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
同样是赤红如血的闪耀光芒,绚烂而又凄美,仿若生命散华凋零之刻最后的绽放璀璨。
乌云遮掩下,月光黯淡近无,漆黑的房间中放眼所望,只剩这两道势若流星般划动测剑光在不断碰撞交锋,激撞的点点光斑飞舞飘扬,再而泯灭。隐约这一片漆黑便是星河蔓延的尽头,而这两抹剑光,便是唯一能够令整个寰宇还在宣告绚烂并未散尽陨落的怒吼咆哮。
对方的剑非常快,宁越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几乎拼抢全力都无法跟上对方的动作。而且,招数并不复杂,只是最基础的削刺劈划,但是每一击都差不多能够拿捏住他挥剑动作中存在的任何一个破绽,在力量最为薄弱点狠狠一击。
才仅仅过了三招,他身心俱疲,觉得仿若已经恶战了上百招之多,数次叠加的力度透过剑刃传至掌中,整条右臂都在颤抖,力不从心。
“差距,依旧这么远吗”
心中哼哼一叹,宁越突然间晃身一退,翻身蹬在后方的木桌之上,手中暗煊古剑顺势一侧。同一刹那,手臂之中传过一丝滚烫的炙热,经脉中流转的力量似乎在燃烧着烈焰,将通体手臂点燃。
所有的力量,集中在这一击之中。右手的手臂,可是苏醒了少量魔族血脉的,这一刻,调动一切能够凝聚的玄力。
剑出,气势如虹,凝聚的一线猩红贯穿黑暗,斜刺而下。
在他身前,横剑的那道黑影寸步不退,一击迎上。
叮
双剑再碰,同一刻,窗外夜空中遮掩着黯淡之月的乌云终于飘去,惨白的月光又一次映照在屋内,昏暗的淡淡寒光下,透过两道凝固的身形,将拉长的影子蔓延至墙壁之上。
其中,隐约有道剑形的纤细长影横过了彼此的躯体。
嘀嗒。
一点猩红飘落,沾染地面,融入尘埃,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宁越身躯微颤,侧颈处传来的一丝冰冷中,冻结的刺痛终于开始弥漫。
对方的剑,赫然抵在他要害之上。而他的剑再反削之时慢了三分,剑刃侧面半寸位置,不过那人的肩膀。
剑还在鸣啸,只是彼此的剑刃之上,闪烁的赤光不再有先前那般璀璨。
“西元帅的象征之剑,嗜血的杀戮之剑,焰宵,果然厉害。”
微微一笑,在寒意萦绕中,宁越强装作若无其事将暗煊收入鞘中。五指松开剑柄之刻,他的手颤抖得很厉害。
不过短短几招,竟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乘风境之下,能够正面迎击焰宵,恐怕也只有你和你的剑了。”
在他身后,赤锋淡淡一哼,同样抽回了自己的剑,顺势一挽收入鞘中。直至此刻,焰宵才终于停下了鸣啸之声。
“你并没用全力,不然的话,第一招我就死了。”宁越一笑,扭头望向破碎的大门。如果赤锋动真格的,凭借乘风境九重的力量,他现在恐怕比这门好不到哪里去。
“你也没有用全力,不是吗至少,刚才基本都是你自己的实力,而非剑中的力量。在我和你一样的年龄的时候,我绝对做不到你刚才的一半好。而且,在明显知道门的背后是谁的情况,依旧有勇气拔剑相战,这一点,如果我们的立场调换,我做不到那么没有犹豫。”
说罢,赤锋晃身一跃,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也不将灯点亮,就这样在黑暗中注视着宁越,紧接着神秘一笑。
“这个时候独自一人跑到我的房间来,恐怕也只有你小子有这个胆量。”
宁越的目光继续凝视在对方的剑上,入鞘的焰宵。他眉头微微一皱,问道:“生了什么事这种时候,你带着焰宵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至少在昨天,赤锋堂堂正正以自己的身份迈入帝国学院的时候,配的剑只是青钢纤锋剑,而非这柄嗜血的焰宵。
面具下,赤锋地嘴角微微一挽,笑道:“就知道,瞒不住你。我已经调查过了,上一次小茵失踪被司马天嵩带走,就生在这座帝国学院中。想必,司马天嵩在这里,还安插了棋子没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