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换地方了?”
宁越望着与印象中上一次醒来时不一样的顶部,有些莫名。?≠按理说,自己处于昏睡中,除非有重大突事件,不然的话,不可能被转移安置位置。
迅环顾一下四周,他现此处是一个相对原先房间狭窄了许多的空间,而芷璃就睡在对面的另一张小床上,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张小桌。前方的木质房门也略显简易,小桌的末端直接连接着墙壁,在那之上,是一扇合拢的窗户。
抬起还有些沉重的右手掀开了窗户,宁越所望见的是一片旷野,而且景象还在他眼中缓缓倒退着,应该是自己在前进。从刚才醒来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似乎身下的床板在轻轻颤动。准确的说,是整个房间在颤动。
“看样子是在马车上……羽猎这样做也没错,青峰城事情闹得太大,久留恐生变故,趁早离开方是上策。也真亏他有办法,竟然可以躲过盘查顺利离开城门。”
想通了一切的他摇头一笑,伸手一抓,暗煊古剑熟悉的触感传至掌心。剑就倚在一旁床边,羽猎自然知晓武者的习惯,大多数情况,惯用的兵刃不会离开自己身边。特别是这种负伤后昏睡苏醒,看到自己的兵刃就在一旁,心中多少也会安稳些。
手指一抹,鲜血瞬间沾染在出鞘半截的剑刃之上,宁越在心中轻轻一声呼唤。
“剑灵。”
“主人,血元丹的炼制已经完成,但是想要缓和其中药效的霸道劲,恐怕还需要十五个时辰,请你再多等待一会。”
听到剑灵的回复,宁越心中多少有些失望,应道:“还有一天多吗?也好,慢工出细活,稳妥些。”
还剑入鞘,他扶着木质墙壁摇晃起身,来到芷璃的床前,看着女孩依旧泛着虚弱煞白的小脸,不由一阵心痛。当初在魔霭山脉,也是这般。芷璃为了救他接下强敌的招数,以自己娇小的身躯为代价,换来最后的机会。
“芷璃,你为何怎么傻?”自言自语到这,他忽然间又想起了芷璃最后出击前的那句话。
如果此刻身受重伤的是芷璃,尚有余力的宁越哥哥可会抛下我,独自逃跑?
“芷璃,你说得没错,换我的话,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所以,我们两个才会那样傻傻地一见如故,不是吗?”
宁越莫名一笑,抬手掀开芷璃身上的棉被,想要去握住对方的小手。突然间,他望见眼前的景色,顿时脸颊一红,急忙将被子盖回。
棉被下的芷璃竟然被脱下了一切内外衣物,仅仅只有几道绷带包裹住了她受伤的部位。
“谁干的,竟然……”略带羞涩一哼,很快他也是想明白,累累伤痕下,特别还有被那柄古怪佩刀切割出的修长创伤,如果此时的芷璃再多穿一层衣物,昏睡时无意识的动弹导致扣好的衣物摩擦到伤口,减缓愈合度不说,甚至可能感染或者恶化。
想清楚了这一点,宁越的注意力随即集中在了刚才那匆匆一瞥望见的伤势上,被那古怪佩刀斜斩的一击,直接从芷璃右胸边缘划至接近左腰,如果当时创伤再深一点,兴许就是直接开膛破肚,想想都不由一阵后怕。
“可恶,这个不祥之物,还是扔了吧!”
他咬着牙伸手一抓,拾起与暗煊一样倚靠床边的古怪佩刀,然而,刀尖指向窗口时,又多出了些犹豫。能够与暗煊古剑正面抗衡,刃口数次碰撞没有出现破损,甚至抗下最后一招暴食,下方持刀之人形神俱灭,这柄刀都没有丝毫损伤。
甚至可以说,仅仅只是表面坚硬与锋利而言,这刀甚至胜过暗煊古剑。当然,只是并未使用血祭解开封印力量前的暗煊。
就这样丢掉,未免可惜了些。伤芷璃之人已经伏诛,兵刃并无过错,全看执掌之人。
“罢了,留着吧,帮它物色一个能够用在正道上的新主人。”摇头一笑,在他心中,却已然有了人选。
接下来要做的,只能期待剑灵的血元丹快点完成最后的炼制工序,而且在那之前,芷璃千万别再出什么变故。
咚咚咚。
就在这时,宁越身后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当他下意识回,还没来得及应答之时,来者已经将门打开。
显然,对方只是象征性敲了敲。
“嗯?这么快就醒了?这才不到两天时间。”
站在门口的羽猎眼露惊讶,不过,随即又露出了一抹微笑。
“现在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
宁越回了一声,顺势坐在床上,目光下挪,看到羽猎手中捧着的托盘上有两只瓷碗,内盛淡棕色液体。空气中,似乎都多出了些苦涩味。
“端药来了?我记得那个代号茉莉的女子和我说过,她擅长疗伤,这药应该就是她熬的吧?”
将托盘往桌上一放,羽猎应道:“不错,当然是她。她实力一般,但是药理方面天赋不差,红狼里有的医疗炼药书籍,她全部看完记下了。待到修为足够后,炼制丹药也不成问题。在那之前,就只能这样配药熬制了。既然你醒了,自己喝吧,那个小丫头我来喂。”
说罢,他将有花纹的瓷碗冲着宁越一挪。
端起药碗,嗅着那股略微刺鼻的味道,宁越皱了皱眉头,良药苦口的道理他当然懂。只是睡了这么久,肚中饥饿,嘴里本身还带着几分淡淡的涩味。这种情况下要喝这样的药,多少有点抗拒的心理。
“能不能给我先端些清水来?”
“想不到,死都不怕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