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巡夜的工作,说是危险,还生活作息完全跟正常人不同,因此回去给家里的母亲和妹妹说了,两人脸色都是有些发白。
妹妹更是拉着赵峰的手,生怕赵峰出什么问题。
母亲也是唠叨许久,千叮咛万嘱咐地要赵峰保全好自己。
现在全家人的生活都是由赵峰一力承担,母亲和妹妹留在家中好好地守着一亩三分地,也不用出去操劳服侍他人了。
即便以她们的生活环境都听闻这晚上的护卫是一份危险的工作,这其中体现的风险,更是不言而喻。
赵峰只是以矿上要求为由头,搪塞了母亲提出换班的希望。
只是赵峰心中,更是警惕十足。
夜间,矿场周边有着苍茫的夜景,赵峰边走边看。
四周的景色可以说是优美静谧,这黑漆漆的山林,再加上不时闪过诡异光芒的林间深处,可以说是隐藏着这方世界的神秘之处。
但重复看过十五遍,现在赵峰也难以感受到多少新意。
两年的时间,每一个日子都是这样子走过,怪不得前面那位老护卫变得如此的沉默寡言。
原本打了十二万分精神的赵峰,仅仅是十五天平稳的巡逻之后,就已经再也无法保持那种高度的警惕状态了。
巡逻已经从最初的小心翼翼,逐步的过渡成了不耐烦以及随意。
“这破夜班,白天压根就休息不好,我白天休息的隔间又吵,家里周边还经常有各种乒乒乓乓的声音传过来。想睡又睡不着,而且到了夜间来练功,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每次练习的时都有种阵阵丝寒凉的感觉涌入身体。”守卫惯例是两人一组行动,漫漫长夜,王超和赵峰分在了一组,漫漫长夜,就只能和赵峰说着话,派遣着心中的苦闷。
此时王超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抱怨着,看着赵峰在矿洞的出入口边上一遍又一遍认真地打着拳。
王超心中有些无语,这赵峰不愧是有一个武痴的称号,这十几天下来,除了刚开始几天还没摸到哪里最好偷空来训练,只是跟着四处走,晃悠查看地形。
其他时间来就没看见赵峰停下训练的脚步,每到了一处歇息之所,总是能抽空地打上一套基本拳法。
王超可没有赵峰没有这么好精力,跟着赵峰一起陪练了几次之后,身体所传来的困倦让王超十分抗拒的这种事情。
“这世间已经这么苦了,为何你还要对自己这么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吗?”这是王超放弃坚持所说服自己的说辞。
对此,赵峰嗤之以鼻。
“你白天找好房间睡觉就是,家里房间那么多,不能腾一间清净的给你?晚上练拳练个三四遍就喊累不愿意练,连身体都没活动开来,寒气入体当然感觉不对。还有,你少去点城里翠红楼,身子别那么虚,也没那么容易寒气入体。”
目标从来都是明确的,对赵峰来说,那白天的时候虽然吵闹,但是遮挡上可以休息,养成了习惯,自然对其他影响自己的因素可以忽视许多。
他过来这边就是贪心于这夜班比白班更多的钱,拼命的训练不过是为了更好地获取这些钱财。
更何况,赵峰打拳是能看见自己的熟练度一点一点的往上升,这一种能够看得见的强大起来的感觉是赵峰能够坚持不懈的训练下去的主要动力,实时的反馈,看得见的目标,只要去做就有收获,不用担心自己是否走错方向,不会迷茫,还有什么能比这东西更让人更能催人奋进的呢?
“你是武痴,我们这些凡人哪里能够像你一样。只要怡红院的翠果姑娘的能让我”王超坐在地上,无聊的仰望着星空,看起来仿佛一条咸鱼。
“再说了,在矿上,只要怂一点,遇事跑得快,武功高不高也没什么所谓。”勤勤恳恳地巡逻了一周之后,王超去找关系打听了一下,发现情况跟当时带他们的那个老护卫所说的不太一样。
矿场上出了事,护卫固然是要担着责任,但是也从来不会说要担上太大的责任。
毕竟出一次事情就害了当班护卫没了钱财的话,这护卫早就没人敢干了,更不会有人选择在晚上当班,就多出来的这么一点钱财根本打动不了那些老油条们。
知道真相的王超也放松了,咸鱼了,整天地想着怡红院的姑娘们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进护卫们的警惕性越来越低。
一般来说,情况也确实是如同新进护卫所打听到的那样,大事发生不了,况,矿上丢一点杂物之类的小事。这些情况各位监工都看在眼里,却并未说破,而是等着整一把大的,到时候还好从这些混子护卫中赚点银子。
但是,有名护卫正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干着一些隐蔽而危险的事情。
那幽深的矿道之中,赵峰小队巡查的必经之路上,正有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在埋头苦干。
他手中的铁锹在地上挖出一道浅浅的沟壑,已经挖出了一个圆形的图案。
随着黑袍男子的劳动进展,地上出现了一副刻画的完整的圆形图案,这图案中间有着许多线条和小坑。
那男子停下来抹了抹脸上的汗.就着边上微微散发出火光的短小火把,正映衬出李源的脸部。
“再有着材料填充,这法阵就算完成。”李源打量着地上的图案,再从旁边地上捡起的小册子上细细地比对,确认了图案和册子上所要求的相符,这才满意。
李源从放在旁边的小箱子之中往外拿着材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