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不是听王妃分析我还不知道,这太子的失踪和大皇子的被迫反叛竟然都是他的手笔。
太子失踪,假意栽赃大皇子,再令皇上彻底对大皇子失去了信任,又放消息给大皇子,让他知道自己被误会谋害太子,毫无退路,只能起兵造反,而这个时候,他就可以率兵立功一举拿下取得这些功绩。他利用了德王的力量将我家王爷困住,然后又干掉德王,一举坐收渔翁之利。这个人当真不容小觑啊。”
印昌边说边摇头叹息,众人也是陷入沉思。宁王暗自回想起关于叶盛秋的一幕幕,想来以前自己确实太过孤傲了,竟然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每次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的,从来不张扬不出头,原来是大智若愚,深藏不漏之辈。
回想起自己以往的种种,任何时候只觉得自己武艺高强,母亲身份尊贵,父皇宠爱有加,胞弟一心相互,自己该是那个最无忧无虑的人。现在看来自己竟是个傻子,任何时候人都应该居安思危。
还有最重要的是要珍惜眼前人,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爱妻江雨。越发觉得愧对于她,自己不管不顾,最终弄得心爱的人也跟着受罪,不为自己也改为旁人赢回这江山才是。
次日,叶盛枫派遣蚩尤到外面寻找密信,这密信的传送经过了昌国,穿过塞烟山脉,就是昌国边境,北国在昌国安排的细作,作为信使,宁王找到他帮自己传了信,而回信就藏在昌国边境的某个隐秘的角落。
昌国此时虽然也紧锣密鼓的搜索可疑人员,但远远比永汉情况要好,尤其是边境地界由于新王登基反而有些疏漏。好歹有机可寻,加上蚩尤高深莫测的身手,很开找到密信的藏身之处,一看,果然有回信。连忙取了带回。
蚩尤携了回信,直奔山顶而来,将那封回信交给叶盛枫。
宁王启信,神情严肃,甚至有些不太敢打开,因为揣摩着北王究竟会不会借兵给自己。虽然自己在那处还有一个杀手锏。
众人围在身边:“王爷为何不看?”
印昌嘴巴张了又张,神情紧张:“难道说王爷不敢看啊?”印昌一语道破,又后悔了。
印昌小心翼翼的问,叶盛枫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印昌赶紧闭紧嘴巴。
也是,若是北国不肯借兵,也不知还有什么路可走想必宁王也是很紧张不敢看吧,印昌这般想着。时不时的眨着眼睛。
叶盛枫终于打开了那封密函,细细的看着,印昌和蚩尤比他还紧张伸直了脖子看着,大气不敢出。都等着最后的结论。
见宁王神色依旧严肃,不由得心中一紧,想怕是北王未必肯联手,毕竟这件事情太悬。因此两人神色也都按担心下来。
不过印昌转而看向江雨,只见她杏眼含笑,闲散喝茶,印昌便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看毕,叶盛枫面向几人:“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结果。”他面色阴沉,似有悲哀之情。
蚩尤默默的叹了口气:“哎,王爷不必伤怀,我们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印昌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王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北王已同意借兵了是不是?”
叶盛枫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蚩尤一脸懵了:“什么,北王果真同意了?”蚩尤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几人。
江雨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王爷还想假装一段,害我们担心啊,终于也有心情作乐了,这心态倒是让人放心了。”
宁王嘴角含笑,手指了指印昌:“印昌这鬼机灵定是看了你的神色猜测到的。”
印昌默认挠了挠头。蚩尤恍然大悟:“是啊,王妃可是未卜先知啊,我竟忘了,不过阿枫竟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确实恢复常态了,信上怎么说快说来听听。”
叶盛枫收起笑容:“当然一切计划听从我们这边,可以按计划行事了。”叶盛枫将信放入烛火里。
“北王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合作真是叫人意想不到啊。”印昌大喜过望,脸上兴奋起来。
叶盛枫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下一步就是准备出战了,不过在出战之前,他还有他的计划。
“此刻想必永汉那位齐王已经收到了一些消息,正气的发昏,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也未可知,若是这个时候我们再去给他添一把火,或许还会生出一些枝节。”宁王嘴角微翘,交代了印昌一些重要的任务。
叶盛秋得知塞烟山大败之事果然气的浑身乱颤,下令要处决了贾刚,以及一些主事,幸而右丞相苏湖前来劝阻。
“殿下不可啊若是杀了贾刚短时间内无合适人选再去塞烟山围剿,况且这样处置未免让人心寒,恐有人传太子无情暴虐。”苏胡直言,实际上现在的百姓中官僚中早就对齐王的暴虐传的沸沸扬扬,千万不能再添枝节了。
叶盛秋狠狠的看着他:“怎么这就是你们的心里话吧,觉得本太子暴虐?哪个上位者的手里不是沾满了鲜血?”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仿佛看到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很多的血,鲜红鲜红的。
“殿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是为殿下的将来考虑,望殿下三思啊。”苏湖已经满头大汗,手里攥的紧。眼睛不敢看叶盛秋。
叶盛秋闭紧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暂时留他一命,叫他继续围剿反贼,若是实在不行将那山炸平便是,还管他什么尸体,做事情毫不灵活,真叫本太子失望。枉我栽培他这么