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特米尔纠集了东路人马十余万人追杀在后,骑兵最先赶到百里燕昨夜营地,但在进入树林之后,骑兵的机动优势荡然无存。
“跑得还真快!纳基卡斯,西南方向是什么地方?”
“都是丘林阁下,但是有条河,河上有我们的浮桥,只要通过浮桥占领对岸,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逃。”
“那就让卡顿森的辅助军团不要继续追了,让他过河封锁叛军西逃的路,我们从背后围死他们。”
“遵命阁下。”
特米尔昨日吃了大亏,不敢独率骑兵冲入林中,只等步军到齐之后,继续向西南追去,而卡顿森率领松迪亚省辅助军团,奉命掉头西进渡河封堵苏方义退路。
苏方义率部于天黑前勉强抵达河边,正如百里燕所言,河边树林惨遭砍伐,大树已制成木筏埋于雪中,除此之外还有些削尖的简陋木枪,和一道夯筑而成的雪墙。
由于下游建有金雪狄人浮桥,百里燕提前准备好了冲击筏。
此种冲击筏由十数根极为粗壮的原木削尖制成厚重木筏,木筏上承载巨石或大量石块,使木筏略沉于水面之下,使用时削尖一头面向冲击目标,而后令其顺流而下。
石块既增加了木筏重量,同时在速度和惯性作用下,冲力极大,简易浮桥在数艘乃至十数艘重载冲击筏强冲之下毫无招架之力。
于是当天夜间,下游正在过桥的金雪狄人惨遭冲击筏冲撞,数百人掉入河中溺毙身亡。
特米尔得知下游浮桥冲毁已是后半夜:
“这些该死的北人,什么时候在我们的本土像瘟疫一样阴魂不散,连木筏都准备的如此完备,婆嵩省的官员都是饭桶吗!”
“阁下,他们正在沿江而下,速度远比我们骑马还快,照此下去,他们明天就能坐木筏逃出我们的包围。”
“不,这不可能。他们有八九万人,不可能都坐木筏逃走。传令全军,明天一早强攻他们。”
“遵命!”
第二天的强攻收效甚微进攻受挫,特米尔并未想到还有一堵雪墙挡住了进攻的步伐,弓弩箭矢受到树木和雪墙的阻挡,杀伤效果大打折扣,近战肉搏又遭火药罐袭击,伤亡虽说不大,然爆炸产生的巨响和杀伤,对士气的打击无疑是灾难性的。
而与此同时,百里燕从特米尔背后强行军一昼夜,走了一百多里,向东抵达战俘营以南三十里。
前方被袭之后,特米尔令后卫营、中军营,驱赶所有的战俘集中在此,汇合辅助兵一部,看押近二十余万战俘。
“将军,看营火,守军兵力少说得有十多万人”白合收起望远镜说道:“敌众我寡,这一仗咱们怎么打呀!”
百里燕撵着短须说道:
“前番他们已经吃了大亏,定有戒备,强攻肯定不行。”
“可要是智取,怕是不容易吧。”
卢皋担心道,百里燕接过话:
“要是能用什么办法,将其引开就好了。”
“但也不可能让十多万敌军抛下俘虏自己走了吧。”白合眼珠乱转,实在不敢相信百里燕能有什么仙术,能让十多万人抛下战俘自己跑了。
百里燕再次掏出望远镜向东看去,黑暗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沉思片刻,他说:
“将十多万人引走确实不可能,但如果能引走一半,情况会简单得多。”
卢皋闻讯紧蹙着眉头,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计策能引走数万人:
“将军,我军只有一万人马,即便能将他们引出,充其量也就引动三五万人,如何能引走他们十万人。”
“强取当然是不行的。但他们在东面正在修筑大量城塞,我们可以搞掉几座烽火台,而后引燃,籍此办法想方设法调动此处兵力前去增援。”
“可如何令他们上当呢?”卢皋忙问:“金雪狄人势必要确认消息,而后再发兵去救。倘若只是谎报,一旦识破,他们便会知道是我军设计,反而可能暴露我军所在位置。”
“怎么,你们就没发现,金雪狄人在此处有十多万兵力,正在西面渡河的也有近二十万,追赶苏芳义的则有十一二万人,而守在丘比贡山外的金雪狄人还有六七万,总数将近五十万,那他们还有多少兵力前去维持婆嵩省的治安,看押正在修城的民夫呢?”
百里燕一席话点醒众人,卢皋忙是说:
“将军是说,此地以东修建城塞的守军已经大不如前?”
“正是,只要能让东面和北面正在修筑中的营地再次暴动起来,金雪狄人势必要去增援。这样,今晚卢皋将军、白合将军,各率三千人马,绕过他们营地,一路向北、一路向东,司机袭击金雪狄人工地,劫取民夫。这一次不同我们来时只抽愿意投效者,此番尽数裹挟所有民夫。”
“那苏先生那边该怎办?我军若是袭扰工地,少说得四五天时日之后才能见效,等到此地蛮军调出,也得七八日后,苏先生能坚持得主吗。”
“我已让蒋杰遣老卒数人返回山谷,令司焦木华将酒精运出,现在算起来,木筏早该运到西山外森林中,逆水行舟两到三日应该就能运道苏先生所在河边,届时可以火攻迟滞金雪狄人攻势,拖到七八日后。”
今年夏季令人进山找药,意外发现了柑橙林和野葡萄,还有一种长在树上看起来像是柚子,打开一看像椰子,都是甜水的不知名水果。百里燕当时转念一想,令人大量采集用以酿酒,九月份蒸馏出酒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