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卫国有枭民军在咸国作战,只要说服卫国毁约,撤回枭民军,咸国将不攻自破。”
“好,此计甚和我意,明日内朝便先议此事。”
姒钧采纳范涛外交合纵之策,于第二日内朝密议。
而与此同时,南境的消息传到咸国已经是八天之后。卢皋的秘奏是先于御客两天送达,最先经由外执使荀牧之手,因是禁军密报,荀牧无权拆阅,经由高勋之手转呈给咸王。
咸王一目十行阅之大惊:
“竟还有此事!”
高勋察觉异样,小心问道:
“大王,何事如此吃惊。”
“高卿,你认识魏贤多年,你对他究竟知晓多少?”
高勋顿觉莫名其妙,话里话外却能听出咸王对百里燕态度发生剧烈转变。
“魏大人多有城府心机,臣与其相认多年,倒也所知不深。”
“那,高卿可知魏贤在歧国还有亲故?”
“回大王,不曾听魏大人谈及亲故,多年来也不见有歧国亲友前来投靠,多半是已经断绝消息。不知大王究竟何意,能否明示臣下!”
咸王突然合上密报,立身而起负手在后,踱步走在内殿紧蹙着眉头,内心深处的复杂此时跃然脸上。
“高卿就一点没有察觉?”
“大王问意不明,请恕臣不能回答。”
“比方说,高卿就未曾发现魏卿与景尚主李埭之妻百里娟,李埭之子李懿有何相像之处?”
“呵呵……臣倒是不曾注意,不过大王……”话到一半,高勋猛是心头狂怔,下意识想到咸王所指:“大王是说,魏大人曾是歧国勋戚遗孀!”
“若是勋戚,此事倒也简单。”
“那是……”
“他是百里燕!”
“是他!”高勋大惊失色:“怎会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是啊……万一魏卿,不,公子燕走了,寡人的咸国怎办!以公子燕之能,杀回歧国夺回王位易如反掌,他若向寡人借兵,寡人能不借吗。”
“大王,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晋国断然要加害公子燕,大王不可不防啊!”
“这……还不至于吧。百里燕是塞骞之徒,御客岂能不防。”
“大王啊,公子燕兵少将寡,若有不测,晋国伙同他国见死不救,届时为之奈何!此外,公子燕若向大王借兵夺位,卫国岂能善罢甘休,怕是晋国籍此为借口,已经派出使者秘密出使卫国,密商不利于我国之事,大王不可不防。”
“那依高卿之,寡人该如何应对。”
“臣以为,我国与卫国利害在于枭民军与煤,而卫国需要我国兵器,乃西海一霸,断然不会完全听从于晋国,但必然要拿晋国起来讹诈我国。
故而大王应速向志国派出使者,磋商增购煤炭一事,只要煤炭得以保障,枭民军先在在我军手中,根据此前两国达成协议,枭民军家眷正在前往咸国途中,待到卫国做出反制,多半已是来不及。但唯独煤炭之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将影响我国与其他诸侯国兵器供应协议。”
“卫国、歧国之事都不重要,寡人只想知道,公子燕远在南境,如何能活着回来替寡人效力。”
“眼下咸国局势稍有缓和,但仍无法抽兵南下。只能将消息速速送往南境告知公子燕,以防不测。至于日后,中原纷乱贼兵未平,咸国仍需公子燕辅政治国,但要消减其在军中势力,谨防其拉走兵马要挟大王借兵。尤其是咸军眼下外民极多,军心不齐,公子燕影响甚大,应早做提防。”
“是啊……”咸王叹道,目光凝重:“公子燕文韬武略古今难有,寡人的咸国今后还要靠他,此事寡人要从长计议,你去把兰渊公主予寡人请到百灵园。”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