髯公手中幻化出画笔点了点两个人的头。
君茶和轻一两人相视而顾,点了点头。
“好,来吧。”
五位修士的修为硬生生地压制到了筑基初期。
随即,草地枯萎,焦黑,由火焰生成的荆棘藤蔓蔓延而生,瞬间带动周边的温度急剧上升。
轻一地荆棘藤蔓打着掩护,踏着迷踪步,君茶闪身持刀来到一名儒修身后,刀尖抵其腰际,灵活地双手转动长刀,侧身躲过不知道那里出现的袭击自己的藤蔓。
君茶在划破其法衣后,连连后退,躲入藤曼之中。
之间五修士各个持着画笔,笔墨之间,荆棘藤蔓如游龙一般源源不断涌来,与轻一的荆棘藤曼相互制衡。
冲天的藤蔓相互交织,君茶小小的身影在这藤蔓林中跨越。
“酒肉,能吞点火焰不?”
一边询问,她一边引来湖边水,尽量将敌方藤蔓扑灭。
得到准确信息,两小虫一下子就消失。
这由灵气构成的法术,吃是应当能吃的,可能就是比较烫嘴,吃的不快。
在君茶引水灭火之际,又有一名儒修画笔间生出猛水来,冲向轻一的术法。
他们在复制他们两个的招数。
焦急的她,加快了灵气的运转,如影飞奔至一名儒修身侧,寒光凛凛的刀尖正要刺入其有胸。
“锵”一声,金属碰撞,君茶的刀尖歪向了一旁,刺在了其右臂,而袭击君茶的正是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刀。
匆匆忙忙扔出一个火球,君茶投入藤蔓。
震裂的虎口隐隐作痛,刚刚那把突然出现的一模一样的长刀威力几乎和她那一击相当。
“你没事吧?”
轻一维持着经济藤蔓。
而吃饱了的酒肉飞回君茶身边,两只金蚕浑身火红,但身体却被吃下去的东西撑出奇怪的形状。
儒修的画笔能在这几乎一瞬间,就画出一模一样的招式吗?
刀气凝结,君茶捞起金蚕就再次冲向刚刚那名儒修。
在刀气触及他身边时,闪光晃过一眼,画笔之下,一模一样的刀气奔涌而来。
她将长刀抵在身前,挡着奔涌而来的刀气。
此时,千钧一发之际,两只金蚕爬上君茶的肩头,从嘴中吐出,或者说是射出锋利的碎片,穿过画笔画出来的刀气,直射五人。
一下子就减小了君茶的压力,见机将储物袋中剩余的符箓扔出,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快刀斩乱麻,在一名儒修身上留下了数刀,就一脚将人踢下水,转身又一脚裹着灵气踢向他身边的人。
五名儒修惊诧于两只金蚕吐出来的东西,一下子愣住,就被君茶干掉了一个人。
传音于轻一。
随即支援而来的荆棘藤曼拢住君茶。
“小酒,小肉,把你们刚刚吐出来的东西在突出一些给我看看。”
两只金蚕蠕动着身躯,吐出了一点点类似镜子碎片的东西。
不是丝!金蚕怎么会吐出这种东西。
而心中的一个猜想冒了出来。
又想到刚刚踢到湖中的那名修士一直没有上来,这五名修士至今没有施展过他们自己所修习地法术,只是一味地复制他们两地法术,这点就很可疑。
轻轻拍了金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