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
刀风即将啸动响起之刻,宁越突然问,然而并没有转身或是回头。
突然间的言语叫那名男弟子动作一滞,不过很快眼中再次闪烁起一抹冷厉之色,手中短刀重新斩下,同时还不忘回上一句。
“你想问什么?”
乒!
刀落,划动的银光瞬间击中一坚硬物体,斩落之势顺势凝固。
咔吱。
瓷器崩裂的声音很是清脆,微微卷刃的刀锋之下,一只盛放丹药的瓷瓶裂成两截坠落。紧接着,斩落刀势重新落下,但在那层阻碍之后,再无没有他物。
一刀击空,男弟子惊诧之时,眼角的余光赫然撇到晃身换位至自己背后的那道人影,顿时双眼一瞪,手腕转动刀刃倒持,反手一削。
咚!
然而,宁越的动作比他更快,抬手一托瞬间擒住其腕部,指间劲力动顺势一扭,刀尖一划方向偏离,闪烁的一点寒芒瞬间钉入那名那弟子自己的侧颈之中。
刀尖很锋利,直接贯穿从另一侧击出,猩红的血液喷洒溅在一旁地面上,触目惊心。
冷眼望着失去支撑的尸倒下,宁越没有半点怜悯之色,轻声一哼:“我想问的是,既然是被魔兽所杀,为何他身上的是刀伤。”
赫然转身,同一刹那,他已然拔剑在手。
破绽太多了,从一踏入这里时就已经察觉到。既然不确定来袭的敌人是不是魔兽,又怎么可能那样轻易地相信自己一个人来路不明之人。如果来袭的是魔兽,营地里不可能还这么整齐。
最主要的是,那名“男弟子”的衣袍有一枚纽扣扣错了位置,里面露出了另一件外衣的一角,显然是临时穿上的。
宁越掏出的瓷瓶本身就是空的,光滑的表面能够清晰映出身后的影子。同时,刚才那般应急掷出也是早就心中盘算好的手段。
“流冰宗遇袭,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按理说,宗门间的仇恨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他的心里充满着疑惑,帐篷里的几名伤员基本是致命伤,暂时尚未断气,但是已经没救了,撑不了多久的。
一击必杀的技巧非常完美,必然是千锤百炼后的成果。宗门之中,基本不会出现这样的强者。
那么,在这魔霭山脉里,最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
掀帐门的左手动作一滞,宁越双眼一眯,紧接着猛然往后一跃,上挑的暗红色剑光成扇形划动于身形,状如坚盾。
叮!叮!叮!叮!叮!
呼啸的寒芒轻而易举将帐门贯穿,飞射而入,每一击撞击于暗煊古剑上都绽放起璀璨火光,同时令宁越手腕一颤,隐有淡淡的麻痹感。
冲击劲力很强,仓不及防的话,一旦命中身躯很可能直接致命。
眉头一皱,他俯视了一眼地面上被击落的箭矢,心里骤然一凛,猜测的答案已经得到证实。
秘纹矢。
“圣宣教果然又有动作了,下手够狠的。”
嗤!
斜刺一剑没入尚带余温的尸体中,同一刹那,宁越左手一抚锈迹斑斓的暗红色剑刃,指尖之上鲜血滴落,缓缓滑过略显粗糙的剑锋表面。
下一刻,他双眼微微一眯,身形窜出之刻,再次呼啸袭来的秘纹矢印刻在眸子正中,****轨迹无比清楚,每一丝一毫的挺进都能够辨别得分文不差。
暗煊秘剑,第一式,瞬灭!
嗖——
俯身奔腾的身形避开所有箭矢,径直撞出帐门,扬起的暗煊古剑在阳光照耀下泛起一阵妖艳猩红,划动的弧月轨迹诡异而森然。
嗤!嗤!嗤!嗤!
剑落,弩折,弓弦断。
滚烫的血滴在剑刃挥动中飘散向虚空,溅落之刻,点点汇聚一处,倒映出一道道倾倒身影。
四人毙命,最后一人还活着,不是因为她实力强,而是宁越不想她死。
咔吱。
左手探出狠狠一抓,紧箍的五指牢牢掐住对方的咽喉,宁越冷冷打量着被他擒住的敌人,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刚才看到的那名“女弟子”。
不过此刻,她脱去了临时的弟子袍伪装,换回了本来的打扮。深棕色的紧身劲装,完全勾出了身为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比起诱惑,更加显着的是这身装束的实战性,决计比宗门里略显浮夸的长袍好得多。
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宁越喝道:“说,圣宣教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面色胀红,脸庞都缓缓变形,奈何女子却是咬着牙回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吗?那我可以帮他解释一下。”
嘭!嘭!
一个声音伴随着两声沉闷撞击之音同时响起,宁越与那名女子同时目光一挪,只见一道现身的人影脚下,两具躯体软瘫瘫倒下,不知是昏迷还是死亡。
“别看了,这就是你最后的两名同伴,靠不住了。”
赵洛冷冷一笑,走到宁越身前,伸指一扫,如同小刀般锋利的指尖视如无物般将那女子的肩部衣裳划破,露出的雪白肌肤之上,一枚刺青盘踞正中,火焰的形状,青蓝两色交融。
“灵醒境一重层次,却有司昭级别。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你在圣宣教中有什么人当靠山。”
霎时间,女子神色一变,惊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识得这标志?”
没有用言语回答,赵洛抬起右手,将护腕上的银色小蛇装饰刻意展示在她面前。
“是你!”女子大为吃惊,很快,神色沉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