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知道什么?”
宁越冷冷一哼,同时,慕容彦松开了手,退到一旁。却是朝向另外那名中年人率先行礼,而后才是青年。
这些,宁越都看在眼中。
“宁越,末流宗门云虚剑阁的弟子,大半年前被逐出宗门,而后被通缉,算不上音讯全无,但是没人能够擒住你。泰星城红狼屠戮城主府,据说有你在场。后来,魔霭山脉再次出现,作为称得上技惊四座,实力突飞猛进,身上似乎拥有着一股来历不明的力量。”
一边说着,那名青年一边走向宁越,近距离打量着他。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突然间实力暴涨,而且很是诡异。我想,就算是红狼也不可能拥有那样的能耐,否则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在长时间与我们的争斗中,有输有赢。”
“如果是你,你会说吗?”
宁越反问道,朝青年后方的芷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妄动。他能够察觉到,一旁佩刀而立的白衣女子就是刚才袭击自己之人,而她的注意,一直有留在芷璃身上。
“其实你不说也无所谓,我只是好奇,不一定非要知道。”
谁知,青年又摇了摇头,突然间锁住宁越的裸露的左臂抬起。他动作很快,宁越几乎来不及反应,直接受制于人。
觉醒的反噬效果在路上已经消除,但此刻的他仍旧虚弱,反应力下降。纵使如此,他也隐隐有所察觉,即使是自己巅峰状态,对方想要出手,他也是无法躲避。
这个看似带着几丝书卷气息的青年,实力深不可测。
“看这伤痕,应该是慕容彦的叶锋掌所致。交手过去没多久,伤口竟然就开始愈合了,真是了不起。”
青年一笑,余光瞥向慕容彦,也是得到了对方的点头认同。
随即,他又抓起了宁越的右臂,看着那抹新鲜的刀痕,再是一叹:“霜尘的寒刀割裂一旦击中,足以冻结经脉,将那一块血肉拖入坏死。可是你这伤痕中,寒意已经消褪,简直是奇迹的愈合度。”
话音落时,他松开了手,只望见一抹残影晃动,人竟然已经回到了原先的座椅上。
“义城兄,你觉得他如何?”
“越不同寻常的敌人,越是要趁早杀掉才行。小武,你该不会又动了收服之心吧?”义城兄哼声回道。
青年摇头一笑:“不,他的眼神在告诉我,没可能收服。如果他回答是,那一定心中有别的打算。所以,我是在问你,他这种不知什么原因出现的罕见体质,用于你的那样半成品,是不是很合适?”
霎时间,义城兄双眼一瞪,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再次开口,道:“你总是叫我吃惊。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其他的人知道了那么多,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铮——
同一刹那,刀啸轻扬,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拨指抽出鞘中直刀。
“霜尘,不得无礼。”
青年一喝,女子应声低头,直刀入鞘。
单手撑着侧脸,义城兄轻轻一笑,说道:“你说得不错,用他来试验一下那个半成品,也许是不错。”
说罢,他拨了一记响指,阴影中悄然浮现一道身影,将一只紫色瓷瓶递到主座一旁。
一把将瓷瓶握住,他冷笑着站起身来,朝着旁边努了努嘴。
刹那间,宁越眼神一变,抬手抓向肩后,目标正是暗煊古剑。即使深陷重围,他依旧还剩下最后一张底牌能够动用。
现在,不得不揭开了。
同一瞬间,慕容彦纵身一跃,重新回到了他身后,伸手一抓按住了对方握剑之手,强行将出鞘一寸多的暗煊往鞘中按。
“剑灵,现在……”
嘭!
心中传递的话尚未说完,宁越腹部吐糟重击。眨眼间,白衣女子竟然已至他身前,抬膝一撞,瞬间令他弓腰一弯,几乎丧失意识。
紧接着,暗煊古剑被慕容彦按入鞘中,顺手练剑带鞘一起摘下。而后,他按住宁越肩膀将他往侧面一推。
在那边,墙壁上赫然裂开一道门,露出了一个新的房间。
“你们要对宁越哥哥做什么?”
芷璃一喝,正欲起身,一抹冰冷已经架在了她侧颈上。
形如鬼魅的白衣女子已至,冷冷说道:“芷璃,注意你的身份,这样和主人说话,成何体统?”
另一旁,宁越已经被慕容彦推入房间中,顺着台阶而下,赫然现这里似乎是一处竞技场,很是宽敞。四周的墙壁上各自关有一扇铁栅栏,里面隐有黑影晃动。
场中,骸骨累累,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